日時間。”
兩人回府後,均知深知今日之事必有幕後主使暗中謀劃,如不能順藤摸瓜查出一些線索,恐怕總難免寢食難安,便把書房門緊閉,秘密商議。
元燾向云溪眸光閃爍:“你認為會是誰?”
云溪沒有馬上回答,低頭沉吟。
片刻後,反而盯著元燾眼睛反問:“小小的甘泉宮,一日之內駕臨了兩名皇子,且又都是皇上的心尖寵、將來最有可能被冊為太子之人。王爺以為,又會是何人野心這樣大,妄想一箭雙鵰,同時除掉兩名皇子?”
兩人對視一眼。
元燾指指書案上紙筆:“你我二人各書一個名字,看咱們所想是否一致?”
云溪聞言卻把白紙擱在一旁,素手執筆,筆鋒染墨如舞游龍,頃刻間就在手心寫了一個“宣”字。
待寫好去看元燾時,見他也是落筆極快,寥寥數下,卻在掌心寫了兩個字“朱提”。
兩隻手心攤開擺在一起,一個覆著薄薄硬繭孔武有力,一個白皙柔嫩纖纖素若柔荑,卻是一個動作兩般風采,自有一番和睦。
云溪目光落在“朱提”二字上,秀眉微蹙:“妾身寫的這個‘宣’字,很好理解。宣王聰慧敏銳,才華謀略不弱於人,本也是太子之位的上上人選,然則因為其母妃出身不高,屢屢不受重視,故而才名不見經傳。”
“若是王爺和樂平王同時遭遇劫難,諸皇子角逐太子之位,怕是也唯有宣王元安勝算更大一些!”
轉而,云溪目光微挪,落在元燾掌心兩個墨字上:“不知王爺所書‘朱提’,又是為何?”
元燾稍微沉吟,告訴云溪:“朱提王元悅,是我的堂叔,性格孤僻怪異,狠毒陰戾。他一直記恨當年西狄大兵來犯時,皇祖父率兵北退陰山,卻命他父王元虔鎮守平京,累其殞命。這些年來一直不□□。分。”
“原來如此!”書案上有溼布,云溪順手抹掉手心字跡,蹙眉猶豫道,“其實剛剛妾身一直在想,除了宣王和朱提王,誰還最有可能是那幕後黑手。”
元燾問道:“還有誰?”
云溪單手支著腦袋,思忖道:“細想之下,王爺和妾身,樂平王與王妃,都有可能是那幕後縱蛇之人!”
元燾聞言唇角微微抽了抽。
云溪繼續道:“王爺和樂平王,無論誰被毒蛇咬噬,只因你二人平時就不和,另一方嫌疑都極大。”
“至於樂平王妃和妾身,也是一樣的。她不幸被咬,自然一口咬定是妾身縱蛇噬她。但妾身自然是心知肚明那縱蛇之人並非妾身自己,所以妾身也會反過來想,這毒蛇,有沒有可能是她自己放的?”
“不知王爺是否還記得,那掌事女官辛夷曾說過,搜出那六條毒蛇的溫泉池,‘碧落池’未曾在列。”
“若那毒蛇是她自己放的,她手中自然也有解藥。”
“故而,她就算是跑到‘太歡池’故意被毒蛇咬傷十口,也是無礙的。”
“左右不過一個苦肉計而已!”
“只是她千算萬算,未曾料及蛇毒厲害,竟牽動她胎氣,令腹中胎兒提前兩月生產。”
聽聞如此大膽推測,元燾也是臉色接連驟變。
他低頭沉吟,負手在屋內來回踱了好幾個來回,這才看向云溪,目光裡透著些許沉重:“此事牽連甚廣,即使上報到父皇處,那幕後之人有心設局,必定也有金蟬脫殼的法子,根本就審不出所以然。”
頓了頓,“就算父皇真的命人查出是怎麼回事,多半也會顧及皇家顏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那不想幹的替罪羊頂罪,草草了之。但若是我暫時先將風聲按下,而他夫妻二人明明被蛇所咬,卻因連累皇孫早產,而不敢去向父皇告狀,或許,事情真相便真如你所說也未可知!”
表白
云溪聽他說完,眸中倏地一亮:“倘若如此,倒真還可以好好籌謀一番,設法保下辛夷他二人的性命。”
元燾望著云溪,只覺得剎那間她的眼睛比星星還要亮,怦然心動:“雲兒,我心悅你!”
這句話,方才元燾講過。
不同的是,剛才是在開玩笑時順口說的。
而此刻,卻是認認真真地道來。
云溪分辨出他語氣裡的認真,一顆芳心砰砰亂跳,如同踹了幾十只活蹦亂跳的脫兔。
她一時有些慌亂,垂下頭,眼睛不知到底往哪裡看才好。
元燾嘆了一口氣,突然從後面環住她的腰,嘆息道:“雲兒,我如果不主動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