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崇拜力量的他們幾乎很少會去用腦子思考來打仗,所以只要中原王朝在騎兵一項上能和他們保持同等,哪怕是略微次之的水平,只要統帥不是太白痴,那麼勝利基本是屬於中原王朝而不是草原上的遊牧民族。 見塌頓跟著自己進入了柳城後面的呈盆狀的凹地,曹操搖起了頭,卻又不得不承認一個無奈的事實,自古以來,輝煌的戰績只能是名將對庸才才能取得,名將之間的對決想要出現什麼經典之戰,完全難如登天,因為名將與名將的對決,大家都太小心,不敢行險,以穩為上,而名將對上庸才,那麼那些庸才就成了名將輝煌戰績的墊腳石,而現在,塌頓將成為又一個成就他曹操無敵名聲的墊腳石。“還真是無趣呢!”曹操在馬上輕輕嘆道,這時他已經和檀石槐將速度放慢了下來。 見曹操和那些鮮卑人速度慢了下來,塌頓還以為是他們的馬匹體力不支,當下更是嚎叫著和麾下計程車兵衝了上去,卻沒想到曹操他們突然殺了一個回馬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立時,兩方人馬的箭頭殺在了一起,而更烏桓卻是被自己人堵在了後面,想上前卻又上不了。 低沉的號角突然在這盆地的左右兩側響了起來,聽到這號角聲,曹操他們殺得更勇猛了,而那些烏桓人卻是驚恐地看向了兩邊的坡地,只見不知何時,竟是各湧出了兩支騎兵隊伍,黑色的軍旗上,斗大的曹字讓他們心膽俱寒,居高臨下的騎兵衝鋒,絕不是擠在一堆的他們所能抵擋的,於是他們自相亂了起來,最後面的人更是直接選擇了向後逃跑,但是他們的後路已被封死,曹陀,這個曹操麾下步戰最強的兇人帶著兩萬步卒結成了厚重的軍陣,將他們最後的退路給封死了。 就在他們驚慌不已的時候,兩邊坡地上的三萬黑旗兵開始向他們衝鋒了,這些大多是北庭十三蠻部的騎兵用著草原上通用的東胡話喊著,“降者免死!”惡狠狠地衝了下去。 塌頓的臉色一片蒼白,他知道他完了,烏桓也完了,他現在能做就只是最後的困獸之鬥,能殺多少殺多少吧!他什麼也不管了,只是領著麾下的王庭鐵衛向著曹操的軍旗所在死命地殺了過去,哪怕要死,他也希望他能死在那個讓全北塞顫抖的男人手上。 烏桓的大隊完了,他們本就慌亂,現在的一切一切都讓他們想起了曹操那傳說般的武勇,在兩面包夾的衝鋒下,失去了頭領指揮的他們被分割成了一塊一塊,進行著微弱的抵抗,大多數人選擇了下馬投降,他們沒必要為了那個愚蠢的王死戰,他們不是那些王庭親衛,塌頓平時帶他們搶奪的財物女子,他們並沒享用多少,他們犯不著去死戰,更何況曹操從未有過食言之舉,既然說了降者免死,那就一定不會有事。 相對來說,抵抗唯一激烈點的地方,也就是曹陀把守的凹地口子,那些想著逃命的烏桓人也是爆發出了十二分的鬥志,想要逃出去。對於迎面而來的騎兵,那些初次上陣的黑旗軍步卒雖然沒有怯懦,但是作為第一次上陣的步兵,就要面對騎兵衝鋒,心裡多少是有點犯怵的,將是兵之膽,但是很幸運,他們有著一個好將軍,同時也是一個豪氣沖天,不知害怕為何物的兇人。 見那些騎兵衝將過來,曹陀再也忍不住,竟是直接拎著兩把大斧子從戰陣中跳了出去,在厚實的雪地裡跨著大步,迎了上去,見有人竟是跑過來,那些烏桓騎兵楞住了,他們幾時見過有像騎兵衝鋒的步兵,當前的幾個還在想著如何殺死這個愚蠢的人的時候,他們忽然間覺得身子一震,人已經飛了出去,神力驚人的曹陀竟是用他的大斧直接劈死了疾弛中的兩匹奔馬,然後斧子猛地一旋,在他周遭的幾個烏桓兵瞬間被他腰斬,暴灑的血漸了一地。 見主將氣勢如虎,洶湧如潮,那些初陣的黑旗步族哪還管什麼軍陣不軍陣,騎兵不騎兵的,幾個膽大的先是揮舞著手上的狼牙棒嗷嗷地叫著衝了出去,然後就是更多的人一起衝了出去,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他們只知道他們的兄弟衝出去去了,而他們絕不能讓他們的兄弟孤軍作戰,生,一起生,戰,一起戰,死,一起死!士氣如龍,擋者死。便是此刻對這些黑旗步卒的最佳寫照! 那些想要逃命的烏桓人絕望了,他們何時見過如此兇悍計程車兵,他們根本就是一群瘋子,當越來越多的步兵湧向他們,用手裡那根大棒把他們打下馬的時候,他們想到。蒼天之王是不可戰勝的,那些還活著的人最後都是那樣地痴痴呆呆地念著的,但是此刻他們只是一群被步兵屠戮的騎兵,其實若是他們能狠下心來決死衝擊,以他們數萬的兵力,還是能夠衝出谷去的,只是此前他們所經歷的一切都讓他們失去了鬥志和勇氣,而曹陀那兇狠血腥地手段更是讓他們心膽俱裂,直到當黑旗步軍將他們圍起來的時候,他們已經沒有了策馬衝鋒的空間,而沒有馬鐙的他們,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