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的北庭士兵奪去了! 城門外,瘋狂撞門的北庭騎軍終於把城門給撞開了,觸目所見,盡是一片赤紅,那些橫亙在地上,身上插滿箭矢的,是他們的兄弟,為了給他們開啟城門,他們,全都戰死了!瞬間,狂暴的感情猛地佔據了他們的心靈,所有的理智都被拋到了天邊,現在他們要做的,唯一想做的,就是殺光眼前所有的敵人! “吼!”隨著一聲聲低沉的嘶吼聲,四千多輕騎像颶風一樣地湧如城門,手中的長刀帶起一陣陣的血雨腥風,向前,向前,再向前!殺光那些奪去他們兄弟生命的人,就是他們心中唯一的執念! 公孫康要崩潰了,北庭軍的突然襲擊讓他手足無措,現在這簡直如瘋子一般的進攻更是讓他心悸,對著這樣的軍隊,他再也不敢戀戰,當下呼喝著親兵向後逃退,但是夏侯淵怎會讓他如此走了!此時,城樓上,襄平計程車兵早已士氣潰散,連主帥都在逃了,他們還拼命做什麼,更何況,他們眼前的根本就是一群怪物,一群為戰而生的怪物!他們根本就不怕死! “公孫康!”如雷的聲音猛然在公孫康頭頂炸響,公孫康抬頭一看,只見從夏侯淵如猛虎一般從城樓上躍下,手中映著寒芒的大刀向著自己的天靈狂斬而下,嚇得他趕緊從馬上一個打滾翻了下來!喀,夏侯淵的刀硬生生地斬入了馬身,卡在了裡面,而他的那雙手已是虎口爆裂,盡是鮮血!見此良機,公孫康忙掣出腰間長劍,向夏侯淵刺去! 對著公孫康的劍,夏侯淵連躲都不躲,只是略微側了側身子,手臂上鮮血濺起,人已經衝到了公孫康門底,猛地看到那充血赤紅的眸子,公孫康一時間,腦中全是空白,當再醒過來時,只覺得口內盡是溫熱,鼻子也麻癢難過至極,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這時候,夏侯淵的第二拳又打在了他的臉上,他踉蹌地向後倒了下去,不經意間卻看見周遭盡是擇人而噬的北庭士兵,就好象是虎狼衝進了羊群之中!公孫康圓睜著眼睛死去了,他被夏侯淵和那些北庭士兵剁成了碎片。 黎明的太陽終於升起,為這個血腥的時刻劃上了終結,公孫康一死,那些襄平計程車兵們都麻木地丟掉了武器,他們已經沒有勇氣再和麵前這些鬼神樣計程車兵作戰,他們只是在等待著命運對他們的裁決! 夏侯淵呆呆地看著那些身上滿是箭矢的袍澤,眼神空洞,這已經是第幾次這樣看著麾下的兒郎在自己面前戰死,他已經記不清楚了,見過那麼多生死,自己不就是早該看開了,但是為什麼每次自己的心都那麼痛!痛得又那麼刻入骨髓,他有時候很想不再做個軍人,但是軍人的血液,軍人的精神已經烙在了他的靈魂深處,他想抹也抹不了,感傷過後,他還是如以前一樣,是那個‘豹子’夏侯淵! “大人,我們斬首兩千,俘虜八千,戰死的兄弟有兩百十七人!”旁邊的親兵將戰後的狀況報了上來,“大人,那些俘虜怎麼辦?”親兵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殺氣,自從北庭成軍到現在,他們跟著夏侯淵,還從來沒有百人以上的戰死數目。聽著親兵那冰寒的語氣,夏侯淵的手猛地握緊了手中的刀。 沉默了好長時間,夏侯淵的手才漸漸地鬆了開來,“主公的軍人三戒,你忘了嗎!”“屬下不敢忘!”那親兵大聲答道。“那第三條是什麼?”夏侯淵喝道。“為軍人者,當不濫殺!”那親兵抬頭答道。“自己去領二十軍棍!”夏侯淵猛地站起了身子! 看著軍棍無情地打在那個親兵身上,那些俘虜的眼中滿是疑惑,不解和某種莫名的情感!軍棍打完,夏侯淵走到了那士兵面前,“罰你二十軍棍,你可心服!”“屬下咎由自取,心服口服!”那親兵驕傲地答道,在北庭錯了便是錯了!“你們記住,我們是軍人,不是冷血的屠夫,戰場上殺敵是我們的本分,但是投降了的就再也不是敵人,主公說過,我們是軍人,將來更是征服者,但是用刀是永遠也征服不了人心的!”夏侯淵大聲地講道,然後他環視了一眼那些跪著的俘虜,又是冷聲道,“你們既然選擇了投降,以後就是我北庭的子民,但是如果你們降而復叛,我會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願歸順將軍!”伏在地上,不知是誰帶頭喊了起來! 城外,那些俘虜看著北庭軍計程車兵將他們那些戰死的袍澤整齊地排列在一起,點燃火焰時,他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焚燒自己戰友的遺體!但是忽然一陣沉鬱蒼涼的歌聲響了起來,讓他們心中泛起無盡感動! 沉睡之前我們在作戰 不為什麼理想榮耀 只是使命和負擔 用我們的血肉鑄造起不破長城 我們心裡只有崇拜與信奉 用我們的堅定來繼續保衛祖先榮耀 是永恆的使命 揮舞手中刀劍在戰場上拼殺 駕馭青銅鐵馬為忠誠討伐 不管生前死後都一樣忠誠 這戰士的宿命 我們沒有思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