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這意味著喪失了奮進的動力! “主公,您真的決定要那麼做嗎?”荀或還是忍不住問道。“如果我不是決定要那麼做,我又怎麼會讓墨名訓練這麼多的文士,又怎麼會讓那些士兵識字讀書!”曹操看著荀或,靜靜道,“文若,你應該知道這天下計程車人已經是什麼樣子了吧!士農工商,你們將自己視為天生的統治者,而將其他人作為你們之下的存在,那麼到底是誰賦予了你們這樣的權力,難道說沒了你們,這個天下就不能運轉了嗎!” “可是主公!”荀或猶疑了,是啊,他們一直視自己為治理者,那麼是誰賦予了他們這樣的權力呢?“文若,北庭你呆過,你應該可以看到,那裡除了你和公達,還有其他什麼士人嗎,但是北庭的百姓過得如何,又可有官吏貪汙墨法之事?”曹操看著荀或又是問道。沉默半晌,荀或才艱難地道,“沒有!”“那麼你認為那些軍人管理不好百姓嗎?”荀或搖了搖頭,北庭計程車兵很簡單,他們向來就以服從命令為先,對於貪贓枉法,在他們看來就是恥辱,所以北庭一向很安泰! “文若,難道你不覺得讓那些為這個天下流過鮮血,付出犧牲的人來治理才是正道嗎!”曹操看著荀或道,“有誰是天生知之的呢,你敢說那些軍人不能做的比那些士人更好?”“儒家大義,與人修身養性的確不錯,但是於國於民,那些仁義道德又有何用,蠻人賊寇會因為仁義而放下屠刀嗎?”“現在計程車人大多尚空談而不切實際,你若讓現在天下的那些所謂名士與你們麾下那些懂得術數農桑的文士相比,你覺得誰更能給百姓帶來好處!” “主公,士人當於廟堂之上決策,而不是事必躬親!”荀或說這話時,已是底氣不足,只是曹操一言否決了天下士人的將來,他一時間真的難以接受罷了。“文若,若是沒有那些懂術數農桑的小吏,你覺得廟堂之策有意義嗎,天下十萬讀書人,難道個個都要站於廟堂之上!”曹操又是問道,“文若,就以你而言,你現在治理冀州百姓,儒家之說可有用?” 掙扎了好久,荀或才抬起頭,低聲道,“無用!”他不想騙自己,他治理百姓,所依靠大都是自己博覽群書的雜家之學。“文若,這儒家學說,平時閒來無事拿來修身卻是不錯,可是於國家社稷卻只是些廢話罷了,國家強盛靠的是法度嚴明,以及公平二字!”曹操已是道,在他看來儒家學說用來提升個人品德修養是不錯,但是用來治理國家,無異於閹割血性,而且儒家仁義向來只對外族,對於自己人到很少見那些士人講什麼仁義! “主公所言,讓文若再好好想想!”荀或越想越是頭痛,最後竟是辭去道。“也好,你好好想一下吧!”曹操揮手道,今日荀或提了這問題出來,他正好先給他灌輸一點,並沒有指望荀或就能一下子接受!文人治世,這長久以來的觀念真地是太荒謬了,若不是那些開國軍王有私心,生怕那些武人功臣日後奪了自家的江山,又豈會讓那些文人治理國家來鉗制武人的勢力,武人亂政,說穿了還是體制問題,文武大權集於一身,自然容易出問題,更何況那些儒家士人一個個眼高於頂,喜歡搞文武對立,他曹操不需要這樣的階層來治理國家,治理國家的精英階層應當是上過戰場為這個國家流血犧牲的人,而不是那些只會空言清議的儒士,如果他們想要來治理這個國家,就得付出他們的犧牲!(當然在以後的政治制度裡,軍人只有退出軍隊才可以去地方從政,以後會詳述!) “主公,給那些豪強的請貼已經發出去了!”郭嘉到是正好走了進來,“主公,文若怎麼了,我看他好象一付想不開的樣子啊!”“奉孝你說,將來的天下該如何治理才能萬世長存!”曹操並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這個!”郭嘉楞了一下,然後便道,“主公,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什麼萬世長存的王朝,不過若單論如何讓王朝延續得久一點,嘉到是有些想法!”“哦,你講來聽聽?”曹操來了興趣,他雖然多知道兩千年的興衰,但是由郭嘉所想出來的無疑更貼近這個時代,也更有參考意義。“主公,歷代大都是建國之初強盛一時,但決不過百年,便要衰弱!”郭嘉講了起來。“那你認為這是什麼原因?”“治亂迴圈,往往是興衰交替之時,天下人口急劇減少,等到新朝定鼎,土地自然能讓百姓滿足,但是時間日長,天下人口繁衍,原有的土地便不夠,亂便從此中生,當年秦皇一統天下之後,南擊北越,北逐匈奴,才替我們漢人打下了偌大的疆土,土地是以夠用,而漢家興起之後,百姓安於土地耕種,原有的善戰本性逐漸遺忘,時間長久之後,當土地再不夠用之時,我們便轉為內耗,自相殘殺,說穿了無非是歷代王朝沒有給天下人一個目標,如果我們的北面不是苦寒之地,而是沃野萬里的土地,那麼王朝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