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曹操心中暗歎,史書果然未必盡準,這郭嘉的生年竟是差了三年,還好自己沒有多問! 進得茅屋,曹操楞了一楞,只見滿屋盡是竹簡,隨手翻看一下,竟是無所不包,道儒墨法兵等諸家學說皆有所包,心下嘆道,後人大都說郭嘉天縱其才,但是這滿屋的竹簡,足見其刻苦之功,天賦固然重要,但是若沒有這後天的努力,終只是無用罷了! 再說幾人拿了酒正欲走,曹操卻看見牆上掛了一把胡琴(其實漢時西域應當傳進過這種樂器,我想大致是唐代胡琴的前身,不過那時侯叫什麼實在查不到,就用了這個名字!)心下一陣惻然,他前世本就是喜好此器的高手,此世卻並未見過這胡琴,“奉孝,這是?”“這是家父生前之物,據說是來自西域的樂器,我父親把他喚做胡琴!”郭嘉的神色黯了一黯。“我可以拿下來看看嗎?”“無妨,曹公但請自便,不若一起拿去吧!”郭嘉性子終是豪邁不羈,應聲道。 再回到山谷之中時,幾人卻已是各有心事,荀攸和荀或依舊沉默不語,郭嘉則是想起了死去的雙親,笑意再無,而曹操則是撫摸著那胡琴,神態間有傷感之意。見著幾人如此,典韋和張飛也沉默了,兩人拿著酒罈子自是悶喝了起來。 不知沉默了多久,曹操忽然拉動了那胡琴,聲音生澀晦暗,時斷時續,慢慢地才連貫了起來,想到自己前世那等如空白的人生,曹操有著無奈嘆息,再想到此世關心自己的人一一離自己而去,心中隨著琴絃的撥動,悲傷上湧,琴聲更顯悲拗,又想到因為信念而與自己訣別的師父,那琴聲中又多了些許老天弄人的蒼涼! 拉著拉著,曹操心中漸漸模糊了起來,那些往事化做了碎片,飄舞不清,最後突地變成了一副灰暗的景象,蒼茫的大地上,無數螻蟻一樣的人,穿著破敗的衣服,形容枯瘦,雙眼木然,無神地勞作著,驀地那景象又變了,只見觸目盡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四處皆是白骨蒼蒼,血流成河,積屍盈野!亂世,諸侯相戰,豪強殘民,便是此般景象嗎! 淒涼蒼茫的胡琴聲如泣如訴,如山鬼夜哭,悽苦哀怨;如龍哀鳴,聲悲大澤!荀攸他們完全被這琴聲所攝,想起了這世間,那些腐糜黑暗,那些不平,那些苦傷!每個人的心中並沒有什麼豪氣上湧,有的只是說不出的苦悶難受,道不明的淒涼蒼茫! “痛煞我也!”張飛叫了起來,他實在受不了這淒涼的琴聲了,竟是縱身跳入了山潭之中,狂亂地瘋打起來,典韋也忽地猛砸破了手中的酒罈子,他想起了以前鄉里那些殘民而肥的惡霸土豪,背上的鐵戟到了手中狂暴地舞了起來。 荀攸想起了軍營旁那些對自己千恩萬謝的老弱婦孺,心中悲愴莫名,為什麼這世間會是這樣,會是這樣啊!而荀或臉上表情忽明忽暗,心中如狂風暴雨一般,自己那理想在這琴聲裡好象變得支離破碎,渺小不堪!郭嘉怔怔地呆立於原地,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那個拉著胡琴的背影,那個告訴自己什麼是對什麼是錯的身影! 曹操越拉越急,心中景象忽地破碎,他看到了自己,一個模糊的自己,你想揹負的,你不覺得太沉重了嗎,為什麼想要去改變,那是你改變得了嗎!他心中大聲吶喊了起來,對著那模糊的自己!他看清楚了,那個模糊的自己渾身是血,手中提著的是頭顱!那頭顱滿是血汙,但卻不是漢人的頭顱! “殺!”曹操猛地嘶吼了起來,而琴絃也‘崩’地斷了,一切嘎然而止!曹操的眼中有著血絲,其他人怔怔地看向了他,神情凝滯,“對不起!”曹操將胡琴拿到了郭嘉面前。“它是你的了!”郭嘉將胡琴推了回去。沒有說話,曹操接過了胡琴,走向了山谷之外,荀攸緊緊跟隨了上去,他知道,荀或答應了就絕對不會反悔!至於郭嘉,他猜度不到!山嵐中,荀或和郭嘉靜靜站著!沒有聲息! (我最恨內戰,此書雖是寫曹操,也許統一過程看上去會很曲折,人物方面會寫得慘烈,但我保證絕不會讓此書中漢人元氣大傷,只要解釋合理,沒什麼不可能,沿著絲綢之路殺向西去,是寫本書的夙願,但是我不會粗製濫造,為了所謂的爽而再強行將一般牛人歸入曹操麾下,將國內寫的草草了結,而對外戰爭也不會寫得那麼不真實,狂頂回首東顧和1911新中華!意淫強國,萬歲!)
第一第九章 破滅
(兄弟新書,大家去頂下!器吞天下 書號85454) 鼎沸的軍營中,俱是一陣練武呼喝之聲,曹操來到穎川駐紮之後,已是一月有餘,這段日子裡,除了練兵之外還是練兵,與白登河對岸的波才部隔岸對峙。因為與中央軍一戰而元氣大傷的波才也自是不敢去褥曹操的虎鬚,曹操的名望在北地可不是吹的,能夠殺的那些悍勇的蠻人聞其名而瑟瑟發抖的神將,又豈是他能輕易冒犯的!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