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他便會摔倒在地上,然後再爬起來,再練,再摔倒,再起來! 夏侯博繼續向前走著,誰也看不到他的臉,雖然表情冷漠依舊,但是眼角邊,卻有著兩行老淚,當轉過身時,那淚已消失無蹤,還是如石頭一樣的站立,冷靜地看著小瞞兒倒下再起來! ‘最痛苦的人是您啊!’看著對面那站著的老人,李膺心裡長嘆道,他看到了老人那蒼老面容上的細微淚痕。“瞞兒,你一定不可以輸,不可以,輸給自己啊!”看著弟子瘦小的身影,李膺的拳頭捏緊了。

第一第六章 血淚教誨

譙縣曹家現在多了一道獨特的風景,那就是李膺這個天下第一流的文士和曹家三歲的少主曹操幾乎是每天泡在一起,曹操問,李膺答,不過李膺能夠答對問題的日子實在是很少,因為曹操總是會問一些希奇古怪的問題來問他,而他也總是答不上來,不得已,這位學識淵博的大儒竟然要聽曹操那在他看來有點離經叛道的古怪解釋。 本以為胡攪蠻纏一番,李膺這‘瘟神’便會受不了離去的小瞞兒這次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本來的話,一個成年人,尤其還是一個被天下人讚譽為博學的人,竟然會回答不了一個三歲小孩的提問,無疑是件很丟面子的事情,更難堪的是還要聽這個小孩在那胡說八道,對任何普通人來講,恐怕最正常的做法就是藉故離開,走得越遠越好;但是李膺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個儒者,一個真正的君子,而君子通常都有所謂的硬骨頭,牛脾氣之類的壞毛病,換句話講就是認準了某件事以後,他們是絕不會更改的,就算要改變,也不是他們。 對於李膺而言,小瞞兒的好學給他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好感,而小瞞兒那些古怪的理論更是讓他認為這孩子是天生聰慧,只是有點往邪道走的傾向,引導這堪稱有著絕世之姿的孩子,便成了他當仁不讓的職責,所以每天當他聽完小瞞兒那些也頗有些道理的怪論之後,這位執拗的大儒就回微笑著講些儒家正道大義給小瞞兒聽,然後晚上便點著燈翻閱查詢各種典籍,第二天再去教導小瞞兒,若是查不到,他自己則會靜坐思考一個晚上,將自己的思考所得告訴小瞞兒。 長此以往,李膺竟是漸漸消瘦了下去,而小瞞兒也是為著李膺的這番認真與執著而感動了,想他原本在後世何曾見過如此認真仔細的老師,於是一聲原本敷衍的‘師父’慢慢地變成了情真意切,唸書之時,那些胡攪蠻纏的問題和理論也沒了,有的只是一個神情認真得渾然不像一個四歲孩子的孩子。 見著小瞞兒的改變,李膺也是很欣慰,他沒有看錯人,在他看來,用不了幾年,小瞞兒就能盡得他的真傳,那個時候也許這個孩子連十歲都不到,但是卻至少有了做宰相的才華。這一年多里,在朝中清流的活動下,朝廷對李膺至少下了不下五次的徵召令,但是都是無果而還,雖然這裡面有著曹騰和宦官集團的全力阻止,但更重要的還是李膺本人拒絕了徵召,才得以流了下來。 對於李膺為了自己而做的犧牲,小瞞兒心裡清楚得很,故而對這位博學的師父敬意更甚,但是同時知曉歷史的他也知道,李膺拒絕朝廷的徵召未必是件壞事,至少可以躲過原本河南尹任上被宦官構陷坐罪的事情。對於這位師父,現在小瞞兒想的就是如何讓他在自己身邊儘量的多待幾年,以逃過將來的‘黨錮’之禍。 所以小瞞兒竟是故意拖慢了課程,但饒是如此,他還是在一年多的時間裡將儒家的經典以及要義學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這並非他刻意為之,只是重生以後,小瞞兒居然有了傳說中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李膺教得仔細,他學得也認真,待得課完之後,他不去背誦,默唸,竟也是記得如同刻在腦子裡一般,想放水也放不了。 時間轉眼消逝,小瞞兒已是有了五歲,為了留下李膺,他開始向這位博學的師父討教起了各種雜學,舉凡兵,墨,道,法等等不一而足,而見弟子如此好學的李膺自是詳細教授,即便有他不懂的地方,他也會徹夜查書,第二日再教於小瞞兒。 不過以小瞞兒的悟性資質,學完這些東西也不過三年時間而已,還不足以讓李膺在他身邊多留五年,以逃過五年後的第一次‘黨錮’之禍。不過好在這時候,一直對小瞞兒期待有加的夏侯博老爺子有了動作,因為年滿五歲的小瞞兒終於到了練武的年紀。 於是原本一天三個時辰的唸書時間縮減到了一個時辰,為此李膺還和老爺子爭論了一番,只不過和武人出身的夏侯博辯論,還真應了那句名言,‘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任李膺好說歹說,把口水都講幹了;夏侯博就是閉著眼,頭一歪,一副水潑不進,油鹽不吃的架勢,讓李膺是無計可施。更讓李膺鬱悶的是,小瞞兒竟然是口口聲聲的師父教的‘百善孝為先,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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