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陳藩在獄中弄死那孩子的話怎麼辦?”亦有人問道。“放心,廷尉府中有我的人,絕對不會讓那孩子死掉的。”“大人,可是那馮緄雖然與陳藩是好友,可他生性清正嚴明,未必會動用大刑啊?”“哼,他一個廷尉,哪有那麼多功夫專門去管一個小孩子的事情,到時候還不是交給手下的人處置,到時候,哼哼!”張讓陰聲道,於是眾人心領神會,就算馮緄不下令動刑,他張讓亦是有法子讓他手下的人陽奉陰違,總之一定要讓陳藩倒臺,到時若再搭上一個廷尉馮緄那就更好了啊! “而且,到時候如何讓那孩子出來,我也想好了!”張讓又是道。“大人的意思是不需要我等出面!”“我們出面未必不會給有心人看出點蛛絲馬跡來!”張讓道,然後看著眾人,又緩緩說道,“難道你們忘了曹季興孫子的老師是誰了嗎?”“李膺!”眾人腦皮一陣發麻,不約而同地叫出了這個名字,細細想了一下後,竟是大笑了起來,張讓的計策實在是太妙了,到時候讓李膺出面把那孩子弄出來,他與陳藩必然翻臉,屆時先借陳藩之手將李膺趕出朝廷,然後再以曹季興孫子的事情將陳藩弄倒,可謂是一石二鳥的連環之計,果然是秒不可言!此刻每個人都猜出了張讓的後手之計,俱是滿臉的笑意,今後這朝廷便是他們的天下了,一群人笑得更大聲了!
第一第十二章 殺人
唐周帶著曹操的話回到了翼州,一字不差地複述給了張角。“是嗎,那孩子真地那麼可怕!”張角古拙的面容上微瀾不驚,眼角稍稍抬了抬道。“是地,弟子無庸!”唐周的頭低了下去。 “這不怪你,只是可惜了那顆傀儡丸!”張角長身站了起來,看向了洛陽方向,“真是可惜啊,若是有機會的話,真想見見那個‘孩子’啊!不知道此時‘他’在做什麼呢!” 曹騰府邸內,一片愁雲慘霧,曹嵩身穿孝袍在靈堂裡接待著前來弔唁的朝中公卿,一刻不得空閒,而曹操則是一個人躲在了院子裡,呆呆地看著手上的那張精緻的小角弓,這張角弓是曹騰在知道他練習弓箭後,命人在洛陽城中找良匠為他打的,也是曹騰留給他的唯一思念之物。 “表哥,你說伯父也真是的,竟然叫我們來給個閹人上香!”一個跋扈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院落的寧靜。兩個身著華服的年輕男子從靈堂內走了出來,其中一個看上去頗為陰鷙的年輕男子對著旁邊的人道。“人死為尊,表弟這話過了!”另一個男子倒是輕聲勸道。 “你,給我去靈前磕頭千遍!不然就死。”曹操一臉死漠地看者那陰鷙年輕男子冷聲道,眼神中血光隱隱閃動。“你這個小子,哪裡來的,竟敢這樣跟我說話!”陰鷙年輕男子指著曹操叫道,滿臉怒容。“表弟,不得無禮!”另一個男子見曹操身著孝服,想必是曹騰的家人,於是立刻拉住了陰鷙年輕男子,“表弟,跟這位小兄弟道個謙!” “表哥,你怎麼幫外人說話,我幹嗎要為個死閹人道歉!”陰鷙男子見自己表哥如此說,跳了起來,不過他尚未跳高,便重重得摔在了地上,殺豬也似地大聲叫了起來,膝蓋骨上,一支利箭已然穿在了上面,而射箭的正是曹操。 “我說過你給我去靈前磕頭千遍!不然就死。”曹操手上持著弓,又搭上了一支利箭,瞄向了陰鷙男子的右膝。“小兄弟,趕快罷手,你知道我表弟是什麼人嗎?”見曹操還要射,另外一個男子擋在了那陰鷙年輕男子身前,張開手道。 “我不管他是誰,就算他是太子,我也一樣殺!”曹操紅著眼,持著弓,語氣森然地道。“小兄弟,我表弟是當朝太尉陳藩之子,你要三思啊!”那男子見曹操神情冷厲,顯然不是在說笑,急忙道,“小兄弟,我知道是我表弟失言在先,今天就到此為止,我保證今後我表弟絕不會找你麻煩!” “我已經說過我不管他是誰,就算他是太子,我也一樣殺!”曹操的弓沒有放下,神情還是那般冷酷,“你當我是三歲小孩,我剛才射的是他的膝蓋骨,從今以後他就是個廢人,到此為止,絕不找我麻煩,你以為我會信嗎?”曹操對著那男子冷冷道,“看你還算謙和,沒有辱及我祖父,快點讓開,不然我連你一起殺!” “不,他是我表弟!”那男子倒頗有幾分骨氣,竟是毫不讓開。“你,給我讓開!”曹操一字一字道。“不讓!”“表哥,你讓開,我倒要看看這小閹狗能拿我怎麼樣!”陰鷙男子吃住疼,又從地上掙扎了起來,叫道。“胡鬧,你給我安靜!你想找死嗎!”男子叫了起來,對於表弟的愚蠢,他是憤怒不已,閱歷頗豐的他自然看得出來他面前的這個孩子絕不是說笑的,而且那孩子身上那種酷厲的氣息,要不是曾經經歷過殘酷的戰場那就一定是受過天下最殘酷的訓練。 “哧”地一聲,就在那男子心中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