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道,他就是刑曹判書鄭津。
樸輝可是李瑈的人,趙尚宮說樸輝殺了朝鮮王豈不是意味著是李瑈發動的那場兵亂?
李瑈臉色鐵青地坐在那裡,汗水順著額頭往下流,當趙尚宮說出朝鮮王被殺的地點時他就已經預料到事情要糟,如果真的那樣的話趙尚宮肯定知道叛軍的身份。
“鄭判書,公堂之上豈容你如此放肆!”這時,坐在李雲天左下首處的李稷面色一沉,開口呵斥道。
“王爺,下官一時情急,請王爺恕罪。”鄭津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頗為不妥,冒犯了主持審問的李雲天,連忙走上前躬身向李雲天請罪,“王爺,下官認為趙尚宮所言不實,樸將軍一心為公,是當年平叛的功臣,豈能容其顛倒黑白誣陷!”
第1318章 唇槍舌劍(二更)
“樸輝現在何處?”望了一眼躬身立在面前的鄭津,李雲天不動聲色地問道,好像想要找樸輝來對質。
“回王爺,樸將軍兩年前在平叛的戰事中英勇戰死。”鄭津聞言連忙高聲回答,忿忿不平地望著李雲天,“王爺,她把一個荒謬的罪名安插在一個為國捐軀的將領身上,居心何在?”
嗡的一聲,隨著鄭津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現場再度騷動了起來,原來在兩年前的一場與李珦手下的軍隊作戰時鄭津不幸戰死,屍體運回了漢城被李瑈風光大葬。
李雲天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兒冷笑,笑容裡充滿了不屑,別人或許不知道樸輝怎麼死的,他可是一清二楚。
為了掩蓋弒殺朝鮮王的真相,李瑈以樸輝的軍隊是主力為由將其調到了戰場上與忠於李珦的軍隊廝殺,使得部隊經過幾次惡戰後幾乎傷亡殆盡。
後來,在一次樸輝打了敗仗後,一名被李瑈安插在樸輝身邊的細作趁機殺了他,對外宣稱其戰死疆場。
李瑈為了拉攏人心特意給樸輝風光大葬,這樣一來既收買了人心又除掉了心頭之患。
樸輝是一員武將,他還以為李瑈讓他與李珦手下的軍隊交戰是在倚重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李瑈這是在善後,很顯然知道當年兵亂事情的人越少越好。
“幸好他死了,否則下官就要問問他為何如此狠心要對主上殿下下毒手!”趙尚宮心中對樸輝是深惡痛絕,聞言頓時冷笑著說道,“報應,這完全就是報應,主上殿下在天有靈,讓他死在了別人的刀戈之下!”
“大膽,竟然敢詛咒官府命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鄭津聞言頓時暴怒,指著趙尚宮喝道。
“放肆,王爺面前哪裡有你說話的餘地。”緊接著,李稷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來人,將他轟出去,如果有誰再敢擾亂王爺審案本相定懲不赦!”
“王爺,讓您見笑了!”說著,李稷起身向李雲天一拱手,一臉愧色地說道。
李雲天聞言不動聲色地向李稷微微頷首,表示自己贊同李稷對鄭津的處置方法,要是深究的話鄭津的行為可是夠吃板子的,不過李雲天現在不想過多地糾纏鄭津的事情,既然李稷已經對鄭津做出了懲罰那麼他也就懶得再理會此事。
其實,無論鄭津還是李稷都有著各自的私心,鄭津是李瑈的人因此自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趙尚宮把樸輝拖下水。
而李稷則巴不得趙尚宮把樸輝認作殺害朝鮮王的兇手,如此一來的話可就牽連上了樸輝。
很快,幾名義禁府的差役上前把鄭津給拖了下去,由於李雲天是借用義禁府的地方來審案,故而義禁府的差役也在現場。
李稷當然指揮不動現場的明軍,因此唯有義禁府的差役把鄭津帶下去。
隨著鄭津被拽走,現場的高官權貴們不由得暗自對視了一眼,誰也不敢再胡亂開口,否則那就是自討苦吃了。
“趙尚宮,如今樸輝已死,死無對證,你還有別的證據嗎?”待場中安靜下來後,李雲天不動聲色地望著趙尚宮問道。
“王爺,其實當時除了樸輝外還有一個人,王爺可以對其進行徹查!”趙尚宮聞言沒有絲毫猶豫,開口高聲說道。
“他是何人?”李雲天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意,有條不紊地問道。
現場的人們雙目頓時流露出震驚的神色,不約而同地凝視著趙尚宮,想知道趙尚宮所說的人是誰。
李瑈不由得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中感到萬分懊惱,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人幫趙尚宮逃走,進而給他帶來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就是他,首陽大君!”這時,趙尚宮轉向了李瑈,伸手一指他神色憤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