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中殿娘娘!”審完了李璆,那麼接下來就是朝鮮王王妃了,金呈高聲吩咐門外的差役。
不一會兒,身子虛弱的王妃就被兩名宮女攙扶著走進了會客大廳,由於她還沒有被廢黜故而依然是朝鮮國的王妃。
“給朝鮮王搬一張椅子。”李璆見狀連忙上前扶住了王妃,讓其坐在了他所坐的座位上,雲娜於是嬌聲吩咐現場的差役,畢竟現在李璆和王妃都沒有定罪,依然是朝鮮國最尊貴的人,故而該享有的禮儀還是要周全的。
差役們自然不敢怠慢,連忙給李璆搬來了一張椅子,使得他與王妃並排而坐。
“中殿娘娘,請問您是否知道巫蠱之術的事情?”等李璆坐好後,金呈一躬身,開口沉聲問向了王妃。
“本宮知道,這件事情就是本宮做下的。”王妃聞言點了點頭,一口就承認了下來,來之前李璆已經跟她商量好了,把一切責任都推給李璆,以免其受到羞辱。
“此事是你自己做下的還是受人指使?”金呈對王菲的回答並不意外,有條不紊地問道。
“是主上殿下讓本宮這樣做的,主上殿下被忠王爺死死地壓制住,故而想用這種方式來奪回權力!”王妃聞言猶豫了一下,扭頭望了一眼李璆,見李璆向她微微頷首,於是一咬牙嬌聲說道。
聽聞此言,會客廳裡鴉雀無聲,有了王妃的證詞那麼李璆的罪名也就算坐實了,這意味著朝鮮國很快就會換一位國王。
由於李璆已經於王妃商量好,所以金呈沒費多少時間就拿到了兩人的口供,於是雲娜領著李稷和黃喜等三司一院的堂官們去講武堂漢城司務處向李雲天稟報。
李璆不想再跟王妃分開,反正遲早他也要被關到這裡,因此就去了關押王妃的房間照顧王妃,雲娜自然不會反對了。
“諸位大人,你們如何看待此事?”李雲天皺著眉頭看完了李璆和王妃的供詞,神色嚴肅地問向李稷和黃喜等人。
“主上殿下和中殿娘娘犯下的罪責我等無權過問,一切請王爺定奪。”李稷聞言沉吟了一下,向李雲天躬身說道,他們身為朝鮮王的臣子豈能妄議朝鮮王的得失罪過!
“國不可一日君,傳本王的鈞旨,讓朝鮮王和王妃回景福宮思過,等待本王的裁決!”李雲天知道李稷等人不好介入朝鮮王的事情,因此沉吟了一下後向雲娜下達了命令。
“屬下遵命!”雲娜聞言一躬身應了下來,拿到了李璆和王妃的口供後兩人就已經成為了砧板上待宰的魚肉,景福宮既是王室的住所,同時也是一個巨大的牢房,在士兵們的把守下兩人根本就無法逃出來。
李稷和黃喜等人聞言不由得驚訝地對視了一眼,萬萬沒想到李雲天竟然還會讓李璆和王妃回景福宮,按理說這等大逆罪人應該立刻關進義禁府的牢房,等待大明皇帝最終的裁決。
在大明帝國的朝貢體系中,朝鮮國是受其影響和掌控最深的國家,其國王的冊封和廢黜都要經過大明帝國的同意,即便是發生了奪權政變,上臺的國王也要得到大明的認同。
因此,對李璆的最後處置權在正統帝那裡,不過正統帝日理萬機,公務繁忙,哪裡有精力放在一個藩屬國的身上,故而李雲天上奏的奏章就十分重要,正統帝會按照奏章上的內容來下詔。
所以李璆的命運依然攥在李雲天的手裡,李雲天一句話就能決定他的生死。
李璆得知李雲天讓他和王妃回景福宮後感到非常驚訝,寫下了供詞後他已經做好了坐牢的心理準備,誰成想李雲天竟然又讓他和王妃回景福宮。
雖然心中感到不解,但李璆還是回了景福宮,他現在哪裡有什麼選擇的權力可言,唯有乖乖地聽從李雲天的指示辦事。
等到了景福宮,李璆詫異地發現原本駐紮在宮裡的明軍已然離去,景福宮又重新恢復了昔日的平靜,守在宮門外的衛兵見到李璆的儀仗後照例行禮。
如果不是李璆記得他寫下了一份認罪的口供後,他還真的以為中宮殿巫蠱事件不曾發生過,一切看起來都是那樣的熟悉和親切,令他心中不由得有些懷舊和傷感。
“朝鮮王,我等是忠王爺派來的護衛,從今往後負責你的護衛事宜。”李璆所住的大殿門前立著一名身穿宮廷侍衛服飾的將領,不過李璆從沒有見過,等李璆從轎子上下來後,那名將領走上前拱手躬身說道。
李璆這時才明白,原來眼前的這名陌生將領竟然是驍武軍的人,雖說是保護他但在他看來實際上就是監視和軟禁。
不過,住在景福宮總比義禁府強多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