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撬�塹畝允幀�
穆勒爾口中的蠻民自然指的是女真人,在他們看來遼東那些當地的土著部落就是一群蠻荒未開的蠻人而已。
“話雖如此,可是鎮武侯手裡有大明最為厲害的火器,即便是大明宣德皇帝北征也沒有帶上那些火器,此時卻出現在了遼東,恐將影響戰局的走勢。”
風雷知道虎皮營驛城的蒙古軍隊在與瀋陽城明軍的交戰上有著巨大的優勢,但他很不相信會如此魯莽,其中必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於是不由擔憂地向把禿孛羅說道。
隨著宣德帝北征的神機營只有一半人逃回了大明,其餘不是被俘就是被殺,蒙古軍隊繳獲了不少神機營的火銃,可是並沒有發現遼東明軍使用的火繩槍,很顯然是李雲天特意調來的新式火器,威力巨大。
因此,風雷擔心李雲天這次來遼東不僅帶了火繩槍,還帶有其他厲害的火器,屆時很可能在戰場上對蒙古軍隊帶來重大傷亡。
“風雷將軍勿需擔憂,明軍的火器雖然厲害,但其移動不便,我等只要衝破了火器營的側翼,那麼他們就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穆勒爾見風雷神色凝重,於是胸有成竹地說道,認為風雷杞人憂天,明軍火器雖然威力大但同時也受到眾多的限制,不具備支配戰爭的能力,戰爭的焦點還是雙方騎兵的對決。
“少傅,既然已經查明瞭明軍遼東副總兵的身份,那麼下官明天返程,向大汗和太師稟告。”風雷見穆勒爾一臉的意氣風發,邊上幾名蒙古將領同樣顯得信心十足,於是沉吟了一下,微笑著向把禿孛羅說道。
“那就有勞風雷將軍了。”把禿孛羅聞言微微一笑,隨後吩咐一旁的下人,“傳令下去,晚上設下酒宴,本少傅要給風雷接風洗塵。”
晚上的酒宴場面十分盛大,把禿孛羅和達爾魯等虎皮營驛城蒙古軍隊的正副統帥悉數參加,席間眾人觥籌交錯,談笑風生,氣氛顯得十分輕快,絲毫也沒有大戰臨近的氣息。
風雷無視了在場蒙古將們的嘲諷和調侃,笑容滿面地向把禿孛羅和達爾魯等蒙古高階將領敬著酒,開口恭維著眾人,表現得不無諂媚,這使得在座的蒙古將領非常滿意,同時對風雷更加得鄙夷。
酒宴結束的時候,喝得大醉酩酊的蒙古將領們每人摟著一名服侍的女人走了,有蒙古女人也有從大明強擄來的女子。
風雷也沒有例外,他選擇了一名十六七歲面容姣好的大明少女,搖搖晃晃地摟著回了臥房。
“將軍,帶奴婢離開這裡吧。”第二天一早,風雷在那名少女的伺候下穿上衣服準備出門時,少女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開口哀求道,對她來說服侍那些粗野的蒙古將領是一種無比痛苦的折磨。
“隨本官走吧。”風雷見少女一臉的殷切,沉吟了一下後點了點頭,他知道少女的家人十有八九已都被蒙古兵殺了,孤苦無依,留在虎皮營保不準不久後就會死於亂兵之中。
“謝將軍,奴婢以後當牛做馬服侍將軍。”少女頓時大喜,連忙給風雷磕了一個頭。
風雷聞言雙目流露出一絲黯然的神色,苦笑了一聲抬步走了,他現在寄人籬下與少女的境況有著異曲同工之處,唯一的不同是他的利用價值比少女大得多。
把禿孛羅對風雷十分器重,親自領著人給他送行,目送風雷一行人的馬隊離開。
“將軍,二公子不是讓咱們來遼東幫大汗作戰,咱們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出了虎皮營驛城,一名僕從軍的將領拍馬來到風雷的身旁,不解地小聲問道。
“雖然本將不清楚鎮武侯在搞什麼名堂,但他絕對不是那種貿然行事的人,這次虎皮營的人恐怕凶多吉少,咱們留在那裡太過危險了。”風雷沉吟了一下,面無表情地低聲回答。
“將軍,鎮武侯有辦法對付那麼多的蒙古騎兵?”那名將領的臉上頓時流露出詫異的神色,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他可是知道蒙古騎兵的厲害,在戰場上簡直不可阻擋。
“本將也想知道他有什麼法子。”風雷搖了搖頭,扭頭望了一眼背後的虎皮營驛城,口中喃喃地自語了一句,“但願是本將想多了。”
隨後,風雷雙腿一夾馬腹,領著手下的騎兵消失在了遠處的地平線上。
七月十二日,清晨,虎皮營驛城北方四五里處的一個鎮上,一個大戶人家的宅院裡,李雲天推開臥房的門走了出來,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此時此刻,這個鎮子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軍營,駐紮著跟隨李雲天出戰的近五萬明軍。
“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