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和第六排的火槍兵射出了彈丸後,兩個軍陣前已經沒有一匹能站立的馬匹,衝來的馬群全部在剛才的三輪射擊裡被擊中,紛紛倒在了血泊中,有些已經死亡,有些則抽搐著發出低沉的哀鳴。
這使得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蕭殺和壓抑,人們紛紛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尤其是女真諸部的首領更是大為震驚,誰也沒有想到那兩百多匹馬這麼快就被火槍兵們殺死。
尤為重要的是,第五排和第六排火槍兵射擊後,第一排和第二排火槍兵在已經安裝好了彈藥,有條不紊地接替了第五排和第六排火槍兵進入射擊的狀態,這意味著這個混合軍陣已經擁有了不間斷射擊的能力。
這可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如果在戰場上這樣打下去的話不知道有多少騎兵和步兵會死在混合軍陣的槍林彈雨中。
這也怨不得現場的眾人被眼前的這一幕所震撼,畢竟在此之前誰也沒有見識過如此厲害的火器,永樂帝當年北征蒙古時的神機營與驍武軍的火槍營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威力相差甚巨。
“噢~~”
經過最初的驚愕後,現場的驍武軍軍士率先反應過來,興奮地振臂高呼著。
在驍武軍的帶動下遼東明軍和女真兵也跟著歡呼了起來:有了如此厲害的火器助陣,蒙古軍豈有不敗之理?
李雲天的嘴角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現場那些神情震撼的女真諸部首領,然後在顧禮裕和裴俊等人的簇擁下離開。
火槍營今天的操演已經圓滿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想必女真諸部的首領經歷此事後會老實下來,省得以後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來。
其實,李雲天本想把這次女真諸部帶來的五千騎兵整編在一起集中使用,由於長期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間,惡劣的生存條件造成了女真人強悍的戰鬥力,不論男女皆上馬能打戰,下馬能生產,因此騎兵的戰鬥力與蒙古人不相上下。
可惜的是,由於女真諸部之間互相猜忌再加上對明軍有戒心,因此李雲天只好放棄這個打算,不得不將女真諸部騎兵分開來使用,無法進行衝鋒陷陣只能配合步兵作戰。
正如李雲天先前所想的那樣,在火槍營的震懾下女真諸部計程車兵老實了下來,乖乖地按照驍武軍武官的指令進行操練。
相對女真諸部的首領,在現場親眼目睹了火槍兵和長槍兵組成的混合軍陣不費吹灰之力就射殺了馬群的哈爾巴拉更為震撼,要是蒙古人引以為傲的騎兵遇上這種混合軍陣的話那麼恐怕將遭到一場屠殺,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他萬萬想不到明軍竟然還有如此厲害的火器。
因此,晚上回到在開原城的住處後哈爾巴拉悶悶不樂地喝著悶酒,雖說他現在已經歸屬了大明,但作為一名蒙古人實在無法坐視蒙古騎兵在與明軍對陣的時候被火槍營無情地收割性命。
李雲天對哈爾巴拉可謂關照有加,特意讓人在開原城裡給他找了一座舒適的大宅子給他母親居住,在裡面治療和休養。
“聽說今天城外舉行了一場操演,大明的火器頃刻之間就殺死了幾百匹馬,是不是有這回事?”
不久後,房門被推開了,一名清秀俊俏的少女扶著一名中年女子走了進來,兩人皆身穿蒙古盛裝,身上有著不少飾品走起路來發出清脆的響聲,中年女子見哈爾巴拉在喝悶酒,於是笑著問道。
“額吉,此事千真萬確,大明的火器十分厲害,那些馬還沒有衝到陣前就被射殺。”
哈爾巴拉連忙起身將中年女子扶著坐在座位上,中年女子是他的母親格根塔娜,名字的蒙語寓意是“明珠”,而那名清秀俊俏的少女正是洗淨了臉頰的諾敏。
哈爾巴拉的父親被害後達顏部由格根塔娜來支撐,是一名毅力和智慧並重的女子,帶領著達顏部避開仇家的追殺並且走出了低谷,因此格根塔娜在達顏部有著崇高的威望,哈爾巴拉兄弟幾個對其甚為孝順和敬重。
“給額吉說說那個劉大人吧。”格根塔娜聞言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微笑著說道,她口中的劉大人就是李雲天,李雲天來到遼東後依舊使用的是在朝鮮王國使用的“劉方”這個假名。
“劉大人為人公正,對城裡各部人馬一視同仁,是一位值得敬重的人。”哈爾巴拉沉吟了一下後開口回答,由於他與李雲天並沒有相處多久,故而也不是太瞭解李雲天的為人,因此只能從自己的切身感受說起。
“能擁有如此厲害的火器,這個劉大人不簡單呀!”格根塔娜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提醒著哈爾巴拉。
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