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極大。
令人聞風喪膽的詔獄就是北鎮撫司,北鎮撫司的人可以不經過任何朝廷衙門就可以把犯事的官員抓進詔獄裡審訊,文武百官皆無法干涉。
李滿山進了錦衣衛北鎮撫司,李大牛自然也不會閒著,由於他性格有些耿直,故而李雲天把他安排在了周徵的左軍都督府經歷司裡擔任一名從七品的都事,軍隊裡更適合他的發展。
除此之外,李雲天也已經給楊雲貴在都察院走通了門路,只等著都察院的公文下來,他就可以給楊雲貴寫信,讓楊雲貴來都察院接替一名離職的吏員擔任書辦。
那名吏員在都察院裡勤勤懇懇地幹了十幾年,幾次考評都是優秀,故而升為了從九品的官,調任順天府府衙,不少科舉落敗的吏員都將這種方式作為進身官場之階。
要想進都察院當吏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都察院是京城裡監察百官的重要部門,不知道有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要進去。
說起來李雲天能辦成這件事情跟他的岳父忠勇侯沒有什麼關係,因為都察院根本就不會買那些勳貴重臣的帳,完全靠他自己在都察院裡跑關係,再加上他考上了庶吉士,故而事情很順利地就辦了下來。
對於那些追隨他的人,李雲天從來都不會忘記他們,想方設法地把他們安排在最合適的位子上,使得他們可以人盡其才。
“錦衣衛?”聽聞李滿山自報家門後,趙虎臉上流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這是第一次來京城,以前只是聽說過錦衣衛的兇名,知道洪武帝和永樂帝透過錦衣衛殺了不少朝廷重臣,是永樂帝身邊的親軍第一衛,還從沒有見過錦衣衛的人,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上了。
憐香也狐疑地望著李雲天,不清楚李雲天為何要讓錦衣衛的人介入她的案子,難道是想給趙虎施加壓力,逼他撤告?
不過隨即憐香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要是那樣的話李雲天也就不會讓趙虎等人在口供上簽字畫押了。
難道……難道李雲天已經找到了此案的破綻,想要趁此機會整頓南城兵馬司的吏治?很顯然今晚的事情有南城兵馬司的人介入進來。
“有勞李總旗了。”李雲天微笑著向李滿山頷首示意,隨後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的劉光說道,“劉副指揮使,李總旗受本官相邀前來旁聽,現在你可以審憐香姑娘了。”
“憐香,本官問你,如今證據確鑿,你可認罪?”等李滿山在李雲天身邊的座位落座,劉光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滲出的冷汗,沉聲問向跪在那裡的憐香。
“稟大人,小女子雖然出身卑微,但也知禮儀,懂廉恥,從未做過有辱名節的事情。”憐香神情堅毅地望著劉光,嬌聲說道。
“哼,如此說來是錢袋自己長了腿,跑去了你的臥房不成?還自己進了你的首飾匣裡?難道非要本官對你動刑不成?”劉光冷笑了一聲,言語中充滿了挖苦,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感到後脊背處有些發冷,因此想要儘快了結這個案子。
“大人,今晚小女子一直與趙公子待在同一個房間裡,哪裡有機會去放那個錢袋?”憐香見劉光威脅自己,冷聲辯解道。
“如此說來你還有同黨了!”劉光面色一沉,伸手拍了一下驚堂木,高聲喝問,“說,你的同黨是誰?”
憐香聞言不由得咬緊了嘴唇,劉光連查都懶得差,擺明了要誣陷自己,她知道自己說得再多也是徒勞。
就在這時,五城兵馬司門外由遠及近傳來一陣凌亂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晚特別刺耳。
李雲天微微一笑,看向了劉光,憐香的護花使者來了,等一下看他如何收場。
“滾開,敢擋我們小公爺的路,活得不耐煩了吧。”馬蹄聲在南城兵馬司門外嘎然而止,一個粗壙的聲音隨即從門口處傳來,引得大堂裡的眾人紛紛扭頭張望。
一群身著五軍都督府服飾的壯漢簇擁著一名面色鐵青的魁梧青年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跪在憐香身邊的白裙侍女望見那名魁梧青年後頓時神色一喜,魁梧青年正是張無敵,看來有人把憐香出事的訊息通知了他。
“來人,給小爺把這裡砸了!”進入大堂後,張無敵伸手一指坐在公堂上的劉光,怒氣衝衝地說道。
“憐香,你沒事兒吧?”說著,他快步走上前扶起了憐香,一臉關切地問道。
“沒事兒,有李御史在。”憐香莞爾一笑,望向了坐在一旁的李雲天。
“李老弟也在這裡!”張無敵剛才眼中只有憐香,根本沒注意到大堂上的李雲天,顯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