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貼心小棉襖出事,榮錦棠特地叫從各地選出優秀女兵,進宮做皇后娘娘和大公主的禁衛。
他們六個人往前面一擋,他們倆躲在後面,就不顯得很扎眼了。
付巧言讚許地看了一眼榮錦棠,跟他一起緊張跟著付恆書。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商鋪人多,付恆書帶著兩個六扇門的捕快,完全沒發現後面鬼鬼祟祟的一行人。
他一路走走停停,搞得榮錦棠和付巧言也得跟在後面不時躲閃,竟覺得很有意思。
付恆書先去了一個大清早就開門的茶樓,裡面說書先生正在講早輪,許多夜裡才靠岸的船伕們得熬到卸完貨再回去睡覺,因此要在這裡等上一會兒。
早輪的生意不錯,說書先生也能多賺一份打賞。
見付恆書直接去了一樓前排坐下,他們兩個只好繞到後門,從另一邊上了二樓雅間。
“真是好久沒這麼偷偷摸摸了。”付巧言笑著嘆了一句。
平靜生活過了太久,偶爾來點小刺激也挺好。
剛一坐穩,就聽那說書先生朗聲說道:“只說那狐仙娘娘端是漂亮,一雙鳳目勾人入心,那姓張的書生一時耐不住自己,竟撲了過去。”
榮錦棠眉頭一皺,看了一眼張德寶。
說書分兩種,一種是話本小說,大多是民間笑話或名家故事,還有一種是脂粉戲,比較豔俗。官府一直嚴禁這一類脂粉戲在市坊茶樓裡講,只能晚上在花柳巷裡說。
付巧言從來沒聽過這一種,頓時就紅了臉。
“怎麼還有這樣的?”她湊到榮錦棠跟前,小聲問她。
原本榮錦棠覺得如何,只她這麼一靠近頓時暖香撲來,叫榮錦棠也燥熱起來。
“朕也不知,”他臉上也跟著發燙,“坐過去點,乖。”
付巧言瞥了他一眼,好笑地捏了一把他腰上的軟肉。
張德寶正想下去呵斥,卻突然聽說書先生峰迴路轉,壓低了嗓音道:“只沒想到那狐仙娘娘臉色一變,仰頭變出一張血盆大口,一口要掉張書生半個頭來,叫他直接命喪當場。”
“一時間鮮血四濺,眼珠亂飛,嚇人非常。”
這說的都是什麼啊,怎麼現在還流行這樣的恐怖故事?
付巧言也跟著皺了眉頭,她剛想說些什麼,卻不料門口傳來敲門聲。
屋裡的禁衛頓時直起身,張德寶走到門前問:“誰?”
外面傳來付恆書帶著笑意的聲音:“姐姐姐夫,是小弟。”
屋裡兩人對視一眼,付巧言很無奈地給榮錦棠做口型:“人精子。”
可不是嗎?全程都沒叫他看到一眼,這會兒卻還是被抓個正著。
榮錦棠無奈頷首,叫他進來。
門一開啟,就看到外面一個白面書生,正衝裡面笑。
他面如冠玉,身長體健,很是英俊。
同年少時比,他脫去了身上所有的稚嫩,現在看他完全是頂天立地的男兒郎了。
付巧言只好道:“你這小子,早發現也沒打招呼,這會兒來嚇唬你姐姐。”
付恆書等張德寶關上門,這才過來行了大禮,起身坐到圓桌另一邊:“幾日未見,娘娘氣色很好。”
付巧言就笑著點他:“又打岔。”
榮錦棠問:“這邊案子如何?”
說起這個,付恆書面色就嚴肅許多:“還沒有太大頭緒,最近江浙一帶傳聞,說是有狐仙娘娘作亂吃人,城裡繁華區已經死了幾個壯勞力,死相慘不忍睹。”
“窈娘在家裡急得不行,非逼著臣來的。”他無奈道。
付巧言就笑:“你肯定犟不過她,該!”
一家人閒話家常,又加了一頓早茶,付巧言這才放付恆書下去:“去忙你的吧,等龍船回程時,再派人去六扇門尋你。”
付恆書行了大禮,就匆忙走了。
榮錦棠見他那麼認真,也笑著道:“原來他拼命考狀元,朕還以為他想要做閣老,位極人臣呢。”
付巧言搖搖頭:“現在官也不小了,不叫他辦案子能難受死他。”
有他在,案子總能解決,榮錦棠也不很操心,領著付巧言繼續去逛街。
三月裡春光明媚,鳥語花香,兩人走著走著,路過一處賣甜糕的小攤,許多人圍在那裡,等新的一鍋出籠。
走近一聽,卻是因那攤主能言善道,講起了故事。
“皇后娘娘天人之姿,純善賢惠,幼時在淑妃娘娘跟前時便十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