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銀子多更重要。有錢能使鬼推磨是誇張了點, 不過有銀子好辦事,肚子餓了買飯, 困了買住,遇山匪買路,遇仇敵買命。除了不能起死回生,也就沒什麼銀子買不到的東西。窮家富路,這是真理。”
阿似也表示贊同。
其姝便吩咐點翠幫著縫了一個足有臉那麼大的荷包,裡面塞滿了銀票。
她繼承了隆盛, 本就是夏國第一財大氣粗之人,這時候更不會吝嗇。生怕裴子昂短了銀兩,遇事不方便, 塞得滿滿當當全是蓋著隆盛大印的千兩銀票。
歲歲在旁邊看了直扶額, 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小可憐兒, 你們那個大壩是在哪兒來著?”
其姝把大概的位置說了一遍,她以為歲歲人生路不熟,還著重講了講該走哪條路。
“看來你很清楚嘛。”歲歲捂著嘴偷笑, “那裡是荒郊野地?要麼廣無人煙,有住戶也是山民獵戶,對不對?”
其姝一邊點著銀票一邊答:“是啊,因為定河行經京城地界的部分水深,水流又湍急,實在不適合打漁,所以那附近也沒有漁民。”
歲歲“嘖”了一聲,“我向來嫌吃魚挑刺太麻煩,根本不吃,幹嘛問你漁民。”
“不就是隨意聊天嗎?”其姝心思不在此處,完全抓不住重點。
歲歲實在沒什麼耐心,磨嘰了這許多句已是極限,抓著頭髮跳腳道:“我是說那裡全是野地,你們隆盛也不會在野地裡開分號,你給他帶那麼多大額的銀票怎麼用?跟老鄉獵戶買個訊息也不值那麼多錢吧?難道還叫人家找錢?他們一輩子連吃帶穿都未必用得了那麼多錢,挖開祖墳裡的陪葬也找不開嘛!要是不找……你們家有錢也不是這麼個花法!”
其姝聽完後,捂著肚子笑得差點跌下炕來。
“你說得對,我就是光想著怕他錢不夠用……哈哈哈,我都換掉。”
最後當然沒有全換掉,碎銀、銀錠與銀票各佔三分之一,銀票裡還分了百兩與千兩的,方便裴子昂想用多少隨手就能拿得到。
裴子昂一手拎著嬌妻準備的愛心大荷包,一手拎著急需他提攜的大舅子尚其沛,打馬啟程。
其姝在家裡乖乖等著夫君歸來。
她日常並不是特別忙碌,隆盛事多,但有掌櫃,只有遇急事大事,掌櫃做不了主時才用得上她,自然也不需要每天去票號點卯。
這天歇了午晌起來,撐著下巴坐在窗前發呆,小手在炕桌上不自覺畫著裴子昂的名字——人才走了兩天,已經很想他。
點翠端了藥膳來,“姑娘這個月月事又遲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其姝年紀小,沒有完全發育好,還是那年孤身從平城進京,一路上挨凍又生病的傷了身子,這兩年她的月事總是不準時。
年年給她開了藥膳方子調理,也不過保證來月事時不腹痛,時間上總是不奏效。
因為習慣了,其姝倒也不在意,只是就算加了個膳字,也不能改變藥膳是藥的事實,她吃得不那麼情願。
正左顧右盼地拖時間,外面腳步一陣疾響,簾櫳猛地挑起,歲歲白著臉捂著心口走進來。
她向來健壯得牛一樣,飛簷走壁不再話下,別說臉色不好,就連氣息不勻其姝都沒見過。
今天這番模樣實在太不尋常。
“歲歲,你怎麼了?”其姝關心道,“哪裡不舒服?臉色這麼不好,是不是來月事了不舒服,我這裡有藥膳……”
“姑娘!”玉雕打斷她,“這藥膳治的是你的毛病,歲歲的毛病肯定和你不一樣,別不想吃就推出去。”
心思被戳穿,其姝訕訕地鼓了鼓臉。
歲歲混不在意,擺著手道:“沒事,沒事,我沒事!剛才去你們常說的老字號買點心,嘴饞所以走得急了,沒事!”
她兩手空空,別說點心,就是包點心的紅紙也不見一張。
玉雕見狀打趣道:“歲歲姐,大家都知道你月例十分豐厚,怎麼買點心也不拿來給大家嘗一嘗,獨食會肥。”
歲歲讓她這麼一說,忽然醒過味來,“哎呀,我把點心匣子忘在櫃上了!”
這回連老成穩重的點翠都笑出來。
哪有人專程跑出去買點心,買好了卻忘在店裡不帶走。
其姝直覺不對,歲歲平時只是吊兒郎當,心思可細緻得很,從來沒有做過這種馬大哈的事。
“是出了什麼事嗎?”她問,“不然怎麼會忘。”
“沒事沒事。”歲歲反覆強調沒事,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