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瑕地被烘托出來了,三分威嚴,三分峻厲,墨繩束髮,既閒散又雍容,額頭淌著幾滴汗水,接了侍女的絲帛擦汗。
低頭,只見她乖乖地坐在案頭邊,要伸長了脖子去喝湯,但又怕鬢髮鬆散下來,忙用手兜住了髮絲,眼巴巴地將紅唇湊上去,碧玉的小碗留下了一抹胭脂色的口唇印兒,還是那麼呆,為了口吃的……
桓夙牽了牽唇,挨著笨妞坐到她身邊,一手忽然伸出來抱住她的腰,嚇得孟宓激靈了一下,侍女們紛紛紅了臉頰,桓夙一隻手按住她,一隻手替她拔頭髮裡的金釵和翎毛,“雖然美,但是華而不實。”
一支一支精美的孔雀尾被他揪下來了,散了一地的毛,孟宓看著既快意又心疼,桓夙握住最後一支翎羽,颳了刮她的雪白的鼻樑,輕笑:“你喜歡,孤讓人給你縫製一件孔雀裘。天還冷,穿著正好。”
這樣的孔雀毛要一針一線地縫上去,太大費周章了,孟宓縮了縮脖子,卻聽桓夙似笑非笑道:“孤來秦國之前,令尹卜諍問了孤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孟宓睜圓了杏眼,困惑地凝視過去。
“令尹問,孤這般寵溺一個婦人,荒廢政要,可如何是好?”桓夙不像是個開玩笑的人,但孟宓總覺得他在說故事,“孤還沒答,令尹又問,要是孤的王后喜歡聽裂帛的聲音,喜歡高城上的烽火,孤是不是也要有求必應,做個荒淫無道的昏君。”
卜諍不知道,那時候,他只想回一句,要是他的宓兒還能活過來,巧笑倩兮地問他要這些,他何樂而不為?
桓夙的目光收了回來,只見懷裡的孟宓若有所思,他忍不住又颳了一下她的瑤鼻,孟宓忽然問:“我弟弟呢?”
桓夙抱著她的手臂似乎顫了一下,孟宓的心正要提起來,他卻搖頭,“無事。”
“他睡得安穩,方才鑽入了庖廚,正大快朵頤。”
枳自幼在秦國長大,沒想到骨子裡卻是個十足的楚國人,一旦進了廚房,滿桌的楚國美食,他看得眼饞嘴也饞,正好御廚被吩咐了要招待這位十五歲的小郎,為了讓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