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郜及劉守光,經歷非常豐富……”當下,將打探而來的劉山喜大概情況稟報了一番。
李誠中聽完不禁感到好笑:“這父子二人倒也算攪動河北諸蕃的風雲人物,只可惜不獻計謀則罷,一展示謀略就令將主失勢,李匡威被殺、羅紹威被禁、王郜去藩,還真是相當奇葩啊!”
高明博連忙湊趣的補充了一句:“劉守光離此也不遠了。”
對這句不著痕跡的恭維話,李誠中含笑受用了:“不錯,你有這信心就好。怎麼,你想從此人身上入手?”
高明博道:“都督英明,觀此人經歷,並無死忠之心,一切看利而行。自從就任平州兵馬使以來,並未對咱們有過太過出格的舉動,韓從事曾經聯合平州張刺史、榆關趙虞侯一起對其略施手腕薄懲過一次,此人居然也耐著性子受了……還請都督恕罪,某擅作主張,派人和他秘密接觸過,其心有動搖之念,某意或可爭取。此人審時度勢的眼色還是不差的,接觸中發現,他對咱們營州相當畏懼。若是給他一些好處,或許就可以好好利用一番,他對節度府那邊的情形非常熟悉……”
李誠中點了點頭:“什麼樣的好處可以讓他接受?”
“只要全其性命,再給些錢財方面的好處,他便答允將那邊的情形盡數告知。”
李誠中笑道:“小高,你的動作很快嘛,這不是接觸的問題了,你們都快談妥了吧?”
高明博低頭道:“卑職惶恐……”
李誠中略一思忖,道:“你告訴他,他可以繼續當他的平州兵馬使。”
高明博一驚:“都督,是否有些過了?不需如此的……”
李誠中累得打了個哈欠,道:“今後的兵馬使可不是現在這樣嘍!”(未完待續。)
第二十九章 幽州留後(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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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兵馬使大營,皚皚白雪將營區覆蓋得厚厚實實。
去柳城的上訴雖然被駁回,但劉山喜卻並未因此感到沮喪,他到柳城的目的也不是要搞什麼勞什子的上訴,而是希望能夠開闢一條和營州高層對話的渠道,如今在這方面已經有了不小的進展,他已經暫時心滿意足了。韓延徽是什麼地位,起初劉山喜並不清楚,但那次在教化司衙門裡的談話,卻令劉山喜咂摸出了這位韓從事的能耐。
時不時上報的“軍國大事”,在衙門外等候接見的眾多軍將,韓從事若有若無掛在嘴邊的“李都督”、“馮長史”等稱呼,以及那種居於上位者的氣度,都令劉山喜這位新任平州兵馬使不自覺矮人一頭。
那次談話之後,劉山喜又在柳城待了兩天,終於瞭解到這位韓從事的履歷。除了教化司宣教處從事外,韓延徽還兼任懷約虞侯聯席本部第二虞侯,同時還是長史馮道的摯友!教化司都教化使是誰?是號稱營州軍“三個半巨頭”之中的一個——姜苗!據說姜教化使也是跟隨李都督最早的親密戰友!懷約虞侯聯席本部都虞候是誰?是“三個半巨頭”中的另外半個——鍾韶!是營州軍獨擋一面的大軍頭!至於馮長史,那就更不用說了,營州文官第一!能同時橫跨營州文武最高層的緊密關係,單憑這一點,韓延徽就是不折不扣的營州高層,更何況他還曾經名列“十將頭”之一。
能夠和這樣的高層人物搭上話。劉山喜自覺收穫極大。
因此。回到平州大營後的劉山喜既興奮又迷惘。按說劉山喜走南闖北。也算見多識廣,可這次真的不一樣啊。在柳城暫居的幾天時光裡,他和幾個心腹部下深切感受到了營州的不同,繁華的街道、富庶的城池。絡繹不絕的人流和商賈,都令劉山喜恍如隔世。這些年裡,劉山喜帶領部眾投奔一個又一個藩鎮,都成功擠上了各鎮的高層。成為各鎮裡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但無論在何處,他的內心都深深感到恐懼,隨時擔心自己是否會被莫名而起的兵禍所掀翻,害怕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頭就已經佈滿了伸向自己的刀槍。
恐懼來源於腳下的虛無,虛無產生了更大的不安。而不安,則讓劉山喜更加拼命的努力,想要令自己掌握更多的實力,讓自己腳下的根基更穩當一些。劉山喜相信。不僅是自己,在自己所立身過的成德、魏博、義武各鎮中。乃至大帥劉守光的帳下,所有兵頭將頭們都有著同樣的恐懼,大家相互緊盯著對方,就算見面的時候臉上笑吟吟的拱手為禮,其後也必然是迅速回手緊按腰中的刀劍,提防對方冷不丁給自己來上一下。
這種無時無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