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處置我?要殺或剮,我都悉聽尊便!”
“好,來人吶!”巴圖孟克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挑釁,從牢裡將她救出帶回蒙古,本就是滿都海與其木格的主意,他從來推崇武力治國,對於她的才華可謂一點興趣也沒有。此刻又被她的強硬態度惹得惱怒,憤憤下令道:“漢人果然是最沒有良心的,我們救了你,還得不到你的臣服,那還留你何用?拉下去囚禁起來,等回到漠北,將她和瓦剌的俘虜關在一起,任她自生自滅!”
其木格此時臉色已經非常難看,不知是和巴圖孟克一樣因為李慕兒的不識時務而憤怒,還是因為巴圖孟克的話語多少有些誤傷到了她。
巴圖孟克顯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異樣,居然一反常態,輕輕地安慰了句:“其木格,你不要亂想,我沒有說你。”
另一邊,武士已伸手向李慕兒抓來,李慕兒心中尚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反抗,該不該再次逃出去,就聽見外面一個平靜威嚴的聲音響起:“住手。”
是滿都海!
她隻身一人而來,負手緩步走進營帳,所經之處,人人低頭跪迎,對她的格外尊敬,比起巴圖孟克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連巴圖孟克都連忙起身相迎,滿臉敬意地說了幾句蒙語。
李慕兒望著兩人牽起的手,忽然想到一事!
這滿都海看來已有四十,而巴圖孟克最大也不會超過二十,這兩人若說是母子也不為過,怎麼會是夫妻?
李慕兒才剛到草原不過一日,就受到了連番的心理衝擊,此刻心裡亂得不行,根本想不出如何應對。其木格看在眼裡,聽著巴圖孟克與滿都海的談話,默默地走到了李慕兒身邊,面無表情道:“你放心,我們的皇后在為你求情。”
李慕兒驚訝地望了眼滿都海,便順勢發現了滿都海前面站著的朝魯,不知何時,他也加入到了兩人的討論中。
其木格聽得突然一怔,抬頭望向朝魯。
李慕兒忍不住問道:“其木格,朝魯說了什麼?”
“沒什麼,”其木格收回眼神,蹙眉道,“他也在為你求情。”
李慕兒愈發迷糊,她一個外族人,何德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