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道:“我本來想著,能看完了這些書……我就算入門了,比……比尋常人自然強些兒。可真的讀起來,實在讀不下去……再比比別人,唉,我就是個廢人,笨!”
柳彥姝道:“你也太看不起自己了。你照著越縈給你的書單借的書?”
傅清溪點點頭,柳彥姝又道:“你傻啊,一本看不明白你不會換一本看?想來這書也是有高低前後的,先從容易明白的開始看,等學會了再看難的。這個道理你總不會不明白吧。”
傅清溪道:“我自然知道的。可是這就是最根底的一本了,好比造房子打地基的一本。若連這個都看不了,趁早歇了吧,別的更看不了了。”
柳彥姝眯起眼睛想了會兒,一拍手道:“不對,你說說,越縈會不會故意坑你呢!給你寫個根本看不來的書單。你想想,她是照著天香書院的來的,可是你這兒是幹麼呢?你這是琢磨著要考書院的時候呢!這倆能一樣?她給你開一個人家書院學數術的人看的書,那就是給喝奶的娃子吃佛跳牆,那能行啊?”
傅清溪倒沒想到過這一條,因越縈列的這些書,好多她也聽幾個教習提過的,確實是好書。這會兒聽柳彥姝這麼一說,她也有些疑心起來了。
第二日是休日,不用上課,傅清溪對著自己的書,眼睛落在書上,腦子卻不曉得在哪裡。
柳彥姝忽然風風火火來了,一拍她肩膀道:“真叫我猜著了!你猜怎麼著?那越縈自己也從書樓院裡借了好些書呢,都叫她房裡的嬤嬤使人去的,連自家丫頭都沒出面。我打聽到了一些,你看看,是不是同你的那些完全不同?”
這自然是不同的,人越縈主攻的不是數術這個科目啊。可傅清溪這麼一看,還是覺出不同來了。
頭一個,這書特別雜,不是專於某一科某一課的;二一個,這些書確實比自己先前得的書單上列的那些淺近多了。
她就有些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