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2 / 4)

小說:清溪自悠然 作者:換裁判

兒道:“索性什麼都不在乎了,怎麼辦也不用怎麼辦!全府的人都曉得是誰害的姑娘,人照樣不認賬,這不厲害?就算誰也靠不得的時候,誰在乎誰倒黴唄,反正她自己不在乎。”

陶嬤嬤狠狠拍了她一下道:“你也無法無天起來了是吧?什麼話都往外說,就你機靈了?!”

杏兒苦著臉揉自己肩膀,哀嘆:“您這下手也太重了,這準定青了一塊。”

陶嬤嬤說她:“就你方才這話,背地裡編排主子,這擱從前都是能打死的罪過兒!現在雖罪不這麼論了,人心喜惡還是一樣的,若說話還這麼邋邋遢遢的,有你倒黴的時候兒!”

杏兒作鵪鶉狀呆了一會兒,忽然一直腰:“我不怕,嘿嘿。”說完跟條魚似的遊走了。

陶嬤嬤在這裡拍著巴掌恨恨罵一聲“小蹄子”。

傅清溪還回去桌子前,沒忙著看上頭攤著的書,先從一邊的櫃子裡摸出一個小本來。翻到最後一頁,拿了一旁的筆開始往上寫東西。那本子上頭寫著兩個字,曰《念數》。自從上回考試被自己的心念連累了一回,傅清溪如今對自己的起心動念都十分小心起來。

旁人是鬧著玩的時候鎮定,等真事找上來了或者就迷糊了。自己倒好,真在米契買賣的時候挺鎮定,反對著一堆文字造出來的境亂動了心緒,這真是……什麼道理!

如今開始入門了數象之學,越發對這樣的心緒動作小心起來了。數象之術,以象推物,這其中有許多玄奧難言處,全在一心體會。可就如同之前老太爺所言,心有所偏時則識有所偏,識有所偏時則難得正見。是以一樣學數象之術,背的口訣法則都是一模一樣的,解起來卻常各不相同。差在哪裡?未見得差在數上,實是差在心上。

是以傅清溪如今做的功夫,就是把每一回日常之外的事情,當時所處情境,自己的所思所想及所言,都清楚記錄下來。人常難以自明,只因這個自己離自己太近了。看的人就是被看的人的時候,能看出什麼來?便是有不妥處,也多半隻一個“我就是這樣子”而已。可人吶,一輩子“就是這樣子”的話,豈不跟沒活過一樣?

她心裡存了這個念,就把方才越荃過來找自己,自己又如何應對的事情,都細細記了下來。等過幾日,或者過一陣子再回頭看,看當時自己的所知所見是否算得上“近於真”,若不是,又有多少受了當時何種心念的影響。

若要打比方,她如今是把自己的言行當做米契買賣一般在做了。這瑣碎功夫,也只有她有這樣的閒心吧。

又說越荃同傅清溪說了這番話,回去便又同大太太母女兩個說了大半夜,無非都是為了越苭。也不曉得都定了什麼主意,又過兩日,越荃便辭別眾人回西京去了。

這裡大太太又跑去同老太太商議了幾回,外人不曉得是說什麼,反正如今看起來,越苭的事兒以“懲處”了一個丫頭為交代,就算揭過去了。沒哪個再提這事兒,越苭也同從前一樣日日往頤慶堂請安去,只是越發不愛說話了,同從前傅清溪彷彿。不過她從前好說話的時候,開口也總不招人待見,如今不愛說了,倒也沒人可惜。

許是春考完了,眾人都放鬆了許多,這兩年都不怎麼提起的聚會又興盛起來。尤其越縈,除了同之前就走得近的宋家、陸家姑娘們來往依舊,如今同四太太孃家的幾個姑娘也日益親近起來。

這麼高興著,春考的成績終於出來了。傅清溪珠玉在前,本也沒有指著誰能越過她去,可是雖則如此,這餘下幾個可也考得有些太不像話了。只越芃平平,同從前相差無幾,加上府裡的加恩令,倒能夠上韻綸書院的入門。旁的幾個,柳彥姝同越芝彷彿,書院是別想了,越苓根本就沒答幾題,越蕊雖答了也是錯的多對的少,左右她年紀小些,暫且放過。可被寄予了不小期望的越苭和越縈,這回竟也都差得離譜,連越芝和柳彥姝的成績都趕不上。

老太太聽到這個結果,嘆了一聲,當著人什麼也沒說。回去後堂裡,跟身邊幾個嬤嬤道:“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心裡能沒個慌亂?結果就是,把自己摺進去了。傅丫頭長著鳳凰毛的,還能叫老鴰困住?唉,害人反害己,叫我怎麼說好呢!”

第146章 花落誰家

越荃去了不到一個月,蘭家兩位長輩登門拜訪。因其中一位是蘭叔倫的老爹; 如今蘭家的家主; 大老爺特地把老太爺從苑裡請回來了。

老爺們在前頭說事; 大太太在自己屋裡哪裡還坐得住,趕緊往老太太那裡去了。

老太太也正想找個人說說話定定心,婆媳兩正好湊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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