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沒那個能耐,能怪誰?父母兄姐還能替她連日子也過了不成?先看著吧,實在不成到時候也只能這麼辦。若是性子不改,真去了高門大家,說不定往後兩家就得成了仇了。”
越荃想了一會兒,也只好一聲長嘆。
一時馬嬤嬤回來了,稟過了事,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兒,大太太沒注意,越荃看著了,問道:“嬤嬤可是有什麼話說?”
馬嬤嬤點頭道:“是這樣,方才老奴送四姑娘回去,見三姑娘攔住了那兩個婆子,在問玲瓏什麼話。那兩個婆子依了姑娘的令,早把玲瓏的嘴堵上了。她也不管玲瓏能不能說話,顧自在那裡不曉得說什麼。恰四姑娘過去瞧見了,兩人便吵了幾句,才各自散了。”
大太太眉頭皺的更緊了:“沒一個省心的!”
越荃便站起來道:“我過去看看。”
這一去就去了半天,等晚上都用過了飯,越荃才又找了大太太說話。
她對大太太道:“娘,你方才說苭兒的婚事,這個倒還早。我看三妹妹的婚事不如先張羅起來。”
大太太摸不著頭腦:“她今年也考了,不曉得考成什麼樣兒。這若進了書院,婚事就不急了,怎麼也得再等個二三年再議了。”
越荃想了想道:“二妹妹那邊,三嬸子已經看了些人了。我看三妹妹這邊娘也可以先看起來。這回若是考得還不錯,那便先定了親,等過兩年再出嫁也好。若是今年沒個什麼像樣的成績,明後年出門也不算太早了。”
大太太道:“那不是趕你前頭去了?”
越荃面上略紅:“也不用同我比著,向來這進沒進書院的都分開了論的,要不然俞家那幾個都要等著俞正楠的話,我看是懸了。”
大太太一想也是,只是還有想不明白的,便問道:“你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來了?”
越荃沉吟片刻,嘆一聲道:“方才我去苭兒那裡,同她說了半天的話。這丫頭還是轉不過彎來,不過總算略勸開了幾句。她的罪過先不論,我倒是聽出許多三妹妹的事兒來。三妹妹是個會說話的,苭兒又是個腦子少根筋的,三兩句話就叫人點著了。
“這回她做這樣糊塗事兒,一是因為她覺著傅妹妹讀書好,把我都蓋過去了,她心裡不舒服,二來則是為了……為了那時候親戚們的傳言,說咱們家要親上加親,叫哥哥娶了傅妹妹。她心裡一時轉不過彎來,整天拉著三妹妹說這說那的。後來三妹妹大概被她纏煩了,便說她不如想個有用的法子去,整日這麼惱著也沒用等話。這傻子就真的聽進去了,才有了後來的這場大錯。
“雖則這也難怪到三妹妹身上。只是這兩個人的性子,一個心裡事兒多,一個容易衝動行事,老這麼一塊兒鬧,往後只怕少不了事兒。”
大太太聽了面色越來越沉,最後道:“這陰毒的性子也不曉得隨誰的。也是我沒注意,那陣子我心裡煩著你那頭的事兒,加上苭兒胡言亂語惹得我生了場氣,也不怎麼過來說話了。那時候她們倆確實在一處待著的時候多了,我還挺欣慰,只當兩人大了知道姐妹相處了。這會兒看來……嘿!”
越荃勸道:“娘也不要生氣,心裡有數就好了。咱們這話也不能放到明面上說去,到底嫡庶之別擺在那裡,一個不好就是孃的不對了。且這種人心鬼蜮的事兒,又沒什麼把柄證據。就算說出來,到了還得怨苭兒傻,是以說破了也沒好處。還是行事上先防著吧。”
大太太道:“方才你說她給你寫的信,我心裡就有些彆扭了。這孩子,真是叫人難疼得很。”
越荃嘆道:“誰說不是呢?她給我寫信告訴我這事兒,一者她怎麼知道您沒告訴我呢?您若是已經同我說過了,她這信不是根本沒必要寫?何況我同她尋常並不通什麼書信的。二者她若知道您沒告訴我這事兒,難道想不到是您有什麼顧慮?且我遠在舊京,這事兒告訴我了又有什麼用。真擔心的話,去同老太太說,甚或去同傅妹妹說,都比給我寫信管用吧?這三妹妹可不是五妹妹、七妹妹,怎麼會忽然跟嚇到了似的特地告訴我這些!”
大太太道:“她這是想叫你厭了苭兒,你同蘭家的事兒,她自然也是知道的,苭兒這時候出這樣的事兒,不是給你抹黑?你若知道了豈能不生氣。藉著求助的名兒,實在是想要離間你們姐妹。”
越荃道:“或者我太小人之心了。我覺著她用心或者還不止如此。這事兒娘您瞞著我,到時候不管是過去了也好,挑出來也好,左右我是不知情的,怪不到我身上。可她這一給我寫信,我就是知道的了。這到時候……若是什麼時候給扯出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