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的,把越苭寫在了柳彥姝前頭,頭一個是越芃,上典那邊頭一個是越縈。柳彥姝看了心裡就不舒服了,她道:“這名單是隨便寫寫的呢?還是有個先後的?”
旁人還罷了,越苭立時跟被針紮了似的,她道:“有先後又怎麼樣,沒有又怎麼樣?”
柳彥姝笑道:“沒有自然就沒什麼好說的,這有先後就奇怪了,怎麼排的這先後?難道咱們那一場凍還白捱了不成?”
越苭冷笑道:“哼,一回考試能算什麼數?!這還得看日常的作業呢!”
柳彥姝笑道:“照我說呀,這考試才該算數。因這個沒人能幫忙不是?這作業一做十天半個月的,哪裡還說得清誰的是誰做的。考試那樣,把人往屋子裡一關,就靠自己,寫完了完事,實在!”
越苭道:“考試沒人幫忙?哼,當旁人都是傻子呢?!”
柳彥姝笑道:“考試如何幫忙?就算能寫了信出去,一兩個時辰也得不著回信不是?”
越苭怒道:“姓柳的,你什麼意思?!”
柳彥姝也不看她,彈彈自己手指道:“四姐姐不用老提醒我我姓什麼,我曉得我姓柳,我也沒打算姓別的。只是……四姐姐拿來記著我姓什麼的功夫,拿去記別的不好?也省得聽別人說什麼排名先後的就著急上火……”
越苭大怒:“柳彥姝!你不過這回聯考考得好,就覺著自己了不起了嗎?再說了,放到整個聯考排名裡頭,你這又算什麼好的了?!五十步笑百步!”
柳彥姝搖頭道:“四姐姐,你看看,我一點那個意思都沒有。我哪裡笑了?不過你這個五十步和百步的說法,還挺有趣的。”
越芃忙過來道:“好了。你們真是吵個沒夠,才安生了幾日?好容易這考也考過了,分班也定了,可算能鬆快鬆快了。不商量商量年下有什麼好玩的好樂的,倒拌起嘴來,不是呆了麼。”
傅清溪也過來拉柳彥姝:“你差不多得了。”
柳彥姝同她走到一邊,撇過臉去壓著笑低聲道:“哎呀,我這拼死拼活為的什麼?不就為了這一會兒樂子!你只看我如今擠兌她,你沒想想若是我這回不如她,她該什麼樣兒了?!”
傅清溪嘆口氣:“你就不能玩點兒別的。”
柳彥姝嘿嘿樂起來,又道:“嗯,我就這麼小人得志,怎麼了?!難得得志一回不是?!”
傅清溪見她這個樣子,也只好徒嘆一聲。
越縈卻朝她兩個走過來,面上笑道:“你們倆還真是真人不露相呢。”
傅清溪還沒來得及說話,柳彥姝道:“三姐姐的意思是說,我們這樣的笨人呆子居然也能考得同三姐姐差不離,真是奇天下之大怪,滑天下之大稽!”
方才她同傅清溪說的聲兒低,這回這句卻是揚著高聲說的,越苭她們也聽見了。
越苭瞧著越縈發黑的臉色,撲哧笑了出來,瞧著方才恨不得立時掐死完事的柳彥姝也忽然順眼了許多。越芃在一邊笑嘆一聲道:“真是孩子氣!”
越縈一言不發顧自己走了,柳彥姝看著她的背影笑著對傅清溪道:“看來越苭雖討厭我,卻更討厭自家庶姐呢。”
傅清溪心裡忽然想到:“這幾人之間若是用數術,不知該成個什麼象?”
老太太見了聯考結果,心裡亦喜亦憂。先趕在臘月前給孫輩們都放下大賞,又把越縈幾個考得好的著實誇了幾句,勉力其餘幾個。待得眾人散去,獨把大太太留了下來。
老太太道:“苭兒這回是怎麼了?想是那日太冷了她也脾氣發作?跟六丫頭似的!”
大太太也愁:“媳婦也說不明白,那日先生拿了她的日常作業來,看著還算規整,可見常日裡也不是不用心,這回不曉得怎麼鬼摸頭了。”
老太太嘆道:“先生們向來說起她來總說聰明、有靈性,只是功夫上差些。早先是半玩半學的,也不十分拘著她們。往後可就是正褃了,萬不可掉以輕心。還一個,你也同荃兒說說,給她使使勁。要什麼疏通關節的東西玩意,只管來同我說!”
大太太忙道:“老太太這般偏她,她偏就不爭氣……”
老太太搖搖手:“這不聰明的,就靠用死勁,總有個到頭的時候。要想能拔尖,非得是聰明人又肯用功才好。苭兒自小就伶俐,我帶了她那麼些年,我會不清楚?荃兒是比她懂事,可要論起聰慧來,苭兒也不比她姐姐差的!你啊,府裡的事不要管得那般事無鉅細,叫他們底下人用心去,要不然要這麼些管事做什麼!多花點心思在苭兒身上,一門三傑,多大的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