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景安縣山林裡,螢火蟲圍繞著她的臉龐這麼柔美,令太子心動。
蘇青禾聞過之後對太子笑道:“味道極好,雖與奢蘭香有些出入,可也實屬上品。殿下……莫非此物是贈與我的?”
太子點頭:“當然,這是本宮畫了一個月的心思專門為蘇姑娘做的!”
蘇青禾眉眼彎起,笑的更燦爛,心情很顯然明媚起來,似心口有一隻歡快的小鳥即將飛出。她許久沒有收到別人贈送的香料了,幼時在蘇家,每一年生辰兄弟姐妹都要互贈禮物,其中自制的香囊居多,蘇青禾已經很多年沒收到這樣的禮物了,她雀躍欲試,便想往身上撒一撒,可轉念一想她現在頂替門主的身份,不好使用這些東西,唯有仔細收到袖口笑道:“多謝殿下贈品,我仔細收藏著將來必能用上!”
太子眉眼清透而好奇道:“蘇姑娘可是極少收人禮物?”
蘇青禾尷尬搔搔頭:“自離開了蘇家便沒有收過禮物了。”
“蘇姑娘喜歡本宮贈的香囊麼?”
蘇青禾仰頭道:“喜歡,幼時每年生辰收到的都是這些東西,非常懷念,多謝殿下!”
太子心裡有所觸動,看她純善的臉內心卻十分苦澀。她太容易滿足了,她真是個單純美好的姑娘,不論外表還是心靈上都簡單美好令人心情平復。他身處東宮多年,見過各式各樣的女子,卻無人可以像蘇青禾那般,只是短暫的相處也可令他心情愉悅。
他也贈過郭雲瀾許多東西,不論珍貴如珊瑚雕,還是上山下海十分難採的東西,她玩過兩日便扔了,從來不會珍惜。她對他的索取與日俱增從不滿足,無論他多麼縱容她她都不懂得珍惜,因此幾年來他有些累了,卻不想,這樣討好一個人的欣慰感輕易地從蘇青禾身上得到滿足。他甚至還沒有贈送她多麼貴重的東西,只是一種香材極常見的香囊而已啊。
太子內心欣慰感動的同時又為她悽苦的身世憐憫而心疼,她與郭雲瀾差太多了,也值得他更好地疼惜。
太子斂了情緒,眉眼卻愈加柔和:“蘇姑娘若是喜歡,往後本宮可常贈你東西。”
蘇青禾推脫:“不可不可,哪有太子一直贈送民女東西而民女毫無回贈之禮?”
太子挑眉,心中點亮一盞燈,連忙順著竿子往上爬:“那……蘇姑娘也贈送本宮禮物不就妥當了?”
“這……”蘇青禾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愣然無語。
太子心裡淌著小溪,忽然雙手抱臂慵懶地倚靠到立櫃之上,眉毛微挑,斜著眼睇著蘇青禾,語氣調侃道:“瞧著本宮送蘇姑娘香囊了,蘇姑娘不該回贈本宮禮物?投以木瓜,報以瓊瑤方為禮尚往來。”
蘇青禾咬了咬手指,怎麼覺得太子此話有些不對勁?她尚屬懵懂,雖然已明白男女之情,可從來不敢把想象往太子、門主這等高貴之人身上奢想,她只是不明白溫潤似玉的太子為何說出這番話,難道這是要她的禮物?
蘇青禾低頭搜尋一番,為難道:“殿下,我身上未帶著禮物,改日……”
太子本是滿心期待又暗暗喜悅地等候她能拿來什麼東西,卻不想在她搜尋的同時,忽然注意到她左手皓腕上佩戴的飾物,那一串紫牙烏他太過熟悉了,熟悉得都覺得扎眼!
太子眼簾微眯,忽然輕輕執起蘇青禾的手,側頭打量片刻,問她:“蘇姑娘,這是誰贈送的?”
蘇青禾驚得欲把手收回去,卻被太子牢牢地抓住了,太子甚至扣住她的皓腕不讓她動。蘇青禾霎時為難,對她而言這串紫牙烏隱藏著門主的氣息與體溫,每每提起總令她想起那一夜的吻,怦然心動,臉紅不已。
太子似乎注意到她的異常,眼簾眯得更深,更沉,直直盯著她,挑眉道:“丹毓贈送的?”
蘇青禾掙扎片刻,總算把手從他手中脫出來,連忙掩飾,尷尬打哈哈:“殿下,只是一串東西,門主不要了隨手贈與屬下,沒什麼稀奇。”
“……哦……”太子仍是挑眉,滿眼的懷疑和探尋。他身子一動,忽然俯身捉來蘇青禾背在身後的手,動作穩固而從容地從她手上取下紫牙烏,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拿走了,“蘇姑娘身上既然別無飾物,這東西不錯,便贈與本宮吧,想來門主贈送的東西應當不會太差。”
蘇青禾緊張地欲取回來,太子身子一躲手舉高了半個頭,以身高差距輕巧躲過了她的追擊。明明是無禮之舉,可放諸太子身上卻顯得端方謙和,好似任何言行在他身上都有君子的典範,毫無任何不妥之處。
“蘇姑娘,紫牙烏天生存有靈力,佩戴久了自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