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又怎知郭家的這一舉動乃是出自郭家小女兒——太子妃郭雲瀾之手!
此時東宮之內,冰鎮的西瓜已經頭批進貢了,太子妃身子有恙,傳了母親柳氏進宮陪伴。她坐在太師椅上閉眼享受,母親正給她揉著太陽穴,宮人皆被屏退出去,漪蘭殿中只有母女兩人,案前焚香嫋嫋,透著一室清涼很是安逸。
“還疼麼?”郭柳氏問她。
郭雲瀾道:“好些了,頭疼病唯有母親能治啊。”
“你呀!”郭柳氏頂了一下她腦門,“明知自己受不住寒還在夜裡飲酒,即便是晚春天氣炎熱,夜裡還是冰冷的!太子不曾關心你?”
“太子送來了狐裘暖毯地熱,母親說關心不關心?”郭雲瀾悠然睜眼,語氣慵懶而自得。
郭柳氏在她身旁的椅子坐下,望著仰躺雙手搭在扶手上,姿態霸道的女兒,輕聲嘆息:“太子四年來待你如此,已屬不易,你怎麼一直無所出?”
郭雲瀾自然不敢告訴母親她不曾與太子同房的事,只沉默不答。
郭柳氏道:“你即便不喜歡,也不該耽擱太子。聽說皇后前年送來的三個美人兒,一個重病在榻了,一個削髮為尼,另一個前幾日犯了錯被你廷杖三十,你看你這一個個惡名傳出去,都被京裡罵成什麼樣子了。你即便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也該為太子和你的將來著想。你的夫君身為儲君,若一直無所出,陛下又不喜歡他,將來如何自處?他若落魄了,你能安穩?”
“重病在榻,又不是我讓她病的;削髮為尼,也沒人逼著她;另一個犯了錯理應受罰,否則如何立規矩?至於太子……”郭雲瀾沉默了一會兒,才冰冷說道,“祖父不該把希望全都寄託在棄子身上,未來皇位是誰也說不定,我郭雲瀾只管保郭家平安,我定能安穩。”
“你這話也忒令人心寒了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