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無需在意這些貴女的言論,九殿下待你還是不同的。”
白衣女子苦笑,低頭步下臺階,沒有回應。
蘇青禾看著白衣女子,僵得離在當場。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憐香。
白衣女子沒看到蘇青禾,正要往一條小徑走去了。蘇青禾遲疑片刻,最終上前道:“姑娘請留步!”
憐香回頭,十分疑狐。
蘇青禾走上前兩步,站定在她面前:“憐香姑娘,你還記得我麼?”
憐香打量了她片刻,覺得她有幾分眼熟,可不知在哪兒見過:“你……你……我們見過麼?”
蘇青禾點頭:“在金城公主府上,彼時我是男裝打扮,你還記得麼?”
憐香細細盯著她,忽然想起來了:“你……竟是女兒身?”
蘇青禾點頭:“那一日唐突了,沒想到今日在此地遇見姑娘,幸會。”
“可是,可是,姑娘我……我們認識麼?”
蘇青禾有些心痛,自己的姐姐什麼都不記得了,即便她站在面前也不認得呢,真不知這幾年裡她發生了什麼,為何如此,又怎麼到九殿下府上。
畫扇門仕女館供仕女使用,往來這兒的仕女只有兩個目的,若不是即將入宮選秀便是指盼著將來嫁王侯貴族,然而憐香這樣身份的女子出入仕女館,實屬第一次,難怪憐香受仕女的排擠了。可是憐香好端端的為何入仕女館學藝?
蘇青禾道:“憐香姑娘失憶了,許多事情都不記得了,然而我們早年真的相熟。”
憐香點頭,卻對陌生人猶有幾分排斥,不知如何相與。
“憐香姑娘幾時來的畫扇門,也是拜師學藝而來麼,這一次呆到幾時?”
憐香禮貌性地回應:“今日才來的,可能小住幾日便回去了。”
“姑娘,你若是練不好名揚舞只怕九殿下不讓您回去呢。”丫鬟撅著嘴勸道,有些擔心,因為她家姑娘懶散,受不得幾句冷言冷語就走了,也不去飛天舞館,如此下去幾時才能練到好呢?畫扇門在高山上,不適應的人水土不服,一點也不好呆呢。
蘇青禾知道名揚舞是西域舞女擅使的舞蹈,畫扇門裡也有西域天女,舞藝高超,憐香來此地是對了,然而憐香為何要學名揚舞?
“姑娘學名揚舞有何用處呢,我倒是認識一位舞藝極好的西域天女,若不介意,我可幫忙姑娘引薦一番,也不必呆在仕女館裡?”
憐香搖頭拒絕了,柔聲細語道:“多謝姑娘好意了……憐香並不需要,憐香告辭了!”
她走了,小丫鬟極不滿地撅著嘴,十分不情願。
蘇青禾更疑惑不解,直至牆頭上傳來幾聲嘲諷:“一個婢子也出入仕女館,未免有些無自知之明。”
“那是九殿下安排的。”
牆頭上,仕女館二樓有兩名執著團扇的貴女閒聊。
“九殿下為何作此安排?”
令一人掩嘴輕笑,湊近倨傲少女的耳朵低語。
倨傲少女立即停了團扇瞪眼道:“九殿下怎麼把她送來仕女館?一個玩物,髒了大家的眼兒!”說罷,便快速揮舞團扇離開了,生怕多看憐香一眼都骯髒不堪。
蘇青禾皺了皺眉,十分疑惑,不知道憐香怎麼了,但也提心吊膽。九皇子既然已經收留了自己的姐姐,為何不好好收著還要送來仕女館,難道還有別的安排麼?可是九殿下能給憐香安排什麼,為何要學習歌舞?
她回頭瞧了憐香一眼,愈加瞧出憐香身影落寞,必然有事,蘇青禾更加擔心了,改日她一定要找憐香試探清楚。眼下她持著藥罐子,先回祈雲殿吧。蘇青禾便心事沉沉地走了。
她回了祈雲殿,很意外,太子已經走了,長安也不在,唯有門主盤腿坐在羅漢榻上清修。
蘇青禾擔心自己來得遲了,讓門主久等,眼下門主又閉目養神,她不知是否該打擾,便規規矩矩地站在一旁等候。
丹毓許是察覺到她來了,眼不睜,悠然說道:“阿禾來了?”
蘇青禾愣然道:“是的,門主,屬下回來了。”她回答得小心翼翼,還生怕他責怪了她。
丹毓蹙了蹙眉,心想太子說得果然是對的。心中嘆息,便收了動作,雙腿放下羅漢塌。
蘇青雲以為他要穿舄,便上前擱了藥罐子低頭上前伺候。丹毓捉了她的手:“阿禾,別做那些,你在本座面前便無需做那下人之事。”
蘇青禾愣然不解,丹毓拉了她一同坐到羅漢塌之上,揉著她的小手:“為何去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