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華。
謝白華不為所動,還保留親吻的動作,直到倒影逼近他背後,他才一旋身夾住了劍刃,並且一覺踢開那名影衛。
其他影衛衝上來一起攻擊謝白華。憐香便在此時起身,事不關己一般預設走出去了。
真的,很奇怪,憐香與謝白華為何相處得如此奇怪?
蘇青禾看得又驚又疑,眼見有一名影衛差點錯手殺了憐香,她嚇得趕緊衝出去了,替憐香擺平了那名影衛,拉著憐香出去。
憐香擰開她的手:“你做什麼,你是何人?”
蘇青禾焦急向她解釋:“姐姐,我是阿禾啊,你不記得我了麼?”
憐香此時沒有了柔弱,眉頭微蹙,冷冷地看著她。
當時兩人已經跑到殿外,沿湖是一片垂柳,即便水晶宮燈光璀璨也照不透黑暗的樹林。蘇青禾便覺得憐香的臉忽明忽暗,那雙眼讓人腳底生涼。
眼見憐香不答,蘇青禾又道:“那人是謝白華是麼,姐姐你沒有失憶,你明明記得所有人,你為什麼不認我?”
憐香還是沒有說話。
蘇青禾著急了,雙手拉住她的手道:“姐姐你跟我走吧,不管你發生了何事,不管你做了什麼,你都是我的姐姐,我不想看著你陷入泥潭之中,你跟我走吧!”
憐香便在此時掙開她的手了,冷笑:“跟你走,再度遭遇追殺,跟著蘇家一樣滅亡?蘇青禾,你以為你還是我的妹妹,我會跟你走?”
“姐姐,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啊?”蘇青禾很緊張,又痛心又難過。
謝白華逃了出來了,正向她們的轉移,其他影衛自然也跟上來,蘇青禾與憐香再無機會說話。
心念姐姐的蘇青禾執意要把憐香帶走,便拉著憐香逃走了,然而謝白華追了上來,狠狠劈了蘇青禾一掌,蘇青禾跌落水中,被冰冷的湖水吞沒,不省人事了……
…………
宴會之上,九皇子主動與太子敬酒,笑稱:“皇兄出門帶了十二名隨從,如今怎麼只看到十一位?”
太子心道九弟真是觀察仔細,面色不改,風輕雲淡地打哈哈:“許是如廁去了。”
“府上人多手雜,皇兄記得告訴他們,可千萬……別跑太遠呀。”九皇子仍是意味不明地笑。
太子隱約猜到什麼,但又不好點破,只改了話題:“九弟對母后提議的親事考慮得如何了?”
九皇子哈哈一笑:“只怕要讓母后失望呢。”
“哦?”太子與他應付著,心下卻擔心蘇青禾,想著要如何知會屬下去打探蘇青禾的訊息。
…………
蘇青禾醒來,發現自己躺在牢房裡。此處牢房與官府所造的不同,倒像是私人用刑的地下室,因為牢房只有幾間,而且多數是空的,擺設的刑具極其殘忍,許多已是官府禁用的。
蘇青禾認清了自己的處境之後,驚訝了一下,再看清楚自己的服裝,更是不解了。她怎麼穿了一身夜行衣?這夜行衣有點大,而且十分眼熟,顯然……這是謝白華方才穿過的夜行衣啊!
蘇青禾隱約猜到什麼,可又覺得腦子好亂,她不敢認可自己的險惡猜測。
“她醒了,趕快去稟報福管事!”不遠處有小獄卒說話,於是有人爬上臺階出去了。
福管事?蘇青禾依舊懷疑,沒一會兒有人來了,是一個手持拂塵的太監,領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家丁。
蘇青禾看清楚太監的臉之後終於確認了,這還是在九皇子的府上,這位福管事便是九皇子身旁的貼身奴才,也是掌管九王府所有事務的管家。
“醒了?”福公公雙手抱著拂塵歪著頭站著,兩雙精明的眼盯著蘇青禾陰陽怪氣笑道。
蘇青禾此時反而冷靜下來了,她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雖然處境不太好,但總比一頭霧水的好。她冷聲道:“是九皇子把我抓起來的?”
“你夜闖□□,勾搭侍/妾,難道不應該把你抓起來?”
蘇青禾垂眼沉默,而後說道:“帶我去見九皇子!”
福公公還是帶她出去了,又或者他本來就是要帶她出去的。
福公公帶她去的是一座陌生的宮殿,即便她對九皇子府上的規劃不清楚,也知道這座宮殿不屬於任何人,因為一切都是新的。不僅如此,殿裡還擺放了梳妝檯、衣櫥、屏風等女性特徵極為明顯的傢俱,又令設了婆子和婢女,估計是九皇子新建的準備迎接某一位美妾的香宅吧。
九皇子坐在正堂的屏風床上,福公公明日把蘇青禾按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