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禾抱著他,慵懶地枕著他的肩膀任他為所欲為,整個人皆迷醉了……
原來男人和女人可以這樣親暱?原來她看似害怕門主,卻可以與他坦誠相待,毫無縫隙?
屋裡的燭火滅了,也許被不知名的風吹散了,也許被門主吹滅了。天光隱隱從糊紙的窗戶上透進來,昏昏沉沉,天也還沒有這麼亮。
蘇青禾倚靠在門主懷裡,汲取他的溫暖,心裡還是亂亂的,似乎還不能適應昨夜的轉變。她偷偷轉身背過去,咬著指尖。
門主動了一下,輾壓過竹板發出一些聲響。他抱住她蹭著她的側頸,在她耳後低語:“醒了?”
蘇青禾不敢回應。
丹毓捉住她的手把它攏回溫暖的被窩裡,低低地笑:“阿禾,你還怕麼?”
蘇青禾沒有回答。丹毓便流連於她的肩頭。親吻她的側頸、耳垂。
蘇青禾覺得癢,便躲了躲,眼見躲不過,便翻過身子道:“門主。”
丹毓支著頭道:“喚一聲丹毓試試?”
“……屬下……不敢。”
丹毓的手在她身上摸索,見她眉頭輕蹙表情隱忍,臉頰愈加地紅了,便促狹一笑:“為何不敢,門主夫人?”
蘇青禾縮到他懷裡躲過他的攻擊,如小貓一般道:“門主,屬下一定是在夢裡,還沒有清醒……”
丹毓雙手抱住她:“那便一直在夢裡吧,你若想如此,門主也會寵著你,阿禾!”
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一定是我寫得最差的,我好睏啊……
☆、第56章 五十六心
一直在夢裡麼?她可以一直在夢裡麼?蘇青禾迷迷糊糊地想。直到今日她才覺得門主對她的情意有幾分真實,或許是透過彼此親暱相處才能拉近之前的疏離?對於忽然得來的門主夫人之位她仍是忐忑不安;為何是她呢?她在門主眼裡真與別人不同?若門主只是普通男子也就罷了;可他是門主啊,是集權一身,任天下人仰望;成為畫扇門傳奇的門主;曾經四年裡她只能對著他的畫像揣測種種,如今他卻已經真實在她身邊;並且已有親暱之舉;這轉變雖然有一個過程,可前後對比;於她而言仍是太突然了。丹毓撫著她的發懶懶地問:“阿禾,在想什麼?”蘇青禾倚在他懷裡;語氣含著甦醒後的沙啞道:“門主;您身邊真的只會有我一個姑娘麼?”“當然;阿禾不信?”丹毓低頭。蘇青禾仰頭與他對視:“門主;五年後的承諾您仍會兌現麼?”
丹毓眼底泛起笑意:“本座既已經答應你的事便不會毀約;然而阿禾想做什麼呢?”她想做什麼呢,曾經她入畫扇門只是想擺脫飢寒交困,無處可歸,後來她想著為蘇家報仇,如今她已得到了門主,便是得到了一切,她還能祈求什麼呢?蘇青禾低聲道:“屬下沒想好。”丹毓寵溺地撫著她的發:“那便等著阿禾想好。”蘇青禾又重靠回他的懷裡,聽著他的心跳:“門主,畫扇門為何存在?”丹毓沉吟片刻。“因為一個夙願。”蘇青禾沒想到門主輕易回答了這樣看似深奧的問題。曾經無數次她問沈屏有關畫扇門的種種,沈屏諱莫如深,甚至擰眉輕責,以至於她對畫扇門的好奇最終變成了不敢輕易問出的禁忌,如今門主卻回答了,是因為對她的寵愛,亦或者對她的不設防?蘇青禾又輕聲道:“是……前門主的夙願,還是因為門主的夙願,亦或者……是因為陛下的夙願?”“不論是誰的夙願,畫扇門因此而輝煌,倘若這一夙願存在了,畫扇門也將不復存在了。”蘇青禾大驚,不由得抬頭望著丹毓。丹毓眼裡除了溫柔更有深深的憂慮,以及複雜的情緒。“阿禾,你我皆是因為夙願而存在,即便在你眼中強大如門主,也有不可掌控之事。因此你企盼著本座救白淵,可若白淵與大局相比分量更輕,本座將以大局為重,不知你能否體諒?”這話讓蘇青禾不禁揣測,難道畫扇門真的是因為陛下而存在的?她又緊張不安道:“門主不願意救出太子麼?”丹毓望著她的眼,微微審視:“白淵無事。”蘇青禾仍是質疑地望著他。丹毓說道:“你不信門主?”“太子……沒事?”丹毓頷首,手掌從她的臂膀往上,捏著她的下巴:“你好像更擔心白淵一些,嗯?”蘇青禾倚回他的懷裡,小小地撒嬌:“屬下信您,然而屬下也真的不希望太子有事。”丹毓聞著她的髮香,微微嘆息。眼前的姑娘已經是他的,然而若真讓她全信於他仍需要些時日。他慢慢撫著她的發,察覺軟玉溫香在懷,肌膚之間的碰觸喚起清晨的意識,他仍眷戀她昨日的美好,兩人之間若親暱一些能排斥她的戒心?他低喚:“阿禾?”待蘇青禾抬頭便吻了下去,輾轉纏綿,翻身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