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冰冷的空氣。
“敬王向朕請旨,年後欲去駐守靠近旒族的關外境地。”齊毓玠拿著卷軸,掀起眼皮朝她看去,突然開口道。
喬亦柔點頭,她不好多說什麼,由此看來,敬王確實是個可靠又不貪心的人,明明在那種境況下,他離那個位置最近,比起逸王之流,他更容易被慾望掌控,但是他卻沒有……
“另外。”齊毓玠放下卷軸,走去給她整理微微往下傾斜的斗篷,他低眉睨著她愈發圓潤的臉蛋,情不自禁笑道,“愛妃好像又長胖了,來,讓朕掂量掂量。”
說著,他輕輕摟住她腰上一截的位置,將人給抱了起來。
喬亦柔偏頭瞪他,摸哪兒呢?腰上不就是……
他右手掌心扣住的位置正好是胸側,絕對是故意的。
“朕不抱這兒抱哪兒?朕總不能傷了朕的寶貝兒子或是寶貝閨女兒吧?”齊毓玠戲謔的微微用力,見她眉心皺起,他按捺住躁動,將她放下,從身後緊緊抱住她,下頷擱在她肩上,笑聲低沉,“好了,與你說正經的,別撩撥朕。”
“怎麼就臣妾撩撥了?陛下自己心術不正,卻是慣常會先告狀。”
“好好好,是朕心術不正。”齊毓玠不與她爭,痛快認錯,與她道,“前日朕去見麗妃,你也知,朕未臨幸過她們,既是清白之軀,朕也不想讓她們留在宮中枯耗青春。於是朕便問她們可想出宮,可有自己想要的未來,若有,朕會給她們鋪好路,想留在宮中當然不是不可以,只是朕穩固江山社稷就很累了,實在沒有多餘的心思精力去哄第二個女人。”
“那,她們如何說?”
齊毓玠答:“麗妃她……她求朕讓她跟著敬王去關外。”
猛地一震,喬亦柔側身仰頭吃驚地望著陛下,半晌訥訥道:“麗妃她、她……”
“敬王不允。”
“這、這敬王……”
齊毓玠被她模樣逗得失笑出聲,他搖頭道:“麗妃像是鐵了心,她既願出宮,朕便準她以省親名義回相府小居一段時日,具體怎麼金蟬脫殼,到時再想辦法就是!”
這確實太出乎意料,喬亦柔好半晌才緩回神,是了,上次她回宮不久,與兩位妃嬪去給太后請安時,元嬪不說了?敬王似乎為救麗妃受了傷?
“那元嬪呢?”
齊毓玠皺眉:“她不知該何去何從,朕允她住在宮中,有朝一日有了別的想法,儘管來找朕即可。”
頷首,喬亦柔不作聲了,她靜靜站了片刻,旋身用雙手緊緊摟住他腰,埋頭靠在他溫暖胸膛。
太過肉麻兮兮的話她總難以啟齒,但這並不代表她不感動不欣喜……
她窘迫地拽了拽他長袍,拉他垂頭,附耳與他悄悄話:“陛下,太后與臣妾說了,那個不用等到臣妾生下孩子,只需、需度過前三月便可那個……”
“嗯。”齊毓玠摸了摸她柔軟的長髮,挑眉有些得意,“朕早就已經向御醫討教了一番,數著日子呢,今天是倒數第五十二天哦!”
喬亦柔:“……”她臉頰染燙,委實覺得那句“心術不正”可真沒冤枉他……
日復一日,年至,宮中逐漸熱鬧喜慶。
太后體恤她懷有身孕,凡事親自操勞,許是盼著乖孫的緣故,操勞得霎是高興。
午後,喬亦柔帶著巒兒在御花園散步,她腹部微微隆起,還不太明顯。孕吐過一陣,原先的圓潤又清減了下去,但氣色不錯,御醫把脈也道胎兒很穩定。
與巒兒賞早開的梅花,喬亦柔笑著道:“巒兒以前特別愛吃鮮花糕,什麼梅花荷花桃花玫瑰,旁人都是想著折枝插瓶又或者做脂膏擦臉,就你變著花樣兒想著吃,眼下你可還想?要不摘點新鮮梅花送去御膳房做些點心?”
齊巒微微紅著臉:“皇嫂莫要取笑巒兒。”
“哪裡就是取笑了?”喬亦柔轉頭便讓杏春去取花籃,對她笑,“是我也很想吃。”
兩人緩緩慢行,喬亦柔低頭下意識摸了摸腹部,自言自語呢喃:“不知是個男孩兒還是個小公主?”
“皇嫂,是個小皇子呢!”齊巒低眉望著她腹部,面上含著淺淺的笑意。
“巒兒喜歡小皇子?”
搖頭,齊巒肯定道:“是皇嫂這胎是小皇子,而且是個特別……”齊巒上前攙住她胳膊,閉了閉眼睛,重拾話語,“是個特別厲害的小皇子。”
“哦?怎麼個厲害法?”喬亦柔想笑,配合她問道。
“非常聰明,過目不忘,善騎射天資過人,幼時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