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動了心。
“進宮不算好前途,她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加之人勤快懂事,又到了適婚年齡,陛下身邊若有年輕合適的男子,可否給她賜婚?”喬亦柔還是挺喜歡柳兒,說完,她想起來的立即認真補充道,“但身份地位別太高,柳兒孤苦無依,別受欺負了!”
“這個提議不錯,待會兒問問她想法。”齊毓玠頷首。
“嗯。”兩人相視一笑,喬亦柔看著他沐浴在陽光下清瘦的側臉,心中依然揪心。
她不是沒問,那日她忍淚抽抽搭搭的問他是否真染上瘟疫時,他愣了愣,驀地一笑。
當然沒有,他這麼告訴她,又解釋只不過是體內毒素有些反覆,令身子受了虧損,養養便好!
養養就能好?
喬亦柔懷疑,卻又不敢懷疑。
她不是希望他生病,就依然感覺不踏實!並沒因他的解釋而得以安心!
“朕過去那邊瞧瞧。”齊毓玠起身,待她頷首,他朝胡尋南處走去。
齊巒與柳兒蹲在兩位大夫身邊挑揀藥材,面上掛著笑意。
齊毓玠輕咳一聲,睨了眼胡尋南,示意他跟著走去另一邊。
“皇帝哥哥……”有些著急,齊巒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最後噘嘴嚷道,“你不要欺負人,否則巒兒就去找小嫂嫂。”
“找她又如何?”齊毓玠挑眉,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帶著胡尋南走去一隅。
“胡大夫,巒兒近日如何?”
“回陛下,前幾天本已有些許成效,但大概是長公主身體對草民開的藥物有了抗拒性,已停滯不前。不過草民會試著採取新的方式再對長公主配合治療,希望能更進一步。”
頷首表示瞭然,齊毓玠視線略過遠遠盯著此處的齊巒,爾後落在她身邊的柳兒身上。
“胡大夫覺得柳兒如何?”
戛然一怔,胡尋南琢磨不出他話中用意,思索著答:“手腳麻利勤快,但對草藥方面並不敏感,前日還險些弄錯了兩味藥!惹得草民與郎御醫一陣驚嚇。”
“……”對於他這番話,齊毓玠略微無語,但他並沒有選擇放棄,頓了頓,他勉強道,“一個完全不通醫理的人自然會犯錯,不是什麼大事,多教教便會了!”
面露遲疑,胡尋南唇瓣囁嚅,想懟回去,柳兒實在不是這塊材料,打個下下手還差不多,但他多想了會兒,知道對面男人的真實身份是當今聖上,所以他還是什麼話都不要回了,他說什麼他應聲便是,難道他還想把柳兒塞給他當幫手不成?
“方才喬賢妃與朕提及這柳兒,芳齡十七,模樣周正,品性溫良,人也勤快麻利,是難得一見的好姑娘,若進宮未免委屈了她,所以朕想著不如找個好男兒給她賜婚,造就一段佳緣。胡大夫意下如何?”
挺好的!
胡尋南方要頷首應聲,陡然察覺不對。
他吃驚地望著笑得和善的陛下,心中“咯噔”一聲,沉聲道,“陛下,您這……莫不是……”
“沒錯。”齊毓玠懶得與他繞彎子,“胡大夫孑然一身,未成親,又有一身好醫術,柳兒與你一路走來,彼此也算熟識,朕看不錯!”
“陛下。”深深蹙眉,胡尋南知道他是對他與長公主殿下的事情仍心存芥蒂。
他躬身行禮道,“草民不是良人,怕不能給柳兒幸福,至於長公主殿下,草民只待醫好她之後,便立即動身離開洛陽,此生再不踏進洛陽半步。”
話語嚴肅,齊毓玠訕訕觸了觸鼻尖,他擺擺手,咕噥道,“胡大夫別誤會,朕不是逼你領旨,只是徵求你意見,柳兒是難得的好姑娘,胡大夫是哪裡有所不滿?”
搖頭,胡尋南低眉,靜了半晌才道,“不瞞陛下,草民曾有娶親,但草民娘子與草民在某些觀念上無法達成一致,所以成親第一年她便……”
原來如此。
齊毓玠自覺逼人說出這等傷心事有些缺德,他輕咳一聲,寬慰了兩句,尷尬地轉身離去。
“皇帝哥哥欺負你了?”
胡尋南慢悠悠回來,一直緊盯形勢的齊巒躥出去,巴在他身後道,“瞧你面色都變了,他怎麼欺負你了呀?你告訴巒兒,巒兒馬上去告訴小嫂嫂,你知道我小嫂嫂力氣有多大麼?有那麼那麼大……”她展開雙臂,努力做出最大的範圍。
“長公主殿下。”胡尋南蹙眉,他退開幾步,躬身行禮。
齊巒怔了下,朝他進了兩步,她進他則退。
“草民卑賤之身,長公主尊貴,日後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