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
尤慕月聽了接過這面具一瞧,精緻細膩,是一副少女面容,栩栩如生。
”這莫非是?”尤慕月不敢確定,猶猶豫豫的開口問道。
”正是陛下所想,□□,江湖至寶,易容神器。臣此番回來,就是要帶陛下您江河湖海,遠去遨遊自在。”
中宗以後的歷代尤氏陛下最奢望的是什麼?自由二字是所有人心中夙願,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尤氏祖上可是反王啊,胸中也是藏著熱血的天方有志青年。
只奈何,一顆鴻鵠心,難改雲雀命。
困在錦宮方寸之間,不得逃脫牢籠。
而眼下,一個遠去的機會擺在這裡,尤慕月分不出理智來思索這離去後的種種未知可能,捏著面具堅定開口。
”愛卿真是朕的貼心小棉襖,你我何時離去?”
喻柏章了也是心下一鬆,唇角微微一彎,道了一句就在今夜。
☆、陛下真丟了
晨起,申屠安胡子拉碴癱在小陛下寢宮門前,抽著一棵不知道誰遞過來的土煙,因著不會抽,時不時的還被嗆到咳嗽不停,卻還是不住的吞雲吐霧。
他前面站著一堆急赤白臉的官員,上早朝沒見著陛下,問宮人也問不出個所以然,就一路疾風小跑,剛從議事殿趕過來。
來了這看到本來意氣風發的小將軍是這副模樣,越發心裡惴惴不安,也顧不上日常懟申屠了,忙不迭地就蹲下問:“陛下呢?”
申屠安搖搖頭,又深深抽了一口,嗆得眼淚汪汪,與英武面容十分違和,抓起地上的一張紙朝著眾臣拋了過去,有氣無力的說:“你們自己個兒看吧…”
手快的一位武將一把推開近前的官員,快步走上去搶了過來,剛看了一眼就虎目圓睜,血氣上湧,將手中刀抽了出來,哇呀呀呀的就要出宮,攔都攔不住。
眾人見狀忙湊上去看,這紙上是陛下親書,心上人的筆跡他們還是認識的,個別痴#漢指不定還臨摹過聖旨也說不定。
“白白,亂臣賊子們。朕此去江河湖海遨遊自在,絕對不回來了。”
背面是另一個人的字跡,卻是長篇累牘辭藻堆砌,中心思想總結一下:“各位同僚放心,喻柏章定會護的陛下安全。”
用得著你來護?我自己沒長手怎麼地!
古今天方外,這深仇大恨不外乎兩種,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喻柏章不乖乖在南地治水,跑回來把天方的國民老婆拐走了。
給老子戴了綠帽子,還有膽子留下名字?
血海深仇。
某位文臣期期艾艾的開口:“這…這…這…可派人去捉了?”
申屠安接過話頭,把煙扔在地上狠狠的碾了幾下,“昨個夜裡走的,我已經派下人去了。現下錦都全城戒#嚴,其他各城也已經排了令官下去,翻遍天方,掘地三尺也要把陛下找回來。”
再說錦宮外,全城戒#嚴是不假,城門也封了個嚴嚴實實。按理說這突然醒來打亂了自己的生活軌跡,該不開心啊。但錦都百姓都處在一種詭異的興奮中,每個人都期待下一秒國主就會出現在自己大門口,嚶嚶嚶的敲開門請求收留一夜。
太刺激了。
故而本地人都用冷水抹了一把臉,站在大門口拿著畫像按住路過的每個人,比一比。
天方作為國都,鄰國學子和遊商都不少,突然早上出門就被霸道的按在牆上,對著臉又揉又捏的,其中不乏俊俏公子豔麗貴女,還以為是自己應了算命的所說,桃花劫難了。
一個鄰國學子臉皮薄,紅著臉吭吭哧哧的對按著自己的漂亮小妹說:“男女…大妨…姑娘這是…”
這位姑娘聽完嫌棄的嘖嘖了幾聲,依舊在他臉上揉來揉去,尋找著什麼。
忽地街角傳來一陣騷動,數百個兵士不知從何處竄了出去,把一個青俊圍了起來。周圍百姓見狀也跟著圍了上去,不上去還好,上去就完了。這被圍住的人不是旁的,就是畫像上的喻柏章!
給老子戴綠帽子的喻柏章!
手裡有東西的都要砸砸他,沒有東西可砸的要不是差人攔著,就衝上去打他了。
申屠安做事向來親歷親為,不一會兒就得信兒趕了過來。噠噠噠的馬蹄輕快,濺起塵土飛揚,行到近前從快馬上翻了下來,蹲下身卻語氣軟糯,軟糯的嚇了旁邊軍士一大跳。
“喻相爺,陛下在何處?”
喻柏章聽了把頭一歪,也不看他,特別有骨氣:“我憑本事拐的陛下,就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