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分出一批駐屯性質的守土官,作為幾者之間的過渡和代官制度的補充,選拔敘職的門檻要低得多,最低階別的要求,只要在軍隊中服役過五年就行。
這樣就可以解決日後大批唐籍老兵和歸化人退役當地的安置問題,他們也是基層組織的一部分,作為府兵軍屯等後備役和基層動員體制的補充,只是物件擴大到那些新歸順的土戶,守土官級別不高,多數以村鎮乃至邊遠小城為單位,但是比照爵邑封臣擁有相當的權利,只是職位不能世襲,
在職階上也是參考了武散勳官的下二十七階,出任的待遇,比照在役軍職,流外品的吏目,或是低品正任官,抬二階而轉敘,也允許以低在役軍階而權任高階守土官。
當然先下最大的問題,不是官職如何設定更加合理,而是如何找到足夠的人填補這些職位的空缺,而不用讓一名主官身兼多任,或是權宜低品越級兼任高職的現象,長期存在下去。
這樣的話,事務的繁瑣和經歷的分散,將讓大量具體事務的權利,無形間流散到那些沒有名分,也缺少地位的輔助幕僚人員手上,變成一種類似後世師爺秉政的畸形慣例。
“木鹿城中來使了……”
我略微楞了下,卻並不意外,該來的還是終於來了。
賽里斯人建立了細緻的政權架構和官吏體系,並因此設立了許多職位,這也是那些本地王公貴姓、領主豪族家,不能繼承家業的次生庶出子弟的重要出路,家族薰陶而相對於普遍民眾,平均水準之上的知識和武藝,讓他們在謀求這些職業上,更具有競爭力。
畢竟光靠賽里斯人及其附庸歸化移民,是難以滿足這些職位的需求。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必須宣誓歸化賽里斯帝國,並接受賽里斯化的歸化教育和生活方式。
《中亞通史,東風西漸》……
迴歸的道路變最終成了一條死亡之路,
剛剛離開巴格達的時候,我們還是一直士氣飽滿而滿載而歸的軍隊,然後就在各種無法掩飾的徵兆。和不安的傳聞拆箱中,無法遏制士氣的流逝和物資損耗的加劇。哪怕多次的發餉和額外賞賜,也正在失去效果。不僅僅是士兵,連軍官們也開始質疑。少數上層所制定的進攻方案和物件。
漫長的回程走了一半之後,終於有一座叫班綏爾小城的守衛,對我們發動了試探性的進攻,我們疲憊的斷後部隊,甚至沒有勇氣與他們接戰,就丟下物資和武器逃走了,這似乎成了一個危險的訊號和徵兆,然後就像滾雪球一樣變成一場連鎖反應式的災難。
受到這個事實鼓舞的當地人。開始越來頻繁的對我們發動襲擊,最初只是躲在路邊的零星射箭,然後是騎著駱駝和馬的尾隨者,他們只要冷冷的觀望。等待我們隊伍中體力不支的掉隊者,然後一擁而上結束他們的痛苦,並奪走身上所能找到的一切。
原本受到帝國僱傭的貝賈人,也改弦更張加入了追擊的序列中,讓我們的處境更加雪上加霜。
大部分步兵幾乎被拋棄在美索不達米亞的荒原上,到處都是充滿敵意的敵人和百姓,任何原理道路和大隊人馬的行徑,都將招致滅頂之災。輕裝步兵中的伊蘇利亞人最先崩潰了。他們幾乎是連夜譁變,丟下盾牌和旗幟。成群結隊的衝進黑暗的夜幕中,從此消失不見。
某些人並不是真的消失不見。因為我們很快回到道路旁,兀鷲聚集的地方,見到他們被剝皮的身體,某些人還沒有馬上死去,蠕動在木架上的血肉,在兀鷲的啄食下王如地域一般的景象。
隨著不給和獲得乾淨水源的困難,很多人出現痢疾和中暑的跡象,連我也開始出現身體發冷流汗不止的症狀,我不得不強迫自己每天喝下足夠的水分,吞嚥那些難以下嚥的麥麩餅,以免失去追隨大隊的體能。
願主垂憐,我不想死,至少在我親眼見到第三個兒女出世前,我並不不想死在這片默默無名的土地上……
配屬我的兩名侍從兵已經先走一步了,一個死於生食肉類引起的腹瀉,另一個死於乾渴脫水的幻覺,他們直接跳進了幼發拉底河的懷抱。
而我身上所能攜帶的,不過是幾卷莎草紙和蘆葦筆,或許落到那些異教徒手中,會為我換的一線生機。
《金色野豬騎兵團書記官,盧修斯筆記》。
經歷了漫長而艱辛的撤退,損失了大半的部下之後,作為二路軍團統帥的包魯斯,帶著一群面黃肌瘦傷痕累累計程車兵,終於回到了安條克地區。但他們見到的是同樣士氣低沉而充滿頹散的友軍,營帳和器械和胡亂的堆放在一起,期間不乏是賣酒的小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