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慘叫,迅速驚動了沉睡了山林。
保加爾人出身山地斥候精銳——羚羊中隊,與法蘭克人最擅長狩射獵殺的蘭獵氏族遭遇戰,拉開了這一場被稱為冷泉霧月之戰,又被稱為雙王之戰的序幕,法蘭克王國和拜占庭帝國兩位未來的王者,在這裡開始了他們生命中的第一次對決。
又過了數天後,
冷泉山谷,大片坡地的草原,繁茂的夏花野草被往來奔走廝殺計程車兵踐踏成塵泥,又紛紛揚揚的飛灑到天空上,
紫色花紋的雙頭鷹旗下,樹木搭建成的瞭望臺上。
作為總指揮官皇太子利奧的副將,烏斯李維正在打量著戰場,不時發出自己的命令。
他是一個被稱為正統軍事派的老軍人和自身指揮官,早年以首席百夫長的身份,追隨在君士坦丁皇帝在小亞細亞與艾穆哈人作戰,歷任過好幾個老牌野戰軍團的軍團長,最終在軍區司令官,這次從帝國腹地色雷斯的特拉比松軍區調任過來,作為副手以輔佐戰陣經驗不多的利奧皇太子。
他最擅長的是通關事先周密的偵查和部署,減少敵人的優勢和戰場上的不確定因素,以充分發揮羅馬軍隊的訓練和紀律上的戰術素養,在戰鬥中全力壓制敵人,並保持足夠的預備隊投入,透過周密的戰術指揮和區域性調節,不給敵人喘息之機和部署反撲的餘力和時間,避免被扭轉局面的可乘之機。
在戰略上服從利奧的判斷和智慧,在戰術和戰鬥中,輔佐和補足皇太子不足的地方,在需要的時候佔據前線指揮的主導地位,這是他的扮演的角色和擔負的職責,他顯然表現出令人信任和勝任的一面。因此有傳聞說,一旦他隨皇太子利奧回到君士坦丁獻俘,接受市民的歡呼遊街之後,將會被留下來,充當君士坦丁總守備官的常務副手。
隨著晨曦霧靄的散去,戰鬥的號角再次響起,這已經是戰鬥的第五天了,不計其數的法蘭克戰士和羅馬士兵倒在了這片土地上,人類的血在地面上染出一條褐紅斑駁的大路,但是戰鬥還沒有結束。
拜占庭的戰線再次推進了二十羅馬裡,雖然一次次被擊穿陣線,但是敵人還是沒有被完全打垮的跡象,這讓這些年輕的拜占庭軍人們有些焦躁起來。
作為一個一直在強大外敵和內憂外患中,不斷復興起來的王朝,永遠不缺少傑出的人才和他們表現的舞臺。透過頻繁的戰爭,很多人獲得,並抓住了改變自己的命運的機會,成為這個國家中舉足輕重的一員。因此這隻普遍軍官階層年輕化的軍隊,要比別人更加鮮血和功勞,但是他們的努力在這裡受到了一次次阻礙。
而作為對手的法蘭克王子,查理曼表現出了讓人敬佩的軍事素養,在一次次被擊潰前沿後,總能總能組織起足夠堅韌的後隊,並保持足夠韌性和彈性的戰線,讓羅馬軍隊突進擊破的戰果,始終無法擴張的更大,甚至不惜用他的旗幟和衛隊奔走在一線,總是及時的出現在戰線動搖的位置,充當吸引和牽制火力攻擊的目標,以掩護崩潰的部隊重整,然後將戰鬥拖到夜晚,在黑暗的掩護下脫離戰鬥,重整軍隊,白天再戰。
雖然察覺到敵人或許在醞釀著什麼,但是他們計程車氣已經到了極限,在高處可以觀察到一些邊緣計程車兵,似乎連武器都拿不穩,或者連基本的戰隊都維持不住,只能七到八歪的蹲伏在地上。
但是羅馬的軍隊也積累了相當可觀的疲憊,連日的激烈戰鬥和追擊,是依靠短暫夜晚進食和休息無法補回來的,大型的野戰軍械都被留在後路的營地中,三個主力軍團都減員過半,傷員堆滿了營帳,那些體力較差的邊防軍,已經脫掉了對他們來說過於沉重的皮鎧,只剩下一面小盾和單手劍,或是幾隻可投可刺的細矛,而那些僕從軍的首領們已經多次請求脫離戰鬥。
這是雙方意志和實力的較量,
但作為軍隊總帥的利奧堅信,足夠強大的力量,和無懈可擊的戰線,足以碾碎一切戰場上陰謀和伎倆。
他手上最後的預備隊,一個聯隊伊蘇里亞衛士,和兩隻亞美尼亞步兵聯隊,作為拜占庭的榮光,禁衛軍中矛尖,最精銳的重甲禁衛騎兵,已經在戰場上投放了多次,積累了不小的傷亡和疲勞。
由於羅馬時代沿襲下來篡立成風的特殊體制,和羅馬禁衛軍的“光榮傳統”,比如裹挾廢立皇帝,將皇位待價而沽之類的光榮事蹟事蹟。基本每一代王朝的皇帝上位,都會對出身君士坦丁本地的禁衛軍進行一次大清洗或是換血,然後用自己出身的家鄉人,組成具有親族血緣關係的宮廷衛隊,再從亞美尼亞等民風彪悍的邊疆地區,在首都重金維持一隻常備僱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