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附藩中最強大也是最舉足輕重的一個,在吐蕃的健兒無法長期駐留低地的情況下,泥
婆羅人也是吐蕃在東天竺邊緣的代理人,歷代大王的大妃中都有一席之地,赤妃是前年剛進選的泥婆羅
公主,可惜泥婆羅是個虔佛之國,不合馬向的心意。不然席末蒙的位置……
而少王,顯然也厭惡馬向給安排的婚姻,在大婚的第二天,早早就離開赤妃的宮帳,招呼伴從跑去會獵
,然後常常一去好幾天不歸,回來後,也喜歡留在奴僕的營地裡,狂歡作樂通宵達旦……
雖然他是娘氏的家臣,擁有較遠的血親,但不妨礙他對自己將來的擔心和隱憂,當家馬向權勢再怎麼顯
赫,也是個舅相,但是獒犬的血脈,終究是不可能和鷹鵰的子孫相提並論的,葛爾家族的下場是前車之
鑑,更何況他還是個密秘受戒的信徒。
“動拔(主人),你的客人已經到了……”
從小貼身長大的家生娃子,小心的提醒道。
這位讓他鄭重其事到要在宮頂上避開耳目的客人,卻是來自盛產駿馬和騎士的八犛牛部落,最年輕的領
部大臣的密使。
吐蕃國,除了王性十四家小王之外,大部分的貴姓都出自被稱為四柱十銳的血系,最頂尖的大臣,宮官
、將領、節度使,也主要由這些原蘇毗、蕃域諸豪宗巨族衍生的大小支脈把持著。
舊蘇毗女王時代延續下來的巴、農、蔡邦等貴種,也算在這一柱之內,而這位年輕領部大臣的身份,卻
比他們還要尊貴的多。
“這位是來自摩揭陀之地,施無厭(那爛陀寺)的蓮花戒大師……為了收斂寂護大師的遺骨而來的”
來人引著一個兜頭遮臉的人,介紹到。
南奘不由面露難色,雖然馬向否認了殺僧令的部分內容,但是被滅佛令殺死的僧侶屍骨,全部都被馬向
用苯教的伏藏秘法,鎮壓在祭臺之下……
“那個幾個娃子竟然怠慢了我……”
送來人後,南奘突然叫來家將的頭目。
“把他們的眼睛和舌頭,都給我挖掉,趕到狼毒原去……
恩,歷史又開始轉動……
“昨日像那東流水離我遠去不可留今日亂我心多煩憂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風四飄流*
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愛情兩個字好辛苦是要問……”
一曲新戲《斬駙馬》,又名《鋤美案》,隨著臺上煽情的優伶,唱將出來,居然能夠讓好些人坐立不安。
“該死的陳世美……”
“殺妻滅母,不忠不孝的混蛋……”
“居然裹挾皇家的臉面,來為自己保命……”
聽著周圍一陣陣入情的叫罵聲,有些人也在牢騷。
“姓梁的那傢伙是什麼意思,居然搞出這種東西來……不怕晦氣麼”
“要說好色貪財,又喜歡強取豪奪的駙馬,無人敢專美這位之前,他負傷那位不是用權勢強佔來的,難
道不怕小殿下看了這東西,突奇想第一個把他給咔嚓了麼……”
“淡定,淡定,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
“按照朝廷八議之法,我們都是議親,一個區區的京兆府,不能擅斷處置的……”
“什麼包青天,不過是哄那些小百姓的噱頭,擅殺國戚,他也要陪葬的……”
自從新天子登基後,所謂上有好,下有效,長安上層人物的政治生活中又多了一個專案,陪天子看戲,
根據受邀請的範圍和座次,標示寵近的程度,並由此揣摩天家的心思和傾向,以作為政治立場的風向標。
另一端,一群宗室環繞當中。
“小十六,你都一點不介意麼……”
肅宗第六子,故太子妃韋氏所出的兗王李僴,有些酸溜溜的說道。
“介意什麼……”
“你家那位又收新人了……”
“為什麼要介意……”
小東西笑嘻嘻的抬起臉來,天真無邪的望著這位兄長有些毛骨悚然。
“一開始阿笑就說好了,將來要給我找上很多很多的漂亮姐姐,反正她們都要聽我的,想怎麼樣都可以”
還認真的掰起手指
“阿笑還說了,長不夠漂亮的不要,不夠出名的不要,不夠才華的花瓶也不要……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