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制從地方抽兵的惡果,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南路可以說是吐蕃軍隊保持最完好的一路,但是退守當地王軍,東岱,以及向雄兵,還有各只附族的青壯,先後被抽調到青海和孫波茹的戰場後,吐蕃人對地方統治終於開始失控。
而顯然當雄部的叛亂,不過是吐蕃王國這個龐然大物窮竭力盡之後,崩解離席的一個前兆而已。那些久蓄異心舉起叛旗的臣屬,當雄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隨後達扎路恭在牛氈車圍成臨時帳子中,招來了親衛部將
“答應我,向香巴拉雅神主發誓……”
達扎路恭用最後一點力氣拽住自己的親衛部將,達穆既是他的部曲,也是他的子侄輩,在達扎路恭的兒女都還沒成年的情況下,是追隨身邊最親近的人
“我死後,立即帶著部眾向唐人投效,”
“什麼……”
“斷送了吐蕃的軍隊和將來的人,我死不足惜……但是我的族人,”
說道這裡,他只剩下氣若游絲的聲音
“我的私心,卻不容許我的親族,因為我的罪孽而斷絕……”
“既然達貢一族,無法見證吐蕃的崛起和榮耀,那就請阿附在唐人的羽翼下,做順服的臣民,好好活下去……”
“第一個降服的悉補野人貴種,總是有機會得到優待的……”
說完這些的誅心之言,他似乎失去了說話的力氣,過了許久,才招進眾多部下,他們見到的是一個衣甲穿戴整齊,臉色紅潤的不象一個病人的達扎路恭,用一種堅定的聲音道。
“我要像一個真正悉補野人一樣,尋找自己最終的歸宿……”
“你們願意追隨我走完這最後的一段麼……”……
只可惜,
我沒能趕上這最後的盛宴,聽說那些號稱永遠面對敵人死戰不退的吐蕃人,像驚散奔逃的羊群一樣,散的滿地都是,抓也抓不過來。
我只記得隨著最後一隻援軍的趕到,看著那些學兵隊倒在血泊中,最後我也燃了,帶著參軍團和親事兵,還有虞侯隊,親自對還在苦戰的吐蕃本陣衝了過去,在一大堆大驚失色的部將,爭先恐後衝上來的護衛下,騎馬一氣追著那面吐蕃王旗十幾裡,直到再也沒有人可以扶起它,然後被送到我的面前,接著我樂極生悲,當場頭重腳輕從馬上滾落下來。
因為高原反應,在加上淋了秋雨,讓我當場就發了高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天後了,好在敵人已經打敗了,我的病倒沒有對善後產生什麼災難性的影響,只是許多東西不免被拖延了。
我這一病,讓我幾乎是陷入無休止的回憶和夢魘的碎片中,在穿越的前世和今生的現實虛幻中掙扎,甚至一度感覺,諸葛孔明、岳飛、乃至楊威利、萊因哈特什麼的虛幻與現實中的俄人物,也交替出現在我的夢境當中。
其中間雜著片刻的清醒,和輪流前來探視者,和他們含糊不清的表情和話語,讓現實與夢囈的界限更加模糊。
全部給我滾開,我在心裡吼了出來。
我不是為了自己的道德潔癖,而連累害死一干追隨者的傻蛋大叔,也不是心靈缺失,只能靠王圖霸業來滿足內心空虛,吧自己活活累死的某個姐控,我怒吼著,他他們的形象一個一個給踢開,我還有一大堆蘿莉和女人等著我回去養成和調教,絕對不能便宜了別人。絕對容許……
在這個念頭的刺激下,我終於獲得了身體的知覺,睜開了眼睛,視野中還是白茫茫的,只有小聲低氣說話的。
“好了好了,沒有大礙了……”
“剩下的只是風寒入邪,須經好生調養……”
我隱約聽見隨軍醫官的聲音。還有女人鼻音很重的哽咽,
還容易恢復視覺,卻看見小慕容和姚芳菲都在我身邊,兩張姣好殷切的面容。
“我還以為你從來不會哭呢……”
我努力的讓自己在臉上撐出一個笑容,吐出這麼一句,小慕容的聲線聽起來都變的沙啞了許多。
“誰在乎你了,我只是擔心你在這裡掛掉了,還沒回到大非川的慕容部怎麼辦……”
小慕容
我心中狂叫道傲嬌,這就是傲嬌,沒想到取向特別的小慕容也有這麼一面。隨機被攙扶起來,一個柔軟的身體點在我身後,攬著我的後背和手臂,輕輕推拿起來,卻是柳芳菲,躺的太久身體都有麻木了,所以她們需要每天定時的推拿活血……
我覺得頭很沉重,全身一隻痠疼到了骨子裡,呼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