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我給你安排一切。不準上戰場。不準進入敵境,不準單獨行事,不準
沉默了半響,我才盯著她的眼睛,開口道。
“否則我寧可派人把你綁回來
接觸的越多,漸漸現她的特立獨行背後,似乎還有隱藏的自毀情節,我可不想變成什麼生命中的遺憾。
鼓號齊鳴,打斷我的回憶,打著可汗旗幡的隊伍,迎了上來,同樣的場景,卻是不同的心情。雖然再次見面並沒有過去多少時間,但是相互之間,已經多了一種叫做隔閡和戒懼,或者叫做敵意的東西,雖然對唐人下手的合胡祿,但是他們可是都是回訖人,部族間盤根錯節的淵源。多少沾過彼此的血後,要想親密無間的合作,那是一種不現實的奢望。
一些熟人,都已經升官了,一些關鍵的位置,也換上新面孔。莫賀達幹賜名為頓莫賀,拜為右殺宰相,但只是禮儀性客套幾句,連閒話的功夫都沒有,就回到各自的隊伍裡。
呼延谷附近的草原上,已經被各地會集而來的人馬,淹沒了大地枯白的顏色。
各色帽盔和衣甲上用招裘虎尾稚翎裝飾標識身份的的葉護,達幹、屈律啜、阿波、俟利、吐屯、俟斤、閻洪達、領利等回訖官,像是眾星捧月一樣簇擁著白裘金冠的牟羽可汗。
直到此一刻,作為內九外十一族回訖的王姓藥葛羅氏族,真正的實力才算是充分顯露出來,或者說是他們在刻意展示自己的強大一面。
直屬可汗名下的王領部眾,號稱十萬,其中青壯過半,是真正的戰鬥氏族,平時分散在各地,鎮守控制那些外姓部落,萬一邊境地區有事,比如入侵和叛亂,這些王姓部眾也是應急機動的核心力量。分工也更詳密,沒有軍民之政一把抓的設,而是阿波、俟利、吐屯組成原始的地方政權組織。
平時拱衛王室的力量,主要由同樣專職戰鬥的左右廂十箭部落組成,每部擁有控弦數千到上萬,而且多數擁有兩三場以上戰鬥經驗,成年的試煉就是對外的戰場上存活下來,他們都是歷代可汗的侍衛、附離子的後裔繁衍起來的特殊部落,和可汗直屬部眾,組成國內唯一的常備軍一牙帳三護軍。
然後是王姓繁衍出來的大小分支和世代以侍奉供養王姓為職業的眾多附庸部落,他們也組成了王姓的基本外圍。此外還有一些透過時代姻親通婚交換血脈,形成緊密關係大部落,享受親近王姓帶來的權勢和便利的同時,他們也是王氏統治的支持者。
象叛變的胡祿部就是一個典型。此外,歷代可汗還有提拔一些戰功卓著,或是表現出色的外姓部落,補充進入王領外圍或是十箭部落,作為獎賞,這也是吸收新血,鞏固王姓的措施。
這些人緊密團結在王姓周圍,也佔據了從小海(貝加爾湖)到烏德健山(杭愛山脈),諸如仙俄河、娑陵水、溫昆水、獨樂河等流域,整個草原上水源最豐沛,草地最肥美的地域。草原上的植被分佈,是由河流走向所決定的。因此,他們可以比別部繁衍更多的人口,飼養更多的牛羊,擁有更多的生存空間和戰爭潛力。
再加上,由於草原上盛行奴隸制,各部都有大量的附奴,在他們的觀念中,奴隸是和牛羊一樣算在財產中,而不是人口,因此各部的實際人口是這些數字的一倍半上下,這也讓藥葛羅氏王姓,在回訖內九族外十一姓的權利體系中,始終佔據了壓倒性的地位。
這次光是可汗本陣的人馬,看起來至少有三萬,而且陣容整齊,不象是短時間內召集起來,草原上地廣人稀,平時各部分散的很遠,隨牧隨走,要想把它們動員集結起來不算意見很容易的事情,光是信使奔走往來,再由氏族大部中部小部上傳下達,需要不少時間。
看來牟羽可汗之前,也並非一點準備都沒有,只是被人搶了先手,一步步錯失連續處於劣勢,不得不裝死遁身,好在有唐人使團這個冤大頭轉移視線,讓他能夠養精蓄銳捲土重來。
至少在愛直觀的外形上,藥葛羅氏的本陣,比起那些支族和外姓,作為專職戰鬥的王姓部落,無疑要陣容和裝備都要鼎盛強壯的多,最起碼人人帶甲,最不濟都有一件皮搭子護胸,皮兜護額,刀馬弓槍一應俱全。看起來相對整齊。
各領旗幡下的酋、渠長、豪帥統帶計程車兵,都是實打實滿員,而不像普通部眾,數十帳,七八十個青壯,也算一個百戶落,一個百人隊。許多人身後還有徒步的家僕和軍奴組成的輻重小陣。
其次的拔古野、拔悉蜜那些大姓氏族的軍隊,起碼人人都有坐騎和兵器,再次之是各大姓那些附庸部落,大多人都有馬,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