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注意力,這並不是一個輕鬆地任務。吐蕃號稱全民皆兵,也許他們永遠都沒辦法回來了。
於是
吐蕃境內出現數股馬賊。到處洗掠宗貴的莊園堡寨,釋放農奴驅趕人口到處流竄,而且每次出現的名目都不一樣。當然著是一個奴隸制色彩濃重等級森嚴的封建社會,不可能學後世國朝一樣發動農奴地覺悟,自發起來鬥爭翻身做主人,為了補充戰鬥力,他們也用了最簡單也最見效的方法,投命狀,把更多地奴隸和平民變成流寇,以混淆耳目。
但沒想到,一開始發現效果意外的好。
這些吐蕃貴族領主間也矛盾多多,吐蕃王朝的也不是一個倡導多民族平等和諧的政權,而是一個嚴格的階級等次的奴隸制國家,分為雅壟發源地出來的王家及其衍生的核心貴族、最早追隨初代贊普征戰壯大的地方世襲貴族,各自有文化和風俗特色卻與王室有血姻的四大內族,以及不同時期相繼歸附的加封外系貴族,被征服的西羌、東吐谷渾等昔日敵對外族的頭領,一層壓迫一層形成了一個嚴明的階級金字塔,上階級對下階級是壓倒性的權利和優勢,這些土酋頭領間的相互攻打抄掠,也不算稀罕,只要破壞和規模,不超出一定的範圍,或是留下明顯的證據,都是大弗廬默許的保持戰鬥力和民風強悍的傳統,因此這些馬賊的行動,最初並沒有怎麼引起大弗廬的注重。
但是,事情發展到搶到了十四姓小王之一的上河留氏頭上,留氏雖然是十四支王姓最遠的一支,但畢竟是稱為日倫的王家血統,他們的遇難,幾乎等於在自號勇武的吐蕃人面上狠狠挎一掌,更是對自號高、低地百部之主,天神之裔,吐蕃王廷權威的一大打擊。
根據當時正在邏些城裡眼線的回報,攝政的馬向震怒異常,當場把玉角金盃給從號稱千韌之宮的山頂上丟下來,連正在進行的大規模攤祀都終止了,當下發金鶻箭令,停止所有南路的動員和遷徙,又點發邏梭川的禁衛三,聚城下會盟各族的四十三千戶之兵往討之。
這本來是一件應該保密的事情,但是參與的人一多,秘密就不容易再是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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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由於文成公主、金城公主的兩代影響,吐蕃上層受到唐化的影響也很普遍,從飲食到服飾、到生活用具,哪怕宗教也一樣。即使在戰爭最激烈的時期,也照樣在走私來自漢地的東西,前代贊普赤德祖贊,更是在戰爭期間,秘密派人來漢地求法。
當然此時還沒有喇嘛之說,吐蕃境內主要是傳播大乘佛法的禪宗僧人——摩衍那,幾乎大多數貴族家庭都有所供奉,飲食起居登堂入室,幾乎不避左右,因此藉助同輩交流佛法的機會,一些為國家和民族大義,負有額外任務的僧人,再家上一些是能夠提供稀罕的奢侈品,而被奉做部分吐蕃貴族座上賓的走私商人,兩相結合,也成功送出一些訊息來。
藏傳密宗還要十七年後才會出現,這時的吐蕃王赤松德贊正當壯年,與大唐兵火連綿,不希望看到一個敵對國家的宗教,在自己國內流行,於是特意派人從天竺引進大行其道的密宗,來驅逐漢地佛教的影響,最先請來天竺高僧寂護,寂護又引見了妹夫蓮花生,蓮花生不但配合王室成功驅逐了漢地佛教,還鎮壓了本土的傳統苯教,成為公認的藏傳密宗之始祖。
而所謂喇嘛之說,來自元朝的僧官,後來變成密宗僧侶的統稱,而作為首領的**喇嘛,則來自蒙古語,為明中葉蒙古俺答汗贈索南嘉錯的封號,**是蒙古語大海,**喇嘛意為大海無量智慧之大和尚,據藏密的說法,班禪是無量光佛的化身,而**是觀世音菩薩的地上化身……最崇拜的觀世音,居然是這德行,恐怕要氣死的)。
而我身處的這個時代,真的很奇妙。如果在若干年後,派一撥人守在泥婆羅和吐蕃之間的道路上,也許,從此就沒有藏密和**這種東西了。
在河北消磨時光的這段日子,也是我到處旅遊的日子,特別在上了趟少林寺後,似乎因為戰亂的原因,沒有喧囂嘈雜的遊客人流,也沒有那著喇叭滿山喊的滿頭大汗的導遊,沒有滿地叫賣,似乎無處不在的小攤商販,一個比一個更黑的紀念品商店,一年比一年物價漲得飛快的貴的旅遊門票……和詳細的不能再詳細的講解考證,還有一些地方勢力,如臨大敵的猜測和戒懼,要知道,我只是借平亂為由,替某些人,搬掉了幾個絆腳石而已,那幾個人確實有一些罪證,可戰亂之中,誰又是乾淨的。
就在我蹲在龍門石窟,那尊最大盧毗那佛最接近頭部的位置,在一片驚異和不解的眼光中,仔細考察這尊造像,與一代女皇武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