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事,越來越不好度測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自己這些臣下,當如何自處。
同時的另一個地方。
內朝結束出來,皮笑肉不笑的恭送走幾位執宰人物,內侍監正李輔國謙文從容地笑容變成一種沉到骨子裡的陰鬱。
隨從地小黃門有些心驚膽戰的用袖子扒拉著地上殘落的玉片。
雖然愛財,但省中的各位公公都有各自的愛好,有的喜歡絹帛織竹,有的喜歡古玩書畫,有的喜歡金石之道,這位喜歡的是玉石,據說因為玉可以養君子之德,這位雖然是個內官,卻好結文士,以君子自居,這方於王家尉遲氏特供的羊脂黃的玉膽,可是他日常把玩撫摩最心愛的事物,今天居然都失手摔了。
“好一通讚許之言”半響才冒出這一句。
“大丞”身旁的親信英武射聲將程元振,稍稍一驚低下頭,這位內廷頭號的眷臣,雖然以吃齋唸佛而號稱李善人,但一向城府深的很,很難有什麼事情再讓他動於行色了,哪怕是被那位同樣得寵的山人李泌,奪走這位一貫掌握宮鑰門禁的大權,也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這哪是稱讚,這明白是限制奪權了”另一箇中年內官有些小心又有些陷媚,義憤填膺道
“更可恨的是外朝那些傢伙,乘勢而起,群請明以權責,陰籲察事廳,存身不正,行事多出體制,枉縱法度紜紜……乘機想挖咋們的根子啊……”
“逃還報信的人還在麼”
“已經處置了”
“什麼”
“少大驚小怪的,這群殺貨,人人都該死,叫他們協助少主子,經營長安裡的局面,就是把咱家的人手,全送到梁扒皮的手上去”
“的確該死,不是說在梁扒皮回來前。把面兒上地事情都收拾乾淨麼。這些西北道地江湖豪傑,還有數百秘密隨護的英武軍,花了咱家的內庫多少財帛籠絡。為了那些空白告身,監裡咱家又當了多少干係,……道人家地軍營裡去了”
“那……一二,”
“交涉個鳥,那位梁蠻子一向不受我們這一路的轄制。光去河北一趟,就有多少訴他的官司還在太上那打著呢,上次寧致遠的事情,還沒得到教訓麼”
“那些人耍的太不是氣候,紫臺的彈奏就收了一堆,叫他們”
李輔國,冷冷看這
廷地要員,攀咬不止。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