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唸,父皇啊父皇,這一切莫不是如您所算。
“傳太子少師韋見素”……
我正自得其樂的巡視一批戰利品。
骨利乾的名馬寶鞍,描金繪彩地大小箱子,珠玉鑲寶地屏風。色斑斕的長頸瓶、風頭壺、高足缽。金銀珠翠象不要錢一樣的堆在小山一樣地彩絹錦縟上,還有許多罈子、簍子、裡裝的卻是酒、蜜、茶餅、白鹽、幹脯、閹肉還有許多看不懂來歷的東西縱橫交錯的鋪陳了一地,最醒目的是一些筐子裡是數以百計大食、安息人頭圖樣的金餅、銀梃子。一長串一長串地銅錢,盤堆在一起,也不知道有多少。
不時有民夫上前來,小心整理打包,一車車的拉走。自然有人經過無數的渠道,出現在新羅海外番國的市場上。
雖然我也算富有身家。見多識廣了,依舊看的我嘖嘖稱奇,前任刺使黃泉也算是極會搜刮的,據說他接手刑州時已經是數易其手的破撐,但在身後還能留下這麼多傢什。
州可是唐朝有名富饒的望州,以盛產瓷器著稱,被稱刑白釉,乃是與均州、越州等並稱唐代幾大名瓷之一。因此打下刑州的時候,龍武繳獲了整整幾倉庫的瓷器,
我輕輕提起一隻三彩天雞壺,撫摩著上面濃郁安息風格的獸紋。
這就是大名鼎鼎地唐三彩。隨便後世價值千萬美金計,哪怕在同時代的拜占庭。一件也以同等重量地白銀來計算價值,而在這裡,就和垃圾一樣的到處亂丟。
龍武軍的繳獲中,還有數百名資深的匠頭,在軍隊的督促下,他們吃飽喝足後,將負責重新開工生產,繼續地方為我創造財富。
“賀蘭家,剛來拜見過了”
崔光遠輕輕走上來道。
作為最大的受害者,河北這些地方勢力,以及他們背後的世家大族們。
能夠在城之戰中被儲存下建制的,主要是二路軍出身的鎮西北庭軍,河西軍、朔方軍、河東軍,這幾位將帥都是大小百戰,老練成精的人物,手下又很有些出色的將領,雖然口中說這不信,但是一有什麼卯端,反應也比別人快。
然後是追隨在太子身邊作為機動部隊的三軍六營的編制,因為太子的特殊身份,外有回紇兵為呼應,內有城內的支援,雖然吸引了史軍大部分火力,傷亡雖然慘重,但真正更骨幹的損失不是很嚴重。
再者就是那些得到警告的盟友,比如河北四拄的顏真卿,賀蘭進明一系,轉進的早避免了重大的損失,損失最慘的還是那些河南、河北出身地方部隊,以及來自關中、攏右之流新建不久的客軍,重創乃至全滅的有之。
因此
賀蘭家前來道謝為名,順便試圖加強一些經濟和政治上結交,畢竟雖然有所心理準備,想從史軍的攻勢下全身而退不是沒有代價的,十幾名賀蘭家族好不容易培養的將領戰死,連北海節度使賀蘭進明,都親身上陣,身負重傷,因此往來的是熟人賀蘭承德。
“那他們這回,又有什麼打算”
隨後他一句話,差點讓我噎住
“賀蘭家有意於大人聯姻”
“什麼”
我愕然半天,才回過神來,這也太突兀了,我和賀蘭承德才不過見過三次,談不上怎麼熟落,一度還想替那位守城專家,把這群見死不救的傢伙收拾了。
“這不是說笑把”
剛從清河回來的崔光遠,顯然心情不錯,笑了笑說,手中打著扇子道
“不是說笑,人家卻是很有誠意的”
“不是把”這不怎麼大熱的天氣裡,我覺得頭上在冒冷汗。
“那位賀蘭小姐也不是什麼旁支庶出的子女,可是正房出身的,而且陪嫁頗豐,雖然不比皇家的排場,但也是老牌世家的積藏,只要大人一句話,就送過來了”
“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已經有家室了,而且不是普通人”
這個時代,可是典型的一夫一妻制,沒錯,就是一夫一妻制,一個婚姻上可以分享權利的合法正室,和無數個妾俾組成後院,象歷史上的郭子儀,就曾經擁有十六院夫人的規模,但是王妃也只有一個,
除了法定一後三妃六夫人的皇帝,也就我家才有特旨擁有左右夫人,小丫頭和阿蠻一起,被稱為大夫人、小夫人的存在。
而相比這些擁有陪嫁的財產權,可以主動請離的正室,其他妾以下,是沒有任何身份和地位的附屬品,我家尚的更是當朝的公主,所以嫁過來身份也不會太高,甚至連陪嫁女官都不如。
唐朝是有名的女權高漲的時期,盛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