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深入肺腑的疼痛,他眼前一時,閃過許多往事,第一個念頭是,難道朝廷某些人,已經開始用強力手段,要剪除自己這些外系的地方勢力了麼。
“您對我不錯,不過也就是不錯,可惜我已經有主子了”
費立國,輕輕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彷彿指使人殺的,只是一隻無足輕重螻蟻。
“再說,您不覺得,您的一切來的太容易了麼”
黃泉很想大大叫聲為什麼,你到底事誰人,但全身發冷,力氣在流失,慢慢的滑倒,話道嘴邊只變成兩個字,
“高尚……
只聽那人,輕輕自語道
“高尚是高尚,我家主人是我家主人……雖然共奉一起旗號,可是……
然後是無數腳步聲,衝近。
外面已經高聲大叫起來,首當其衝,是費立國那高亢悲憤的聲音,
“黃泉大人死了”
“朝廷派人謀刺了將主”
“反了他孃的”“殺”。
第二百四十九章 戰地風來草木腥
正當河北路烽煙四起的時候,許多人都會問,西北朝廷這會都在忙什麼哪。
朝廷現在為清算那些從賊舊臣的問題,各個派系輪流上陣,粉墨登場鬧的正歡騰呢。
因為老皇帝出走,身邊只帶了最親近的數百人,絕大部分的文武官員都被丟在了長安,成叛軍的俘虜,而安祿山自立為大燕皇帝后,位了粉飾太平充做場面,對這些舊臣大量封官,隨著兩京收復,於是為了這些人的身份定位和甄別,就成為還都前的一大棘手難題,
後來又出了女營這一檔事。為此西北那位皇上還特意制告天下:“士庶受賊官祿,為賊用者,令三司條件聞奏;其因戰被虜,或所居密近,因與賊往來者,皆聽自首除罪;其子女為賊所汙者,勿問。”讓窮糾女營的調查,就此為止。
只是,
象王唯、岑參這樣自己逃脫出來投奔朝廷,或者被別人弄出來的還好說,可以算做不願事賊的個義臣,新朝裡都有鼓勵的舉措。象汲郡名士甄濟,假稱據不接受安祿山徵召,被任命為秘書郎。國子司業蘇源明假裝有病,沒有接受安祿山所委任的官爵,肅宗就提拔他為考功郎中、知制誥。
至於,大多數無法抵抗叛軍淫威的,而被強授予偽官的,日子可就不那麼好過了,能象崔光遠、杜佑這樣被證明心懷故國,有強力人士為擔保而出脫干係繼續在軍中效力,僅僅是極少數。
更別說明擺投敵的前宰相陳希烈,張氏兄弟等,在膩臣黑名單上的重量級人物。
雖然肅宗皇帝已經指定禮部尚書李、兵部侍郎呂諲為詳理使,與御史大夫崔器一起審迅處置這些甄別投敵的案件,李又引見由前河西節度長史轉任的,殿中侍御史李棲筠為詳理判官,於是這下可熱鬧了,被審訊的是一個非常廣大的群體,牽連甚廣,親朋故舊不在少數,自從一開始各種託請和申辯就沒有停止過。
而偏偏負責審訊的這四個人,有非常有典型的各有自己的派系和勢力,從關中派和西北派,從龍赴難的故臣和擁立有功的新貴,如何撇清自己的干係和受到的牽連,如何賣宋人情,如何又能順便打擊和壓制異己的勢力。種種錯綜複雜的矛盾和糾纏不清的關係,錯雜在一起,讓審訊和甄別過程,多數時間變成了都在扯皮和爭論,一場鬧劇。
至於我。正身處在包圍中,放眼城外是黑壓壓的營帳和人頭,旗杆上是偌大的一個字“史”。讓人很有一種荒謬的感覺,我居然中大獎了。
雖然早知道河北有事,但連我也沒有沒想到,他們會來的這麼快,這麼猛烈。
雖然我沫兵利馬,早有心理準備,當下誓師拔營,日夜兼程發兵北還。渡過黃河後,一路聽到的幾乎除了壞訊息,還是壞訊息。
城兵敗幾成定局,
魏州、相州、懷州、汝州、邢州、曹州、許州、滑州、冀州、貝州接連失陷,留守官吏或內亂被殺或叛變易幟,其速度之快,甚至我安排的河北諸州的探子,都沒機會把訊息送出來,河北東部就已經淪陷了大半,甚至連那些引兵在外的節鎮,也不能例外。
因此,史思明的軍隊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的殺到城下,
而此時城內城糧食吃盡,以至一隻老鼠值錢四千,士卒挖出牆中的麥及馬糞來餵養僅存的戰馬,就差最後一把力了。但是圍城官軍的各路軍隊,因為沒有統帥,進退沒有統一指揮,城久攻不下,也讓官軍疲睏鬆懈,士氣低下。
當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