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戰場經驗計程車兵,將他們重新組織起來,要比重新招募新軍,要好用的多。
這些關內的散兵殘軍,雖然良莠不齊,勝在熟悉地理。亢汰老弱之後,甚至還可以幾度支援羅先的遊擊軍,以及嚴武的商州團練。
對我特意交代關注要點也很上心,始終避其鋒銳,取其所部雜而統將多,軍令繁亂,政出多門而互不統屬的弱點,很有效的把握住機會,屢有斬獲。
平時和樓觀山的羅先、武關的嚴武,互為犄角,始終往來不絕的呼應一氣。
只是這位看起來,很是沉的住氣的高老將,平時也沒有閒著,居然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布了這個局,乃至放任賊軍輕騎,幾度三番入境燒掠,在一些屯點堅守到危急依舊不發兵,做出兵力不足的假象,輕驕其志,是以一舉競功。
“這也是大人用人不疑,專任一方的功效啊”薛景仙在這裡也小小的恭
維了一下,在他看來,精兵良將,還有最新式軍器甲仗,投入了這
麼多進去,這一場大捷也是必然。
要知道領軍在外,高適所部的實力最強,建樹最少周邊後,就停步不前,似乎滿足於纏戰相持這種互有勝負的現狀,成都小朝廷中不是沒有一些頭腦發熱的,覺得也不過如此,暗中躥兜鼓動著上書,建議撤換個更有進攻意志的得力人選,或者派箇中使軍監催辦督促一二,連他軍中內部,亦對保守的戰略有些微詞的。只是幾次的活動拿到朝堂上,都被給硬頂了回來,最後一次,我還列舉了哥舒老帥的例子,才壓下了異議的聲音。
當然了,我對他的那些看起來不名所以的信心,其實都是來自他後世作為大唐中興名將國之柱石的赫赫名聲。
乃至頂著掌管度支的鄭元和,對所耗頗大財力物力吃緊,已經影響到維繫流民大營正常運做的苦訴,而不顧,一應所需的支給投入。
現在總算不負所望,在他們眼中,也自然恍然大悟變成一種先知先覺式的遙相知遇。
“你覺得現下的局面,長安的那位嚴莊,該如何應對的”
扶風保衛戰似乎已經拉開了序幕,混雜交錯的敵我雙方似乎都不想失去這個據點,已有多路人馬都向扶風開拔了,其中因為某些冤家路窄的意外,已經發生了幾次規模不大卻相當慘烈的遭遇戰。
只見他小心的抱這酒壺,陶醉的品咂下一口,彷彿細細絲絲的掛在喉嚨裡,回味無盡了半天,才說
“嚴莊此人,狡智多某,為安祿山視之宏骨心腹,安賊這一路造反謀劃計議多賴有他,但是”,他又吞了口。
“屬下以為,雖然是個好謀臣,在軍略上顯然不是個合格的將帥,由他直接指揮籌劃全域性,不出問題才怪,在把握大局上,更多的是出自權謀的考慮,那些個驕兵悍將肯乖乖完全聽命才怪”。
“那你的意思是,崔佑乾該出山了罷”。
第一百三十五章 順風順水
“正是,崔佑乾好歹做過西路招討的,威福專定,計敗哥舒老帥“
說到這裡他輕輕看了我一眼,沒有什麼不悅,方又說“單論軍略智謀,還是有大能耐的”
“而且此人破潼關取長安有大功而不爭權,自甘退守一隅,在長安時封府庫,起用崔、邊等舊人處置局面,這分的氣度和心機,就無法讓人小窺”
“況且“薛景仙合上摺扇,輕輕敲了敲碗頭“他與那位孫幹殿下有嫌隙在先,嚴莊為什麼不肯用他呢”
樓下又點了新曲,笛板拍笙的,重新作樂起來,樓中所屬的歌姬輕妙的唱喉,絲絲縷縷的透過樓板傳揚了上來。
說到這裡,薛景仙的心思卻飄到那疊看過就燒的機密東西,那一疊詳細的賊軍諸將的出身來歷戰績等詳情資料的密案,為了這份薄薄的一疊事物,流了多少的血,也不曉得已然投進去了多少的錢財人力,流了多少義士和線人的血。
從日常生活喜好習慣到其性情作風,遇事反應,乃至治軍,用兵之法的判斷,讓人感嘆不已的是,許多後面還有“僅供參考”,“待增補全”的標記,那句老話說的好,知己知彼,能做到這個地步,也不枉費那位大人下了那麼多的工夫。
不過詳盡的連某些人一日出恭次數被有明確的時間,都就未免……處置中”心中一陣悚然的。
他手下自有一班記事,分做若干組專事歸總分析研判這些前方送還的密情,他們不知道來源,也不知道趨向,只負責提供的結論,因此也不用擔心個別叛離的意外洩露,對整個體系造成的損害。
這也看出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