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指望了……”一個人嗤聲笑道
“這就是你的無知了,你難道不知道朝廷已經透過禁軍輪邊的制令,將來這些京軍,都要輪防邊關練兵的……”
“那位梁開府的風評可不好,在成都時人稱鬼更愁,到了長安人又叫他梁剝皮,奉命進軍河北後,又變成了梁絕戶,據說他說過之處,不論是高門大戶還是權顯之家,無不破家失產……說這位到了襄陽後,號稱半城冠蓋裡地杜家,不但失卻一大半家產,還分成了幾個小宗”
“那又如何,亂世之軍,哪個可以獨善其身的,安西諸軍還搶過官庫,河東軍為催要糧餉吊打過太守和縣令,河北軍還在洛陽屠城,連朔方軍也曾經強取大戶就食過,
“起碼龍武軍五十二條十七斬的軍紀,算是令行禁止最好的了,只對高門大戶有所作為,還未聽說過貧民百姓下手的……”
“龍武軍中,以龍武將軍梁開府最善於運籌大局,每每發敵於先機,能治軍用人,建軍定製,練兵營造,無一不為世人側目,至今依舊少人可及,據說還師承開國名門,
類,能夠以一己身開宗立學數門。為曠世罕見,時侯在世之風,
“次者為,龍武中郎韋韜,文武兼全,勝任多能。心思周密,號稱上馬能陷陣,下馬能治軍,雖然戰績最少,卻是眾所信服當仁不讓地二號人物,人稱萬事無優小韋將軍,主將多不在軍中,皆由其主事……
“再者。右率中郎將高適,乃是大器晚成的另類典範,早年以文入幕歷侍哥舒老帥,兵法武略之見地和閱歷最是資深,但自從加入龍武軍後,才開始展現出另一面帶兵打戰的本事,據說這位人稱高軍侯地老將,與邊軍出身的副將郭石頭,一攻勢綿長,一守入磐石。被號稱做鐵柱磨盤的極為難纏,雖然不以快戰速決見長,但往往只要被他們沾上就很難以脫身,要麼如壯士斷腕般果決捨棄接觸,要麼就如被捲入磨盤地豆子,在綿長力厚地纏戰中。緩慢而堅定的被一點點碾碎。
“左率中郎將衛伯,為邊軍世系,自幼習於軍旅,弓馬軍略嫻熟無比,之前守散關以一馬軍將,常率孤師輕略敵境,如入無人境,最終在扶風一場守城之戰。打的名動天下,安逆五子出身的精兵悍將輪番上陣,竟然在城下阻挫數月,打的筋疲力盡……
“然後是四大長史……
“龍武軍一府三率四長史,五驍六曹十郎將,還有那些中軍的參軍團、士官團,隨營軍校,見習學軍團、戰史研究社,青禁會、……還不算那些個人幕府下的九僚十三友地屬員、十數名目下的參事組、書記團……:
“最關鍵的是,相比那些老帥宿將,他們都足夠年輕,未來才大有可期啊……
我聽的目瞪口呆,什麼時候龍武軍已經被傳成這副德行,如果這些傢伙如果不是專門有用心研究,就是別有用心的人派來散佈的。
我輕輕看了一眼附近憑欄邊上李酒鬼的表情,似乎一無所覺,捏著個高度酒壺,一口接一口的灌十分愜意,好象世上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打動他一樣,心中不免微嘆了口氣。
而那些學子顯然喝的高了,話題一轉居然已經到了供奉他們這些人的永王。
“我們在這裡,空談許多又有什麼用……多報效王上,謀得眼前為好……
一個興意懶散地聲音
“報效王上,”一個聲音哼哼了兩聲“實君之祿,自當忠君之事”
“可咋們那位王上,國難至今,可曾見過叛賊的一兵一卒,不過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屯兵積穀練軍收糧,待到大軍有成北上,恐怕敵患在哪裡,還是個問題……
“夠了”
“小趙。你喝多了”有人呵斥到。
“我沒醉,……是,這永藩真是我等的久安之地麼……”
他這話,只是招的一片沉默和寂靜,彷彿一時間大家都醉倒了,只剩下江流風動,搖擼的聲響。
我只是再次嘿然,這些傢伙中也有託啊,只是不知道是誰派來地。看來想挖永王牆角的,可不止我一家。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也多少明白一點,對於永王的作為,這位酒鬼老先生未必一無所覺,多半隻是卻於人家禮遇隆重的,抹不開這個面子,更不好輕易離棄而去。嚴格說永王除了很少讓他參與一些核心機要的東西外,對他還真是仁至義盡,予取予求,恰恰抓死了這位大酒鬼的軟肋。這位老先生雖然驕傲,但將信義看的很重。
突然一隻小船箭一般地划過來,攔在了大船的航道上,船頭一名親事高喊道“王上回府,有事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