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名人效應,還遠不止如此。所謂樹的影,人的名,當我以評酒為名,邀請他來園做過一次客後,城中針對我和寧的大部分謠言和非議,也就如陽光下的冰雪,頓然消失了大半,再加上我勸說寧把大半的園整理出來,借作了幾次那些人的遊宴聚會之地,這也從另一個方面昭示著,曾經搖搖欲墜的寧家,已經度過了最艱難的危機,重新回到了社交***中。
在這位老先生的引見下,我也進一步接觸到了另一個***,就是這個時代特有的遊俠兒,他們多半是因為這位老先生的大名,而聚集在江陵形成一個獨特的群體,與那些被人印象粗鄙少文的傳統江湖人士不同,這些遊俠兒多少都是出身有錢有閒的殷實人家,出來闖蕩名聲時多少也都有點學識在身,要想追隨李白這樣的大文化人,那也起碼也要有拜讀賞鑑的底子,如果想做一個成功的大俠,就絕對不能缺少相應文化和品位的,連李白同學,也是先做遊俠,後做詩人,直到結婚後才收斂起浪蕩江湖的習氣,開始行走公卿之間,在詩文上下工夫。“廣州城圍的三道土牆早已年久失修,目前以失陷了兩道,報信的人逃出來時,僅剩刺史以下內城困守……
聽到這個訊息,我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又問道
“那海南又如何……呢”
廣州之變,既在意料中,也在意料外,海盜欲寇廣州的訊息,其實在那次南海的世家代表北上竭見時,前海賊金秀昆帶來的訊息中,就早有預兆,說是南海海盜在大串聯,後來大海盜馮廷芳想上岸洗白,有意報效也特意透露過類似的訊息。
不過廣州畢竟太遠了,各種利益關係錯綜複雜,人力有所未逮,而馮崇道上任沒多久,還無法掌握更深入一些的東西,想做什麼改變也沒那麼容易,因此一旦有事,能保住他就算萬事大吉了。
而且廣州的變亂,才是海南的機會,畢竟歷來那些利益最豐厚的航線和大項,都掌握在那些身為地頭蛇的傳統沿海大族手裡,他們有自己的人脈和信譽,有久經風浪的的家族水手和船隻,遍佈各地的管理人員,在太平年景可不好隨便侵奪的,畢竟現官不如現管,哪怕象我這樣,掌握有官方的背景和權勢,想要插足進去分一杯羹,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因此,海南開府的最初,僅有一些中小商家為了免稅的待遇和權貴的庇護前來投靠,成立南海巡檢之後,也沒有多少人看好。
這也是身為海南邑司令的馮越不得不冒險。拉上朝廷的大旗做虎皮。七拼八湊地組織大船隊遠航南海諸國,一邊宣示武力一邊開新埠地原因,就是為了爭取貿易獨佔的主導性。但是在海盜襲廣州之後,原來的格局就不一樣了。
既是危機也是機遇。
畢竟廣州身為南方地一大港,雖然田賦收入極少,光那些外商居住期間地人頭稅,歲入就佔了嶺南道的十分之一多,幾乎各種勢力都有利益在那裡。連宮廷中也有專門長駐廣州,採買貢物的宮市使,本任的廣州宮市使還是高力士手上親自委派出去的,這一亂,必然天下大震動,
總會有人失去一些東西,也有一些人得到新機會,馮崇道也有更大的空間和理由。讓他這個刺史變地更加名副其實,當然前提是,他能挺過這個艱難考驗,再扶持一個代理人。雖然很麻煩但不是保護可能,所以我下令只做了一些善後性質的佈置而已。
再說廣州實在太平的太久了。沒有深刻的切膚之痛,那些經年日久把持一方海商的豪強世族,怎麼又會重視起南海巡檢的地位和力量,雖然說這是一個權宜之計的產物,但那可是南海海上唯一的一支合法武裝。雖然聽起來有點殘酷和冷血,但卻是從我利益出發最大限度地實情。
因此只有一些銷售代理機構和庫房的廣州,我更關心的是海南的領地,這才是一切地根本,那裡經過這些年的不間斷地追加投入,已經聚集了相當的港口、造船、加工、種植、礦山等相關產業十數萬人的營生,光加工水果罐頭,當作特效藥賣給遠航船隻這一大項,就賺的日進斗金,雖然歷史上沒有海盜襲擊海南的記錄,但這個時空就不大一樣了,畢竟巨大的利益擺在那裡,不要受了波及就好……
當然這種心思,就不用放在臉上了。
“如今海路已經斷絕,尚沒有船隻逃出來,海南目前仍然訊息不明,”
他低著頭,依舊面無表情的說。
如果這些海盜敢打海南的主意,我有一份大驚喜提前在等著他們。
這個訊息來的很是及時,從嶺南南端的廣州,到山南東路的江陵,才不過三天,足夠我先行做出一些準備,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