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給那些有特殊需要的豪門大戶。
用某位始作俑者地話說,這是確保草原長治久安地絕戶計,因此雖然這麼做名聲很不好,也一直為一些衛道之士所攻籲詬病,但既然可以把俘虜變成一個個兩腳會走地錢袋因此,塞北諸軍也不介意改變一下燒殺搶掠的風格,開始多抓活口。
連營帶人燒的這麼徹底,是很少發生的事情。
可惜這是李元帥的命令。河東李元帥治軍嚴刑峻法。賞罰分明,令行禁止為諸軍之最,容不得絲毫的馬虎眼。連那些兇狠好鬥的回紇人也要,至少沒有人,會為了一點創收地門路,去挑戰他的底線。
因為。
自從近來河北冒出很多很多謠言說,這位內附契丹出身的大帥,最有可能成為新一代契丹王的人選,又有說內、外契丹是一家,說他戰而不克,其實是想挾逝徵並外契丹,以自立一方紜紜,於是李元帥乾脆用這種決絕異常的方法,證明了自己忠於朝廷的決心和目標。
雖然說,越是用這些陰私詭道的手段,就越證明這些一力避戰的外八部契丹,已經沒有多少周旋地餘地了。但是北路大軍,也越是被朝廷催迫地緊。
廷派來的觀軍容使,坐鎮大同軍監管北路糧草,河東改變了緩步推進,詳細掃蕩的作風,遇到抵抗地,不再費力的其攻克,而是用隨軍攜帶的火油燃料,不要本錢的一邊走一路燒,將契丹人依據水草地的節節抵抗,燒成一個個人煙荒絕的廢墟,大八部的拖阻大計,當然也自此泡湯,畢竟,對牧族來說,沒了草場,這個冬天可不好過。
當然這麼個燒法,也讓將士的發財大計成樂泡影,他們最希望的就是那些契丹的精壯,早點冒出來決戰。
隨著,一聲綿長的號響,河東軍中,一個巨大的球體,緩緩降下,隨軍的工匠,已經一擁而上,往裡頭添注起來,另一個巨大的球體,在這一會,已經鼓足了熱氣,交替升起。
那些將士的神情,都有些見怪不怪的麻木了,經過了最初的驚慌和錯亂,至少大家都已經知道,這是用一個名為耶律的契丹小部,全體的成年男子,從龍武軍那裡換來的神奇之物。雖然只有兩具,卻勝成百上千的斥候。
據說經過改良的孔明燈,出自那位梁開府的發明,底下的吊籃可以載上兩人和幾副連弩幾百支箭。
只要燒上幾桶石脂水,就可以長久的浮在空中,平時可以為大軍行營立帳之警戒,再加上幾支軍器監特製的咫尺鏡,在這一馬平川的草原上,只要不是雨霧天氣,方圓之內的行跡,幾乎是無所遁形。以至於那些一貫騷擾不斷的契丹遊騎,甚至不敢在白天出現,這個東西在夜裡的火光,更被那些胡族神乎其神的傳為唐人招來妖魔的鬼眼。
在河東軍的後陣,一個用大車連搭起來的中軍,大量斥侯遊騎,流水一般的迴圈出入,帶來各式的訊息。
為數眾多穿盔帶甲,全身披掛的將領,或站或左,交頭接耳的正在交換訊息。
“方圓百里之內,尚無契丹敵蹤”
意料中圍點打援的目標遲遲未出現,讓這些人有些心急上火。
“松漠契丹的大八部還真沉的住氣啊,這已經燒了第八個,合計頂的上一個大部的人口……”
“難道他們還真想與我部拖到冬天去……”
他們的擔心,不是沒有原因。
突破了傳統天險冷徑山後,大軍已經深入契丹腹地,東面是局勢不明的安東都護,西面是奚族、北面是秣褐和室韋,南面是史氏叛軍佔據的營州,可謂四面受敵,
而在一個多月前,作為重要戰力的回紇兵,以多厭戰思歸為名,由大王子葉護率還洛陽,接著僕固懷恩,以平定局勢策應攻打奚族位名,分走一萬朔方鐵騎。當初出靜邊的八萬之勢,已經不足五萬之眾。
而夏季暑熱,雖然是相對涼爽一些的北原,但強行軍的追擊作戰,士兵和戰馬還是病倒不少,還好糧道沒有出現問題,
新近又用手頭的戰利品位定金,從龍武軍那裡獲得了一大批特製的糧草。依靠一袋子的壓縮乾糧和馬**酒,足以支援一人一騎可以在草原上十幾天的活動所需,籍以維持一隻奇兵為前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效率,追著契丹部落大舉遷徙尾巴,窮追猛打不休,繳獲不少牛羊人口。
此時的契丹並不象後世那麼強大,在草原上只能算二流勢力,屬於典型的牆頭草,突厥強時附突厥為斤,唐朝強大時就唐朝為都督府,契丹真正的崛起契機,是因為依靠安史之亂後藩鎮割據,積弱的國家甚至連驕橫的軍閥都無能為力,更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