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大好健兒啊……”
“這些年諸牧監和廄使們,著天大幹系,從北塞草原上收容下來的胡馬兒……”
“個個都與金軍有著破家滅族的死仇啊……”
“武所屬殘橫暴虐,以全副武裝帶的勁卒,殺進他們的家園,焚掠他們的帳房牛羊,將他們的親族妻女盧賣為奴,名曰練兵……這些人可以說是不惜己身的死士……”
“這不妥把。這些外族人靠地住麼……”
名為馬督工地內官突然開口道。
“因為是外族才靠地住啊。言語不通不洩密。又有血仇敢死拼命。若沒有我們地收留和庇護。他們也就一群草原四處星散流浪地喪家犬爾……”
“比同羅種那人好用地多。那群養不熟地傢伙。蔭庇在北苑裡。不但要吃喝還要女人。死了也好……”……
“茲胡馬者。居養於水草。亦困於水草……北域極瘠。五穀不生而以射獵耕戰。然所獲有需。終應天時。對時節而增減無定……內交困於暑旱寒雪人畜不興。外拘於飢別部攻侵……遂成邊患……”
我正在看新刊發的內部出版物《草原克勝論》算是對近些年,清北作戰的總結。一種比較新穎的戰略生態論。
主要的大意是,
草原民族的經濟和生活狀況其實很脆弱的,如果沒有足夠休養生息的時間年都要因為殘酷的自然環境,損失掉大量的人口和牲畜,歷史上主要是補給線和佔領成本難以維持的緣故然沿河流水系,輕易可以把持這些遊牧民族的命脈。
春天是牛馬最瘦弱的時候,可以消滅人口,因為他們跑不遠。到夏天,就換成驅逐,不讓他們有安穩放牧的機會,牛羊繁殖生仔需要安定的環境和充足的食物,等到秋天轉為騷擾,不讓他們的牲口有養~蓄肥的機會,沒有秋天積累的膘肥脂肪,嚴酷的冬天自然會把他們賴以生存的畜群給消滅乾淨,沒有了足夠的畜群,這個部落不要說發展,就是生存也成問題。
其中需要反覆的拉鋸和鞏固,還需要兼顧穩定的邊防要消滅他們立身的根本,也要杜絕他們搶掠補充的機會,對草原民族必須採取攻防一體的軍事戰略,歷史上大多數政權因為各種原因,都偏向某一方面麼象唐朝一些打下偌大的疆域,卻沒有足夠駐軍控制的節點隨著中央王朝實力的下降而縮水,要麼就象明朝一樣依靠一道長城死死把遊牧民族擋在草原上,悶頭髮展數百年才被女真崛起所打破。
這樣不出數年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在殘酷的生存競爭中相互殘殺到最後,變成歷史中曇花一現的名字,甚至連名字都沒有,要麼就是放下尊嚴和傳統,向中原民族輸誠,接受豢養,
僅有少數逃過中原王朝絞殺的,基本都一般遷徙都是西遷,因為東邊是大海,於是西方世界和歐亞文明的浩劫,新一輪黃禍就這麼誕生了。
至於女真、蒙元之類的個例,相對那些在中原王朝的強勢下,紛紛消失在歷史塵埃中,浩瀚如海的草原過客來說,可以說是如買彩票中頭獎一般的幸運。
“主上……”
我正在慢慢品位間,杜佑抱了一疊子冊子進來。
“備身,同進之外的名冊,都在這裡了……”
科舉之後花錢打點了禮部的考功吏,就輕易弄來大部分參與科舉計程車子名藉。當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到那些炙手可熱新鮮出爐的學子身上的時候,我卻盯上了數量龐大的落榜者。
雖然大部分人落地了,但不代表他們就全是庸才,每次科舉幾乎都有大量原本被看好的俊才,因為體制或者意外等各種因素而沒能上榜,其中不乏杜甫這樣的名人。
所以乘這個科舉熱還沒過去,大部分士子還沒來得及回鄉之前,從中篩選出可以為我所用到人才來,因為實在機會難得,讓全天下最有學識的人同一個時間,集中在一起進行考試,這也是我和我所創立的一系列學說和思想,擴大影響的時候。
備身就是候備才選之身,屬於皇帝的恩典。這次科舉與前次隔了近九年,因此儘管朝廷盡力增加了數倍的入選名額,但是對多年積累下來,達數萬的考生來說,比例反而減少,競爭反而更加激烈了。
因此科舉一結束,皇帝就下了恩旨,追加翰林諸館投入和編制,取落選前三百名以內,作為朝廷備才,受國子監管理,雖然無官身,但是可以比照九品末領俸,澤及家人免徭役,又取備身後五百名為同進,受道學政編冊管理,月給米三石肉十斤,本人免徭役,這樣實際留錄近千人。也算一個權宜變通的法子。
唯一不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