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家眷,再加上那些黨附叛賊的大小官吏,朝廷當心他們與境外流逆呼應,為國家禍亂之源,擬發往淮南遷置,其中先取其將官為首者數千,先流海外。其中流夷州二千。流海南三千……”
“我倒……”
這可不是普通的罪犯或是移民,而是身經百戰的叛軍頭目。雖然已經投降了,但是這麼多精壯的前軍人聚集在一起,放到哪裡都是一個巨大地不穩定因素。居然就這麼被丟到我地領地上,真是一份大禮。
要知道嶺南歷來是政治犯的專利,這也是本朝的一大特色,普通人犯了事都發往北方去改造沙漠建設草原,而嶺南歷來是政治犯的風水寶地,這也是後世嶺南人才輩出,名人古蹟一大堆的來由。
自從老皇帝回來後,這天家兩父子一合計,作為證明父慈子孝和睦一心的樣板之一,又有很多倒黴的傢伙,被全家打包發配到南方去。
既然來嶺南,是不可能到廣州這樣富庶繁華的地方去當大爺,如果也不想呆在雷州、桂州這些偏荒遠地,於是傳說曾經很荒涼不毛,現在還算繁盛熱鬧地海南,就成為首選。以下得了這麼多有文化有學識的人,我還沒少暗爽過。
但是一堆前叛軍……
可以想象,海南和夷州為此雞飛狗跳的情形。
海南還好,原有的人口基數在那裡,還有諸多派駐機構,再加上這些年歸化的島夷部落,這些人丟進去再怎麼折騰,很難掀起什麼大風浪。
但是夷州就不一樣了,這地方完全是靠白手起家的,前兩年還在和土著打戰,好不容易擊退了最大一次聯合襲擊,將大量俘虜的高山土著馴熟一些,各種礦山、種植園、鹽場、船場、商棧也才剛剛產生收益沒幾年,現在又添上這麼一個包袱,要是在島內暴亂起來樂子可大了,要知道那裡還有至少數萬,好不容易安置下來浙西民變中地流人。
到底是誰這麼陰我,我腦子中已經轉過好幾個懷疑物件,或者是他們聯手作為,我已經可以想象某些人,躲在角落裡得意地放聲大笑的情形……
“阿月……”
我站在貓巢書房地迴廊下喚了一聲,正在給那些眉開眼笑的LOLI們。排隊分發小珍珠地小丫頭,聞聲跑了過來。
“明天你有什麼活動麼。
我想了想又改口道
第二天早晨,
“今天不是旬修麼,出什麼事了”
被扣門聲驚醒的我,很不爽的從一堆八爪魚般的肢體中,小心翼翼的爬出來,找了件袍子套在身上,推開門深打了哈欠說。就看見。似乎匆匆而來,全身汗淋淋的的杜佑,低頭站在門外。
“昨夜辰時,城東軍器監甲弩坊的工場大火,焚半街而。
片刻之後我已經站在廢墟上,穿著雙箭袖標地法曹憲軍團。執槊跨弩封鎖了現場。空氣中濃重的焦味不散,還夾雜著嗆鼻的火藥味。
磚石瓦礫中清理的訊息,斷斷續續的傳出來。
這是一場由內而外的大爆炸,爆炸地中心就是龍武軍新建軍工場,衝擊波幾乎宜平了半條街,這就是新式火器的威力,沒有發現任何活口,但是除了守夜的工人之外。卻還發現了十數具身份不明的屍體。事情似乎已經很明瞭。
這裡是一處保密性質的軍工作坊,大多數情況下,爆炸的威力是由火藥的燃燒效率所決定的,基本燃燒時間越短能量釋放越大,火棉地燃燒速很快,因此為了做出合格地發射藥,特意用酒精蒸餾出來的乙醚,進行鈍化處理。最後作為精練黑火藥的點火催化新增劑來使用,這個長安城內的工場專門負責的,是半成品火藥最後一步的配料加工工作,為位於太白山和樓觀山的軍屬實驗場提供原料。
因為是在城中,所以特別注意安全措施,不但選址遠離居民區,周圍全是用溝渠圍起來的訓練場。平時嚴禁任何明火和鐵器入內。連地板都是用木頭鋪成,連石搗碾都不準使用。因此可以想象當這群不明身份地傢伙,半夜越過崗哨潛入尋找所謂神雷的秘密,……
不管他們身手如何厲害,又是如何的處心積慮的準備周全,一群古代科盲在,在滿是乙醚蒸發物和火棉藥包的環境中,貿然點火照明的唯一結果,就是把自己和整個工場變成一枚巨大的炮仗,轟上天去。
“大同社那裡怎麼說……
想到這裡我突然開口說道。
“已經動起來追查了……
站在身邊地參軍杜佑,小心翼翼地說
大同社是一個非官方組織,和百貨聯盟一樣,是由我門下牽頭,又各大商團出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