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煤炭取暖用的燃油,就是一門日進鉅萬的大收入,連提煉剩餘的不能燒鍋爐的油渣,都可以用來硬化道路,因為哪怕是峒、扶風、潘州三地地產量加起來,也遠遠供不應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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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裡開發起來,光其巨大的經濟價值。就足以將這裡變成一個朝廷守禦戰略要點,雖然偏遠了一些,但因為靠近商路,可以供應整個西北道所需。光這些提煉後的瀝青,就可以慢慢鋪出一條象樣行馬車的道路來。
“首先第一件事。就要尋找合適的水源,為駐軍的屏障,附近有斷流的河床和植茂,深挖下去,應該還有水,看看夠多少人的取用……
“是……
河西草原上,正是草木最蔥茂地時節。
頂著炎炎烈日,蹲伏在壕塹和鹿角後,在那裡反覆做投擲的動作,不時可以看到訓練用的石彈,被整齊劃一或者不那麼整齊劃一的投出去,在用白線畫出層次地地面上,砸起一層層的煙塵。
不時此起彼伏地是老兵的喝罵聲,
“你這渾貨,往那裡亂丟……想找死麼”
“吃奶沒吃足麼,就這手勁……
“敗家子,怎麼都扔一快了,不曉得什麼叫均勻,這個亂投法,早被敵人乘隙衝近砍殺了”
“什麼叫做散佈,什麼叫做間十三步的最大殺傷半徑……要你投三丈,你投四丈做鳥,你很有氣力麼,就給我沿河跑五里再回來……
另一邊是光著膀子的民夫,喊著號子,往夾牆上築土,每倒一層,就澆上一層水,然後蓋上大小不當的木版,用數人拉的石,此起彼伏的搗砸到,用槍尖扎不透,再倒一層淤泥和草木灰混成的灰漿……
另一邊是衣裳藍縷的俘虜,在皮鞭和槍尖的驅使下,螞蟻一樣的挖地取土,再篩去過大的礫石,透過木板搭成的梯道送到壘上。
另一端,數條自河裡引水的溝渠,延伸到營壘中挖出的幾個大水池中。
臨時挖出來的簡陋渡口上,滿載的皮筏子小船,往來傳流不止,將沿河上下游鋪開的十數個營壘,聯絡起來。
遠處是大批的牛羊如雲,在綿延在青碧如毯的草甸之上,那些是有邊境的熟藩和邊民中招募來的隨牧團,他們將負責經營放牧,這些軍隊搜略來的這些牛羊,並且提供駐軍的補充。
“這就是前朝赫連統萬城的部分古法”
一名銀月身標的高階參軍對著沙盤模型,用馬鞭示意到,
“先以聯車圍營,再挖溝取土,以十字位線,定下大致輪廓,然後深挖其溝,以木板為支架,堆土築牆,是為初壘,待到壘寬高三丈,再鋪碎石,築出二壘,高寬各數丈……就夾築垛口和箭樓,為梯築法,再在牆後搭建木樓、房屋……
“當然我們沒有足夠的豬血和米漿,所以只能用劍南帶來灰漿和河泥為替代……
(草原上長期乾旱,降水稀少,這種堆土城就足以對付大多數情況。只要有人長駐,可以維護的很好,現存的漢唐邊戍遺址,幾乎都是這種結構,直到明朝,才開始大規模應用燒磚城牆……)
“將來還可以用碎石鋪面,只可惜帶來的石化漿太少,只能用做一些關鍵之處的加固……
他叫西斯。褐目捲髮是個典型小亞細亞出身地大秦人。混在這些穿甲軍人中間,卻絲毫沒有生分地自覺。
如今武學的主要課程分“常學”和“軍學”兩類。常學包括“地理(包括天象、水文),歷史。數術,統計,度支、律學,各族語言等”共600課時;軍學再分為“學科”和“術科”兩種,學科包括“馬戰,衛生。輜重,兵器,建築,參略學、內務,戰史,戰術,水戰,地形。沙盤,城塞防要戰術”共1796課時,術測,現地戰例。演習拉練,戰史推演,勤雜內務等”
另有這些來自眾多外族的人士,客串教授一些胡族地生活方式、作戰技藝等等。雖然以拜占庭為中心歐洲的軍事文明只能算而三流,但是關於軍團方陣的紀律和協調性等內容還是相當不錯的。
如此下來,這雜七雜八的戰術培養還是取得相當成功的,雖然從地圖到沙盤最後是現場,一步一步地啟發式教育,經常有我親自上課,親自提問,所有教學內容都全部記錄印刷出版,釋出全軍。
平時演習也相當多,計程車生,連龍武、金吾兩府的現職的諸曹、司馬、參軍、司階、中候、司戈、執戟、和成都附近各營的隨屬參曹們也要不定期地派人一起參加。如此下來,雖然不打戰,花錢固然如流水,但也造成兩府三軍一直優於朝廷其他各軍,而無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