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可以是收山謝客數年,連公卿都不給輕易出局的。這還是看在我們社團的那位老蜜蜂三請四敦的面兒上,才出來為藝術獻身……
“老蜜蜂”
我楞了下,才想起一個人來
“他還沒掛掉麼……現在可好”
“好啊……好的不得了,他現在有幾個女護理貼身照料,能吃能睡,三天兩頭,還能上教坊廝混呢……
說到這位。他滿臉頓雜**和仰慕的表情
“真是禍害留千年啊……
他說地老蜜蜂就是一代畫宗吳道子的筆名。他屬於我組織的名人搜救計劃的副產品,但最初並不在我的名單內。
太上老皇帝是個喜歡文藝的天子。後半生不理政事幾乎在消磨在此道中,因此上行下效之下,他的身邊不但聚集了一大票聲樂書畫歌賦僧道流的各色名家,也造就了一個時代百花齊放的繁榮光景。
長安淪陷後,這些人或如雷海青殉節,或不得不屈身叛軍以求苟活,然後被光復地官軍清算,或如張野狐、賀懷智、李龜年一樣跑的快而流落民間,只有極少數能夠與董蘭廷一般運氣,隨行皇帝到劍南,因此大多數能夠倖存下來的,都是困頓潦倒的不得了。
在亂世中這些人的專長,文不能報國,武不能殺敵,可以說是一無是處,號稱已經退休老皇帝,也沒有那麼閒工夫去養這些閒人,又不想落個刻薄輕慢的名聲,因此多數是沾著當年與我家阿蠻混的臉熟地關係,在安景宮地默許下,引見到府上混個存身之處,我又是個不喜歡讓人吃白飯的人。
因此,初期官學設立地許多選修課,都是為了安置這些混飯吃的閒人,這位官授內教博士、正五品的寧王友,御賜名道玄的畫聖吳道子,居然就混在這些人中,本來以他的名氣。走到哪裡應該都不愁有人接待地,但是逃出長安的時候,正好生場大病,因此半昏不醒的夾雜在那些難民當中,來到了成都。
養了半年才恢復過來,但是已經形體枯槁容貌大變,沒有人能認出他就是那為大名鼎鼎的畫聖,不知道為什麼,他也沒有自報身份迴歸宮廷的意思。就在官學裡自得其樂的教人筆墨丹青。
但是當我在官學裡,毫無客氣的拿他一幅樣品,當作反面教材,並揚言要拿這東西當做手紙,他還是忍不住跳出來和我爭執起來。然後發生的事情就很戲劇性的,他如獲異寶地捧著我小學塗鴉水平的簡筆素描,這個肌膚紋理、這個體態光澤,驚歎上半天,當然我很懷疑。他感興趣的究竟是素描這種技法多一些,還作為題材的人體模特的更多一些。
他的真人也讓我大失所望,因為我實在很懷疑這位習慣眼睛亂瞟漂亮女人,有點口花花的死老頭,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吳道子,還畫的是神佛飛天之類地嚴肅宗教題材,還博得“丰神清異”的評價呢,整就一老色狼。可惜專們請來鑑定的高力士,用行動告訴我。這傢伙不是水貨。
難怪說那些文學家、藝術家的作品越是道貌岸然,內心越是有齷齪的一面。說好聽了叫遊戲人生的態度,說白了就是為老不尊的,
後來卻又知道,他已經身負痼疾,沒多少日子。因此越發放蕩無形,頗有在最後的時光逍遙人生的態度,看在他再有兩年就要葛屁地份上,我也懶的和他計較。
不過錯有錯著。
我很快就發現這老傢伙的價值,他畫人物、鬼神、山水、樓閣、花木、鳥獸無所不能,無所不精。光是開元年在洛陽,長安兩京寺廟,就留下壁畫三百多壁,據說他尤喜歡神話傳說題材。
傳著於世上的有《天王送子圖》、《八十七神仙卷》、《孔子行教像》、《菩薩》、《鬼伯》等。《雲行雨施》、《維摩詰像》、《萬國咸寧》、《寶積賓伽羅佛像》、《關公像》、《百子圖》、《吳道子貝葉如來畫》、《少林觀音》、《大雄真聖像》……
與他同時代的有王維、張、李思訓、曹霸、陳閎、楊庭光、盧伽、項容、梁令瓚、張萱、楊惠之、韋無黍。皇甫軫等人,都是當時的大畫家。但傳世之多,影響之大,卻無人能出其又。
總而言之,這號簡直就一個生金蛋地母雞,當然了,順便探討交流一下東西方美術的差同。讓他為我做些傳世的大作就更好了。
追隨他的幾個弟子。也被我已學畫泰西人物畫為名,拉上了春宮畫冊出版的賊船。理由也很簡單,西畫的重要組成部分,就是從認識人體結構的最基本開始,什麼素描寫生,什麼黃金分割線,什麼光暗透視法。
當然出版物中不能用的真名,於是貫以一大批大種馬、思麗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