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墜,臉色慘白。進了花廳便好了許多,她解下身上的披風,遞給身後的掬惠,瑞珠扶著她坐於上座。
瑞珠接過小丫鬟遞過來的茶水,雙手奉給月牙兒,月牙兒接了,小小的啜了一口,頓時覺得身上暖和了許多,這才抬眼看向跪在廳中的王氏。
“我前些日子不是派人說了,我素來不在乎那些禮節,你若無事也不必日日來跟我請安,今兒還來的這樣早,這樣冷的天,你身子柔弱,理應多待在屋裡休息才是。”
月牙兒讓瑞珠親自扶王氏起來,王氏抿了抿嘴,神色間多了幾許的怨氣,她由李嬤嬤復又坐了下來,垂眸道:“王妃大量,不拘虛禮,是妾身的福氣,只是妾身福淺命薄,恐怕是無法服侍王爺,只希望平日裡能夠略盡綿薄之力,幫襯王妃一二,也是妾身的福分了。”
月牙兒頓了頓,想起昨日之事,換做是她,也是會覺得難堪的。進門這些日子,林槐之從未看過她一眼,除了當晚進去了一次,且連留宿都沒有,王氏又怎會不擔憂今後的日子,府裡各個又都是捧高踩低的人,王氏不受林槐之喜愛,可想而知,她的處境也會變得艱難。
月牙兒暗自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昨日之事,我已聽說,倒是不知哪個膽大包天的奴才擅自傳了王爺的話,府中有不正之風,也是我管治不嚴,待我查出來是誰假傳王爺之話,定是要把那禍亂王府的奴才趕出去的。”
說畢,月牙兒又安慰道:“我今日早上起來才聽見你苦苦等了一夜的事情,王爺也是不知情的,你心中有怨,也是應該,我雖是王妃,卻管不著王爺要在哪裡宿寢的,我看你面色十分不好,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罷,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要好好愛惜著才是。”
王氏聽著雙眼泛紅,她忽地跪了下來,眼淚不受控制的留了下來,哀慼道:“妾身知道比不得王妃的,也不敢攀比,只想有個事情做,哪怕能幫王妃出一點力,也比整日裡待在房子裡等死強,還望王妃憐惜則個。”
月牙兒趕緊讓瑞珠去扶她起來,見她這樣可憐,心中也實在不忍,她縱然再可憐她,也做不來把自己夫君往外推的事情來。
“你不必如此,既然你是誠心的,那以後便和我一起打理菜園子罷,我打算在後院了開墾出來一塊地,平日裡種些瓜果蔬菜,既當了樂趣,消磨時間,也能為府中節省一點開支。況且於我這種鄉野來的人來說,這類事情既是駕輕就熟,也是最拿得出手的了,你若不嫌棄,也便跟著一起來罷。”
王氏聽了,懵懂的點了點。月牙兒見她這般,心生不忍,便讓她回去歇著了。
瑞珠見王氏離去,問道:“王妃要開墾個菜園子?”
月牙兒點了點頭,道:“我看府中地方又大,許多院子又都空著,豈不是浪費了,便如我方才與王氏所說,既能消遣時間,又能為府裡節省開支,而且我們自己種的,說不定比外頭買來的還好吃呢。”
瑞珠笑道:“奴婢對這些著實感興趣,只是愚鈍不懂,以後還要王妃教才是呢。”
月牙兒笑道:“你不懂得也是理所當然的,這府裡恐怕會的真沒有幾個,也不知你們這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家能不能幹的來。”
瑞珠笑了笑,想起一事,道:“我想起來了,我們府裡好像有個叫趙嬤嬤的,聽說很會搭理花花草草的,想來這兩者也是差不多的,不如喊她來問問?”
月牙兒也來了興趣:“哦?只是花草和蔬果又是不同,打理起來雖大同小異,但又各自不同,明日你喚她來我問問罷。”又朝掬惠道,“你去吩咐廚房裡一聲,讓人把飯擺到內室裡去,省得王爺出來吹風,回頭著了涼倒是不好了。”
掬惠應聲而去,瑞珠拿起月牙兒的披風,又聽月牙兒道:“待吃過飯,你去把寧紹喚來,這府裡,是要徹底清除一下子的了。”
瑞珠怔了一下,道:“王妃方才對王氏說的是真的?”
月牙兒奇怪道:“這話怎麼說的?既然說了,定然就是真的,初來時這府中的人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主子,我也是新來的,故而只先觀察著,且不論人是我選的還是侯爺派來的,都是一樣的。但若是生了二心,只怕於府中不安,人啊,還是一心一意的好,否則東倒西歪的,最後站都站不穩,又何談以後?至於王氏。。。。。。她素來乖巧安靜,況且王爺不願意去她那裡,難不成我還得把王爺推過去麼?我可沒有這樣的氣量,也做不來這等虛偽的事情。小動作都動到了王爺頭上,這樣的膽子,誰又能擔保日後還會做出來什麼樣的事情,還是趁早拔出了的好。”
月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