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是初犯,又可憐側妃遠嫁而來,只帶了你這麼一個貼身的陪嫁丫頭。本宮姑且饒你一回。”
皇后話音剛落,阿北便又伏在地上磕頭不斷:“謝皇后娘娘洪恩。”
“我想著讓她在你府上的調教所裡幹上三個月的苦役,老五你看怎麼樣?”皇后看向元景沂,目光裡滿是和善。
只是這樣的結果對於鳳尾歡來說未免過於殘忍,一個下人這樣陷害自己,讓自己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結果只是幹上一段時間的雜役而已。
那算什麼懲罰,自己還進過調教所,做過一段時間呢。
多數時候都是幹些普通的雜活,晚上早早就入睡,也並沒有多辛苦。
元景沂知道這樣的結果並不會讓鳳尾歡滿意,但是這絕不會是最後的結果。
他笑著向皇后答道:“母后做主,兒臣沒有異議。”
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轉向慕雅雅正色道:“本宮這是念在你的面子上才輕饒她。決不能再有什麼差池,否則這個丫頭本宮絕不能將她留在文王府。”
慕雅雅已經哭成了淚人,向著皇后感激不盡。
“你回去吧。本宮會遣人時不時到王府內監督,有沒有按著今日說定的對這個丫頭進行懲罰。”皇后對著慕雅雅說道。
“是。臣妾這就告退了。”慕雅雅總算了緩過來了一口氣,帶著阿北離開了。
殿上只剩下了元景沂和鳳尾歡。
鳳尾歡正暗自疑惑皇后怎麼不讓自己跟元景沂也離開呢,難不成她想私下安慰他們兩人一番?
想不到皇后又嚴肅訓道:“老五,這就是你專寵的後果。此事的根源還是在於你的偏心。王妃也是,你應該勸著丈夫,不該貪圖這樣的寵幸,女子要以德來侍奉丈夫。否則就算爭得一時的風光,到最後也不會有好的結果。”
鳳尾歡差點沒有被這番氣倒在地。
分明自己受人陷害,不但得不到一句安慰,倒成了被教訓的物件。
她低著頭不說話,元景沂趕緊恭恭敬敬向皇后行禮道:“兒臣謝過母后的教誨,王妃也一定會銘記在心的,是不是?”他望向鳳尾歡。
眼裡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要自己忍耐。
鳳尾歡輕聲應道:“是,臣妾也會記著母后的教誨。”
皇后這才算滿意地鬆開了她的眉頭:“你們小夫妻恩愛是好事,本宮只是願你們不要忘記了分寸而已。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元景沂攜著鳳尾歡向皇后道別,兩人緩步出了椒房殿。
鳳尾歡的腳剛踏出椒房殿的大門就要發作,元景沂連忙一把拉住她的腕子,低聲道:“這兒不是地方,回去說。”
鳳尾歡只能忍住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咬著牙先跟著元景沂上了馬車。
剛一上車坐穩,她就拿起元景沂的手狠狠咬了下去,疼得他齜牙咧嘴,卻又不敢大聲喊出來。
“你幹什麼?”元景沂抽出手來,手背上又留下一排牙印。
鳳尾歡一臉氣鼓鼓瞪著自己,元景沂也很想反咬回去,只是怕她在馬車更加鬧起來,才忍了下來。
“剛才她的話你就從左耳進,右耳出好了。受氣的又何止你一個呢。”元景沂苦笑一聲。
鳳尾歡這才反應過來,剛才元景沂也被皇后用話莫名訓責了,這時才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讓我看看,有沒有咬破了。”鳳尾歡主動伸手示好。
“就算沒有破皮也是夠疼的,你這個習慣是幾時養成的,難不成鳳將軍拿你當小狗養?”元景沂笑著問道。
“不跟你說笑,給我看看,回去要不要上點藥。”鳳尾歡只覺得內疚,但元景沂卻不將手給她看。
“那你也咬我一口吧。”鳳尾歡乾脆挽起袖子將手伸到了他面前。
元景沂把嘴湊過去,做了個咬的動作,卻只是拉過她來,抱在懷裡。
“算了,好歹我也是堂堂王爺,怎麼可以跟你計較呢。”
貼在元景沂懷中,鳳尾歡莫名安心,剛才的怨憤一下煙消雲散,瞬間變得溫柔,她輕聲問道:“以後她總是處處刁難怎麼辦,那個公主早晚還是會成為矛盾爆發的中心。這樣下去,我們豈不是永無寧日?”
“只要我冷落著她,早晚他們就會按耐不住,這一次就露出了馬腳,如果不是母后護著,我早有理由治她了。你放心吧,依我看,他們不單不會安分,反而會變本加厲在你我之間作梗。”元景沂細細分析著。
鳳尾歡聽來卻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