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尾歡覺得這人可真是的,自己娘病了一天了,到現在才說,哪有這麼粗心的兒子。
“我也是,也是不知道這麼嚴重。”大牛結結巴巴解釋著。
“罐罐,你快去請個大夫來。”鳳尾歡立即張羅開了,吩咐道,“大牛,你帶路,我去看看你娘。”
“哎。”大牛這才覺得自己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只要大夫請來開了藥,一切就能好起來了。
鳳尾歡由大牛帶著路,到了他們娘兩個住的客房裡頭。
剛一進房間的門,就覺得這房間裡頭冷颼颼的,深秋時節了,房間裡也沒有生一個小火爐。
她在往裡走,就是大牛孃的臥房,房間裡也是冷得厲害,鳳尾歡進來沒有一會兒就覺得跟外面比並沒有什麼區別。
她打量了周圍,沒有掛著保暖的厚棉簾子,窗上依舊是掛著夏日時用的那種竹簾子。
走近了床邊,大牛娘果真是緊閉雙眼,卻能聽見她吃力的呼吸聲。身上蓋的被子似乎也不是什麼棉被,鳳尾歡伸手捏了捏被子,裡面只有一層夾棉。
難怪他娘要生病了,這個天該是蓋厚棉被了,就算是年輕人也頂不住晚上蓋這麼薄薄一層睡覺,何況她一個上了年紀的人。
鳳尾歡忙對瓶瓶道:“快去庫房裡拿一床,不,幾床厚棉被來。”
“是。”瓶瓶領了命令就出去了。
大牛抹抹眼圈道:“多謝王妃。”
正文 第八十二章:凍出來的
“謝什麼。你們既然進了府,就該把這當自己家呀,怎麼缺東西不找人要呢?或者來找我也可以。你娘準是凍出病來的,她這個年齡可經不起折騰。”
大牛嘆口氣,無奈道:“我找了他們說是管分發棉被的管事,那個老婆子說我們不是這兒的下人,沒有定例的,除非誰不用,讓出來。可是那麼冷的天,誰把自己的棉被給讓出來呢?我們只有將就著了。”
鳳尾歡聽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些人是死腦筋嗎,大活人住在這兒沒有東西蓋,他們竟然還在說什麼定例不定例的廢話。
這些人真的是需要好好管教管教了。
可是這個大牛也真是死板,怎麼人家說沒有就算了。
“你就該直接來找我,或者乾脆找王爺去。你看他們會不會挨罰,哪有這麼欺負人的。”鳳尾歡抱不平道。
大牛感激地說道:“王爺和王妃肯定是護著我們娘倆的。可是我怕一是來叨擾你們,這點小事也要你們親自過問,我怎麼過意的去。二是我們初來乍到,如果因為這個事情,那些管事的人被您二位給責罰了,他們不敢記恨主子,只會記在我們孃兒倆的賬上。”
“這才剛來,就跟人結下樑子了,往後的日子裡就容易是非多。”
大牛這一番誠懇的自白倒是讓鳳尾歡對他刮目相看,一個鄉下的糙漢子,講話卻是那麼思路明晰,而且心思也細膩。
雖然看上去長得真是粗,但是處處都能考慮到了,還真不是一個粗人。
鳳尾歡笑著回答:“看不出來,你真是一個很周全的人呀。往後你在府裡想做什麼呢?”
大牛被她一誇,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憨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您跟王爺讓我做啥,我就做啥。”
鳳尾歡滿意地點點頭,心裡想著這是個人才啊。
在一眾狗眼看人低的王府下人中實在屬於一股清流,那些家生家養的下人們,從小過慣了好日子,不知道外面的疾苦,一個個都被慣得沒有樣子了。
雖說要對下人好,可是一味的沒有原則的好,看來也是不行的,只會適得其反。
鳳尾歡細細想著,自己以後對手下的人一定要恩威並重,至於怎麼恩威並重法嘛,她還沒有想好。
此時瓶瓶已經跟落英和繽紛扛了好幾床棉被進來了。
一邊將棉被放在桌子上,瓶瓶一邊牢騷道:“這些老太婆真是不得了了,連我跟她們要幾床被褥也問東問西的,那個嘴臉真是討厭,好像我是要她們家的東西似的。”
鳳尾歡想了想,道:“那是她們怕你私自來挪用公家的東西,盤問清楚也是正常的。”
落英搶著答道:“才不是呢,我們說了這是王妃要用的,她們還不依不饒不肯放手呢。要不是我說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仗著白茗面子大就連王妃也不放在眼裡了。也不看看前幾天,白茗被王妃當著王爺的面給憋得沒話說。”
“就是,醜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她們才半推半就放了行,這王府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