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開口問的意思。
窗外有打更聲傳來。
商青鯉起身道:“夜深了。”
“天殺拿到了麼。”江溫酒在她轉身時出聲問道。
“拿到了。”商青鯉從袋子裡掏出那隻白玉盒子向他扔去。
江溫酒抬手接住白玉盒,揭開蓋子看了一眼,道:“怎麼不服用?”
“我…”商青鯉頓住。
“嗯?”江溫酒尾音上挑,他從白玉盒中取出天殺,起身走到商青鯉的面前,攔住她的去路,見她眸間現出糾結之色,忽然道:“這次,記得配合我。”
商青鯉詫異抬眼。
卻見江溫酒把天殺含入口中,下一刻唇已印上她的唇。唇上溫熱的觸感讓商青鯉一怔,她道:“江……”
她只開口說了一個字,江溫酒的舌尖抵住天殺,輕輕一推,天殺已被他餵給了她。
商青鯉凝視著他未闔上的雙眼,見到他眼中藏不住的溫柔繾綣,眼睫一顫,順從地把天殺嚥進腹中,緩緩閉上了眼。
江溫酒眸間漾過笑意,闔上眼將她摟住,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吻很溫柔,如柳葉落在了春日的碧波中,在心底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細小的漣漪。
良久,他結束了這長長的一吻,笑道:“真乖。”
他本就雍容的音色,此時就如同一罈陳了數年的美酒,聽在耳裡,無端有些醉人。
商青鯉紅著耳朵,冷冷瞥了江溫酒一眼,道:“這種肉麻的話以後少說。”
江溫酒:“……”
壓下心中的悸動,商青鯉鬆開不知何時圈上他腰間的手,退後幾步,道:“夜深了,就寢吧。”
“你這話……可是在邀請我?”江溫酒似笑非笑。
“砰。”
回應江溫酒的是一聲響亮至極的關門聲。
商青鯉下樓敲醒趴在櫃子上打盹兒的掌櫃,冷著臉向他要了個新房間,三兩下洗漱完畢上榻就寢。
這一夜她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甚至忘記了,被她吞下的天殺。
☆、四三。此中有真意。
商青鯉是被一陣“刺啦刺啦”的撓門聲吵醒的。
睜開眼時微亮的天色透過雕花窗戶投進房內,沙沙雨聲不絕於耳。
她披衣下榻,稍作整理,上前將門開啟。
醬油銜著只燒雞蹲坐在門口,豎著兩隻耳朵,稍稍仰頭,拿淡綠的貓兒眼瞧她。
“醬油。”商青鯉桃花眼一彎。
醬油搖了搖尾巴,鑽進房內跳上一把紅木椅,鬆口把銜著的燒雞擱在椅子上,抬頭衝商青鯉喵了幾聲才小口小口撕扯起燒雞來。
商青鯉舉目四望,不曾見到其他人的影子,吃不準醬油是昨夜跟著江溫酒來的還是今日其他人帶它來的,索性不掩房門,將桌上的蓋碗裝滿白水放到了燒雞旁,伸手揉了揉醬油的腦袋。
“商姐姐。”不多時外面傳來卿涯的聲音,商青鯉偏頭,卿涯正將半個身子探進門。
“涯兒。”商青鯉喚道。
卿涯星眸裡露出飛揚神采,看著商青鯉笑的有些幸災樂禍:“商姐姐,你猜猜誰來了。”
“嗯?”商青鯉疑惑揚眉。
一抹月白色的衣襬拂過門檻,映入眼簾。
商青鯉臉色驟變,下意識伸手向腰間探去,直到手探空才想起她昨夜臨時要了這間房,鴻雁刀仍舊在她之前住的那間房裡。她縱身躍出窗戶,憑著記憶來到窗下,掌風一送便拍開了窗戶,狸貓一樣跳進房裡。
抬眼便見睡在榻上的江溫酒只著了身白色中衣,薄被搭在腰腹間,中衣領口微敞著,白玉似的胸間那點豔麗硃砂尤其奪目。散開的青絲鋪在枕上身下,愈發襯得他膚白勝雪。
商青鯉頰上飛出紅暈,她緩緩伸手向榻上探去。
手堪堪觸及枕頭,就被江溫酒一把抓住,他手上稍一用力,就勢一拉,她便撲到了他身上。
江溫酒低笑一聲,睜開眼,鳳眸轉盼多情:“大早上的,你就如此熱情?”
“……”他的聲音裡透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莫名撩人心絃。商青鯉的臉撞上他的胸膛,籽玉般的觸感讓她不自在地撐起身子,“你……”
“砰。”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打斷了商青鯉的話。
她斂了斂心神,從江溫酒枕著的枕頭下摸出鴻雁刀,翻身下榻跳出窗外。
江溫酒眉梢一挑,就見一道月白色的身影風一樣的飄